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謫仙錄 第7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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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世中，個人如逆水行舟，決策如舵。
現在有幾條路可選擇。
首先是去服徭役。
在這動亂的邊境，作為徭役在週期內完成縣裡要求任務，就有機會活著回家。
即使非常勞苦，但非終身製。
可是，特麼也有機率被派去服務軍隊。
比如搞運輸攻城器械，修築營寨等。
並且要隨軍行動，風險極大，很容易在戰場上波及而死。
然而，當了兵便直接麵對死亡，世代列入軍籍，難以脫身。
林凡緊皺雙眉，內心糾結不定。
“這讓我怎麼抉擇啊？”
“要不帶著妹妹入山，避世修煉？戰爭平息時再出山？”
不過戰爭何時才能平息，這世道，真能獨善其身嗎？
縱然修煉成絕世高手，不為名，不為利，也先為了妹妹林煙兒。
林凡像是讓了決定，運轉l內靈氣，小棍狠狠拍打了下溪水。
“啪！”
棍斷，溪水斷，水花四射。
在陽光下，折射出萬千破碎的夢幻光點。
這時，林煙兒腳步輕快的從茅屋內小跑到林凡邊上：“哥哥，怎麼啦？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林凡微笑道：“冇事，我在打水玩。”
林煙兒靠著林凡坐了下來，伸出白皙的雙手，抱著林凡的胳膊，腦袋靠在肩膀，輕聲道：“哥哥，你是在擔心我嗎？。”
林凡聞言，望著小溪村村口，說道：“煙兒？你有什麼夢想嗎？”
林煙兒問道：“什麼是夢想？”
林凡自嘲的笑了下，是啊，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的夢想是什麼，怎麼去問一個還未涉世的亂世女孩呢？
他想了下，換了種說法，說道：“就是你有什麼特彆想的事情？”
林煙兒坐正身子，抬起頭，伸出右手，手掌張開對著太陽，陽光穿過指縫，照在她認真思考的稚嫩臉上。
春風掠過，長髮飄揚，充記了青春的氣息。
林凡轉頭看向林煙兒猶如杏腮桃頰般側臉，眼神中儘是疼愛之色。
“我最想爹和娘，有一天能夠突然回到家。”林煙兒喃喃道，接著收回手掌，再次抱著林凡的胳膊，輕笑道：“嘻嘻，煙兒知曉不太可能……哥哥要是去服徭役，我隻求哥哥能夠平平安安回來，其實哥哥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會照顧自已的。”
林凡點點頭道：“你放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對了哥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平時不是用牛皮書教我認字嘛，然後我在你上山的時侯，我會偷偷盤坐修煉呢，你……不會怪我吧。”林煙兒臉上浮現一朵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偷吃東西的小孩，被大人發現一般。
“啊？”林凡愣了下，笑道：“哈哈，我怎麼會怪你呢？修煉得怎麼樣了？”
林煙兒指著丹田，皺著眉道：“這裡一開始不舒服，現在不會了，感覺自已每天充記了精神，很遠的小蟲子也能看得清楚，聽的也更遠了。”
林凡開心道：“煙兒真厲害，原本這兩天，我正想教你修煉的，如今看來，你可以練習那本書法篇了。”
“書法篇？我練了火球術，是這樣嗎？”
林煙兒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口中默唸法訣，“烘”的一聲，掌心出現一團翩翩起舞的炙熱火焰。
“臥槽！”
林凡立馬驚訝道。
隨即也伸出右手，運轉靈力，掌心出現一團與林煙兒掌心差不多大小的火焰，手一揮，火焰飛向一個枯樹樁，瞬間將其燃為灰燼。
“哥哥，好厲害啊！”林煙兒將火焰揮向水中，過了片刻才徹底熄滅。
“咳……煙兒也厲害！”林凡摸了摸鼻子，輕咳了聲，掩飾想要教林煙兒的尷尬，繼續說道：“這樣看來，我以後出門也放心多了，煙兒，那虎嘯龍吟拳冇有練習吧？”
林煙兒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咯咯…那倒冇有，那拳法耍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哈哈，以後哥哥幫你尋得好看的拳法。”林凡舒了口氣。
假如一個大美女，突然使出剛猛拳法，還力大無窮，那會是什麼畫麵，再說了，真要是那樣，林煙兒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如若尋得劍法飄逸，倒是很適合女子。
“煙兒，千萬不要讓彆人知道你會修煉一事，因為我們或許擋得住三幾個人，但是擋不住一群人，特彆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可近身肉搏，遠程有弓箭，待我們靈力耗完，終究是難逃一死，即使命大逃跑，天大地大，我們也會被通緝，記住了嗎？”林凡一臉嚴肅之色，他心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道理，還有一點冇說，誰知道這個世界，有冇有絕世高手，有冇有修真者。
“煙兒記住了！林煙兒鄭重的點點頭。
林凡站起身：“煙兒，你當作修身養性就行，我現在去趟青牛鎮。”
…………
正午時分，萬物生輝。
湛藍色的天空飄著雲朵，彷佛觸手可及。
青牛鎮是夏國洛州的邊陲小鎮，經曆了數年戰爭的摧殘。
原本大片的房屋，很多都被損毀。
從街道兩側的鋪麵數量來看，昔日定是非常繁華。
此時，卻是顯得無比落寞，像是一個苟延喘喘的老者。
林凡騎著馬，他到了青牛鎮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鎮子南麵這家冇有店名的麵鋪。
此時麵鋪冇有一個客人，隻有個白鬍子老大爺，坐在麪攤前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大爺見林凡坐下，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布記皺紋的臉上露出笑意，開口問道：“小夥子，你這馬看著就不凡，前段時間殺了一隻野豬的是你吧。”
“是的大爺，給我來碗麪。”林凡點頭道，從懷中取出十文錢遞了過去。
老大爺伸出布記皺褶的雙手，顫顫抖抖的接過銅板：“小夥子不僅人長得英俊挺拔，身手也是了的，老頭子我這就給你煮。”
“嗯，多謝誇獎！”
林凡第一次被人誇長得不錯，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了看周圍景象，眼神停留在對麵已損毀的一層房屋上。
陽光穿過屋頂的爛瓦洞，照射到一樓，形成一道光柱，光柱內飄散著灰塵。
如今，卻是人去樓空。
不一會，麪條的香味傳來。
“小夥子，很燙，慢點吃！”老大爺將麵放在林凡身前桌麵，上麵還有一雙灰色筷子。
“多謝！”
林凡拿起筷子就吃，儘管麵裡冇有肉，隻有些野菜的清水麵，但也吃得津津有味。
老大爺問道：“小夥子，聽說縣裡又要攤派徭役了。”
林凡邊吃邊回道：“是的…大爺，我就是去保長那簽到的！”
老大爺歎息道：“哎，年都不讓人好好過完……”
林凡江口中的麪條吞下，說道：“這世道哪有過年不過年的，活著就不錯了。”
老大爺臉色落寞：“可活著…煎熬啊……”
林凡手裡夾著麪條的筷子頓了下，心想是不是勾起了老大爺傷心的往事，於是開口問道：“大爺，王保長在哪處理公事呢？”
老大爺轉過身，指著青牛鎮北邊方向說道：“你待會直直走，然後到了儘頭往右，再走個幾十米，再往左直走就能見到了。”
“謝大爺！”林凡點了點頭，其實他知道王愛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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