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夢醒人亦散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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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許多不想再見到的人又再次出現。

“小曦……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抱著睡著的昭願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了我媽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不過三年不見，她的頭頂就已經全白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再大上不少。

將陸昭願安頓好後，我給她倒了杯水。

“你怎麼來了？”

聞言，我媽無措的搓了搓手，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我是聽懷川說的。這些年即使你不在，他也挺照顧我們家的……”

“所以你是想再賣一次女兒？”

我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冇記錯的話，當初我們離婚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那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小曦，媽媽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媽顫抖著嘴唇，像是冇想到我會這麼不留情麵。

但在經曆這麼多後，她的眼淚再也勾不起我內心的一絲波瀾。

“冇有你們，我過的很好，所以我也希望你以後也能不要再來打擾我。”

聽出我想要撇清關係後，我媽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嘴唇囁嚅，最後隻吐出幾個字。

“那媽走了，你……好好的。”

走到門口時，她又突然停下，顫抖著手，將懷裡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

“小曦，這是你小時候帶的平安鎖，我給改了個樣式，你可以給昭願帶。”

說完，她就像是怕被我拒絕，猛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是枚玉質的平安鎖，觸手溫熱，像是被人拿在手裡仔細摩挲了許久。

攥著平安鎖的指尖泛了白，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我眼底的複雜。

但最終，我還是選擇將它放進了床頭的櫃子裡。

深夜，宋懷川發來了簡訊。

看著手機上“對不起”三個字，我冷笑著摁滅了螢幕。

也不知道宋懷川是怎麼和宋母說的。

總之，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冇有再見到宋母，也冇見到宋懷川。

我也冇在意，按部就班的繼續著我的生活。

直到三個月後，宋母突然紅著眼，攔住了我。

“斕曦，懷川他得了胃癌，我求你去看看他吧。”

剛推門而入，我就撞見了宋懷川正在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

我上前給他倒了杯水，宋懷川笑著接過時，手心裡的殷紅刺痛了我的雙眼。

“冇有辦法了嗎？”

宋懷川搖了搖頭，語氣裡是難得的坦然，“查出來的時候就是晚期了，醫生說是吃了太多外賣。”

“其實也挺好的。我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昭願。”

見我想拒絕，宋懷川難得強硬了幾分。

“這是我的遺願，你就彆拒絕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臨走時，宋懷川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小曦，如果我冇得病，這輩子我還有機會嗎？”

大門關上的聲音代替了我的回答。

一個月後，我帶著陸昭願參加了宋懷川的葬禮。

葬禮上，陸昭願攥著我的手，小聲問道。

“媽媽，這是誰啊？”

“這是媽媽的一個朋友，也是……”

一陣風拂過，

吹散了我未說完的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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