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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雪為春[快穿] 以身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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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祭陣

崑崙絕頂,血月沉井後的第七個時辰。

風停了,雪也停了,天地間隻剩下一種聲音——

玄玉碎裂的輕響,像無數細小的骨頭在暗中折斷。

飛昇台原址,此刻隻剩一座巨大的空洞,

黑得連光都逃不出去。

空洞邊緣,殘存的陣紋還在閃爍,

像瀕死的螢火,

每一次亮起,都映出江照與謝行之的影子——

一個玄衣染血,一個銀髮披霜,

像兩柄折斷卻仍不肯倒下的劍。

祭陣,需要鮮血,需要靈魂,

更需要一個甘願赴死的“陣眼”。

他們隻剩兩個人,

卻要讓整個世界重啟。

空洞中央,浮起一幅殘缺的陣圖。

陣圖由碎裂的玄玉與流動的數據光帶拚合,

線條交錯,像一張被撕碎又強行縫補的網。

網心處,空著一個位置,

形狀恰好是一個人的輪廓。

江照俯身,指尖觸碰陣紋,

光帶立刻爬上他的手指,

像貪婪的蛇,

沿著經絡一路灼燒。

謝行之半跪在地,

龍血紋順腕骨垂落,

滴在陣紋上,

發出“滋啦”一聲輕響,

像滾燙的鐵落入冰湖。

陣圖亮起血色文字:

【以身祭陣雙魂為鑰世界重啟】

冇有爭執,冇有推讓,

隻有一句極輕的問與答。

“我去?”

“我去。”

聲音重疊,

像兩片雪同時落在刀鋒。

江照擡手,

指腹擦過謝行之眼尾,

替他抹去一滴未落的血:

“你替我守過雷劫,

這次換我。”

謝行之握住他的手腕,

龍血紋在皮膚下劇烈跳動,

像要衝破骨肉的牢籠:

“你若成灰,

我便隨灰。”

子時,黑雲低垂,

像一口倒扣的鍋。

空洞邊緣,

兩人用殘玉與數據帶搭起一座簡易祭台。

台上,隻放兩盞青銅燈,

燈芯是未燃的雷漿,

燈座刻著彼此的名字。

江照把合璧長劍插在祭台中央,

劍身龍鱗微張,

像最後的呼吸。

謝行之把龍血紋貼在劍脊,

血紋順劍脊遊走,

在劍尖凝成一朵極小的玫瑰。

他們並肩坐在祭台邊,

像在等待一場遲到的黎明。

冇有言語,

隻有指尖偶爾相碰,

像兩片雪在確認溫度。

醜時,陣紋亮起第一重光。

光呈深紫,

像雷劫未散的餘燼。

江照劃破掌心,

血珠滾落,

落在陣紋上,

立刻被光帶吞噬,

像乾涸的河床迎來暴雨。

謝行之隨之劃破掌心,

血珠與江照的血交彙,

在陣紋上凝成一朵完整的玫瑰。

玫瑰盛放一瞬,

隨即凋零,

花瓣化作光雨,

灑向空洞深處。

寅時,第二重光亮起。

光呈赤金,

像初升的朝陽。

崑崙山所有斷裂的靈脈同時甦醒,

像被重新接通的血管。

積雪開始融化,

彙成條條溪流,

溪流在玄玉碎片間穿行,

發出清脆的“叮咚”,

像世界在輕輕呼吸。

江照站起身,

玄衣被光雨浸濕,

像被晨曦擁抱。

謝行之跟在他身後,

銀髮被光雨映得近乎透明,

像隨時會消散。

卯時,第三重光亮起。

光呈純白,

像黎明前的第一縷光。

空洞開始旋轉,

像巨獸翻身。

祭台中央的合璧長劍發出低鳴,

像最後的告彆。

江照擡手,

指尖在劍脊輕輕一敲,

劍身龍鱗儘數張開,

像最後的呼吸。

謝行之把掌心貼上劍脊,

龍血紋順劍脊遊走,

在劍尖凝成一朵極小的玫瑰。

辰時,陣紋亮起最後一重光。

光呈玫瑰色,

卻帶著零下兩百度的森寒。

江照踏上祭台中央,

玄衣被光雨浸濕,

像被晨曦擁抱。

謝行之跟在他身後,

銀髮被光雨映得近乎透明,

像隨時會消散。

兩人同時伸手,

十指相扣,

赤金與幽藍交纏,

像兩條永不分離的河。

指尖相觸的瞬間,

祭台中央的合璧長劍發出低鳴,

像最後的告彆。

巳時,陣紋亮起最後一重光。

光呈玫瑰色,

卻帶著零下兩百度的森寒。

空洞開始旋轉,

像巨獸翻身。

祭台中央的合璧長劍發出低鳴,

像最後的告彆。

江照與謝行之並肩而立,

腳下是重生的祭台,

頭頂是重啟的蒼穹。

謝行之輕聲道:

“以身祭陣,

至此完成。”

江照把掌心覆上他的掌心,

聲音被晨風吹散:

“而新的世界,

纔剛剛開始。”

祭台崩塌,

化作漫天光雨。

江照與謝行之並肩而立,

腳下是重生的土地,

頭頂是重啟的天幕。

他們的身影在光雨中漸漸透明,

像兩棵在雪原上並肩生長的樹。

以身祭陣,

至此完成。

而新的紀元,

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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