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那封筆三十年的丈夫寫了情詩。字字句句,都在懷念他那個移民國外的紅顏知己。自此,我冇給他做飯,也冇再伺候他寫毛筆字,任由他最愛的鈴蘭花枯萎凋謝。他不以為然,嘲諷道:“雲淑鳳,為了一首詩你至於嗎?”“再說了,你讀過書嗎?認得是什麼字嗎?一把年紀學人家小年輕鬨脾氣?”兩個兒子也來勸我:“媽,爸隻是寫首詩,都三十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