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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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寡婦”◎
扶桑本就對旁邊這個浪蕩公子哥心生不滿,
接連幾日都儘可能躲著他出門,
而殷稷自從那夜見到旁邊這處宅子裡的曼妙寡婦,頭顱裡就一直閃爍著梧州城那個小婦人的身影,
夜裡夢魘中更是頻繁闖入她悲哀哭泣之聲,好不可憐,
給殷稷瞧的心口驟痛,
翌日一早,
他就派李康去將旁邊那處宅子裡的寡婦調查了底朝天,
李康是影衛,在王朝中鮮少有人知曉他真正模樣,
武藝又高強是值得信任的人,以下江南辦案這事,帶著李康最為穩妥,
當李康將旁邊那個曼妙身影的寡婦身份調查清楚,殷稷心口猛然跳動,覺著除卻孩子年紀對不上,
其他七成都與梧州城那個小婦人相似,
譬如這個曼妙寡婦是四年前來到江南落腳,獨身帶著一個孩子,
雖然是四歲,
若是他的親生王兒,
應當今年三歲纔是,
殷稷眉頭緊鎖,
內心感到不快,但轉念一想或許是李康調查出了紕漏也未嘗冇有可能,
便不再過多在意寡婦身邊帶的那個孩子年紀,
這個身子柔軟曼妙的寡婦,
在江南同樣開了一間衣裳坊,隻是不再像過去那般圈錢,搞那套競拍,價高者得的難看吃相,這回的衣裳坊專門接受私人訂製,價格不菲,
太多相似之處,讓殷稷在宅院裡坐不住,擡腕揮手,差點失去理智喚李康去將旁邊那個曼妙寡婦捉過來,但電光閃石之間有覺著不妥,
他此次是來江南查案,拿了洛陽一個不爭用的世家子弟身份來的,在江南還一切未摸清底細,就貿貿然將一個跟江南知府大人慣常打交道的寡婦女子擄到家中來,
若是這寡婦不是小婦人,難免會打草驚蛇,讓江南這些臭魚爛蝦警惕防備,到時候查起案子來就很是掣肘,這次殷稷是打算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自然不肯就這樣魯莽行事,壞了自己多月籌謀,
在未曾確定旁處這宅子裡的女子是不是小婦人之前,更不能讓那個寡婦察覺到什麼,
是以這天夜裡,殷稷屏退眾多仆人,自個兒獨自一人在城牆上藉著大樹遮擋,等到月上雲捎,不知多晚了以後,方纔見到旁邊那處宅院裡住的曼妙寡婦,乘著華美馬車,搖搖晃晃,慢慢悠悠地出現在街口街口巷尾,
殷稷坐在城牆之上,一隻長腿伸直,一隻長腿半屈著支起,眸色一凝,偏頭往下窺過犀利視線過去,
今夜都這般晚了,月上雲捎,這個曼妙寡婦方纔不自覺地乘著馬車歸家,殷稷本能心底感到不喜,但想著梧州城那個他找了四年也未曾找到的小婦人,
他又忍著厭煩投下一記視線過去,但願她當真是那個小婦人,
可惜……男人註定要失望,
哪怕月色淺淡,但他敏銳的五感依舊很是清晰地瞧到了那個貌美寡婦的臉龐,
臉龐……倒是嬌媚,
可太過嬌媚了,以往在梧州城那個小婦人就已經是他平生見過最為嬌媚的女子,
這個比他的小婦人還要媚色生香,以前殷稷暗諷自己的女人是禍國妖姬,
但見了底下這個曼妙寡婦,他的小婦人都隻能甘拜下風,隻及其七分顏色,
一瞧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聽聞這個寡婦不但勾結當地知府,與江南多方官員亦有牽扯,
何況這個寡婦眉眼之間與他的小婦人模樣並不相似,除卻妖嬈嬌媚之感,其它根本不同,
殷稷大感失望,對這個半夜方纔歸家的不正經寡婦更是厭惡不已,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殷稷直接將未曾找到他的小婦人罪名安在了這個無辜寡婦女子身上,
方纔覺著這個寡婦可能是他的小婦人,哪怕對她平日行徑再是不滿,但帶著一層“是他殷稷女人”無比厚重濾鏡在,自然哪怕對她再是不滿也對她很是寬容,
現下確認這個女子不是他殷稷的女人,寬容濾鏡霎那間碎了一地,眸色凝轉間,再去瞧那個妖嬈曼妙的寡婦,已是帶著刻薄不近人情的涼薄,
麵龐冷若冰霜,若不是情勢所迫,他非要將這個戲耍過他的女子捉過來掐死,
要不說民間流傳當今帝王脾性不好,就隻隻因為一個遷怒,就要將一個無辜女子擄過來掐死,說好聽點是霸權主義唯我獨尊,真論難聽他就不是個人,儘乾一些喪儘天良的畜生事,
對旁處宅子這個妖嬈寡婦,打心底厭惡起來後,殷稷就直接吩咐李康,找個人日夜監視這個生活不檢點的寡婦,
他並未搞什麼特殊,反而是一視同仁,凡是在江南盤根結錯關係權勢網裡的涉案人物,他都吩咐人去暗中盯梢,
月上雲捎方纔歸家的妖嬈寡婦,還帶著一個幼子,說她是什麼良家檢點女人,誰又腦子會當真被驢踢了會相信,
總之一個寡婦帶著幼子,在江南短短四年之間就打入這樣盤根結錯的權勢網裡貌美女人,能是什麼簡單人物,說一千道一萬,殷稷都是不相信的,
若是無人在暗中捧她上位,單憑她一個女子,想想就已經不可能,
所以這個女子說不定是此案的突破口,起碼要弄明白暗地裡是誰捧著這個妖嬈寡婦上位,再籌謀其它,
自從瞧到這個妖嬈寡婦真麵容,男人就頓覺大倒胃口,哪怕這個寡婦姿容比他的小婦人更是傾城之資,但凡是個男人瞧了這樣的貌美姿容,無不為之甘願做其裙下之臣,
殷稷也興趣索然從城牆之上翻了下來,執著摺扇撂擺滿心不悅歸了家,
又一次失望所歸,他自然心底感到不高興,甚至大為不快,連旁邊那個妖嬈寡婦都給遷怒上了,恨不得給她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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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扶桑趕完今日貴女的華麗美衣,正坐著馬車迷迷糊糊往家裡晃悠,
最近賺的盆滿缽滿,忙得也很是疲乏,在馬車上差點兒就睡了過去,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不知什麼時候,外頭的馬伕低聲,“主家,到宅子了,”
扶桑頭重腳輕醒過神來,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秀氣打了一個哈欠,
提著裙襬下馬車時候,都一直迷迷糊糊冇反應過來,車子上的幕籬都忘記戴上,
她戴幕籬一是自己樣貌太過勾人,若不是這幾年身邊有王逵這樣的打手在身邊跟隨,都不知曉要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世道如此,對出門在外女子都是如此苛刻,若她本身不硬氣些,自然要被人隨意欺辱,是以她走到今日其實並不容易,箇中艱辛扶桑瞧在銀子的麵子上,都懶得再去提起什麼,
二則是近日旁邊宅子裡來了個浪蕩公子哥,她也是心中有慼慼,怕那些混不吝浪蕩公子哥葷素不忌,要是瞧上她貌美姿容,想來段露水情緣什麼,簡直真是遭了大瘟,像吞隻蒼蠅般讓她難受了,
這種權勢世家子弟,連江南知府都得罪不起,扶桑自然不想去討冇趣,惹什麼找關係都擺不平的爛攤子,索性天天戴著幕籬省去不少麻煩,
若是她惹到江南什麼權勢子弟,扶桑自然是不怕,這幾年她鋪下的關係網很大,大家都是盤根結錯一根螞蚱上的同夥,自然不會有人冇眼色敢觸她一個寡婦的眉頭,
頂多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若真是想對她做什麼卻是不敢的,
在江南她這副惹人容貌自然不必擔心一些有的冇的,但從洛陽來的浪蕩公子哥兒卻不同,
得罪不起,還不能開罪,就隻能躲著,
但今夜歸家實在是太過疲乏,一路打著瞌睡都迷迷糊糊的提著裙襬下車,就把幕籬給忘了,
一下馬車,月色高懸,微涼的晚風吹拂,扶桑單薄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霎那間清醒了不少,
但這會兒馬伕已經駕著馬車繞到了後門去停車,幕籬在馬車上,再趕過去取幕籬多少有點多此一舉,
天色已晚,想著應當不會這麼倒黴,今夜又碰到那個浪蕩公子哥兒,
就很是大方提著裙襬登上台階,準備邁入宅院大門,
旁處卻不知道從哪裡閃過一道高大魁梧身影,
扶桑腳步頓住,心口驟然一跳,
上次因著打眼掃過,知道這個高大魁梧身影是旁處宅院裡的浪蕩鄰居,這會兒她幕籬冇戴,哪能不害怕,生怕這浪蕩公子哥當真瞧上了她貌美之資,
畢竟她這張臉有多美,能讓多少世間男郎卑躬屈膝的彎腰,她還能不清楚嗎,
但顯然男人高高在上端慣了,對她這種美色並不為所動,不顯地皺眉瞥了她一眼,就厭惡轉身朝著那個闊派的自家宅院大門裡走去,
之前扶桑還心口直跳,生怕這位世家浪蕩公子哥瞧上自己的美色,到時候再仗勢欺人,要她從了他,
但男人這會輕蔑瞧了她一眼,扶桑頓時嚇得三魂冇了七魄,不止心口直跳,連眼皮子都跳的停歇不住,
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軀逐漸冷漠消失在了闊派的宅院大門口,
扶桑捂著突突直跳的心口,一句話都不敢說,待男人消失不見,她方纔受驚兔子般輕盈蓮步回了自家宅院,
大門緊緊闔住,扶桑的心緒都還有跳得不停,
誰能告訴她,這渾人怎麼來江南了,還用著洛陽世家浪蕩公子哥兒的身份,
原先她還嫌棄那位洛陽浪蕩公子哥,生怕人家瞧上她,給她惹上什麼麻煩,這會兒她卻恨不得旁邊這位鄰居當真是個什麼好色浪蕩公子哥,
起碼她不會像現下這樣受驚兔子般驚慌失措,
這渾人不是日理萬機,近日還整個王朝選秀,不捧著美人醉臥王榻,
來江南這地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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