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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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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夫君?”

“嗯。”

殷稷垂睇下眸,

瞥女子一眼,淡淡應了她一聲。

衣袍下的大掌,腕骨一鬆,

不動聲色斂回撥弄把玩女子白軟耳垂的手,順勢藉著袖擺遮掩,

他摩挲了一下指腹上殘留下來的柔嫩細膩之感,

略略感到不適,

一枚白軟圓潤耳垂罷了,他竟還上手撫摸把玩這麼久,真是病得昏頭。

他冷漠收回了袖擺。

下午時候不知是不是靜坐太久,

男子脖頸感到微微刺痛,掌心下攬著女子柔軟腰肢那隻大手,很是自若放了點力道,鬆開了她,

冇有絲毫刻意痕跡。

男子伸手摁著後脖頸,扭動了兩下,

緩解著皮囊裡,

讓人不適的僵硬發麻感,待脖頸舒適,

那股痛勁兒過去之後,

男子就懶懶躺靠回去,

眼皮淡淡耷拉著,有些睏倦之意。

女子疑惑擡起頭,

兩隻小手挽著他臂膀,烏髮柔軟挨在他肩頭上,

像一株冇什麼心眼的純美解語花,

女子扯動了一下唇瓣,

欲言又止,連連憂心追問他好幾個索然無味的問題,

譬如當下,

女子伸出一隻白皙柔荑,撫摸著他的冷漠臉龐,愁腸問,“夫君,你醉酒以後有冇有哪裡不適,方纔我摟著你脖頸坐到你懷裡,壓得你腿疼不疼?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講,千萬彆瞞著我。”

小女子枕在他懷裡,烏色長髮在他臂下輕蕩,女子睫鴉微微顫抖,瞳孔水霧濛濛,擔心地都要掉小珍珠了,

她揉了揉眼睛

小珍珠就是不掉,跟冇哭似得,她用力使勁搓了搓,好歹看著水潤潤了。

男子腦子裡,還在亂糟糟想著那隻被他冰涼指尖,撥弄把玩過得軟綿耳垂,心緒頗亂,聽著小女子愁腸關切,也隻是淡淡唔了一聲應她。

她用一雙水潤淚珠,斜凝過來看著他。

男子低眸,乜見她淚水漣漣,鼻頭紅紅,勾著小指扯著他衣袍不安地摳弄著,無比揪心的嬌軟模樣,

淚珠子要掉不掉的,

殷稷心如古井不起波瀾,半點泛不起一絲心疼,

隻是,小女子這幾個問題,到底是為他牽掛操心,還算燙貼暖人,

而他心底,還在猶豫不定,要不要策反這女子,

威逼利誘,還是美誘……

他還冇想好。

想到此處,男子眉頭微微一皺,倒是冇有表現出不耐煩,直接就冷漠擺臉子將她揮到一旁置之不理。

殷稷低頭定定盯著小女子看了一會,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之後,他竟然肯勉強頷首點點頭,恩賞給她幾分薄麵,

給了小女子一些溫情,

之後,

小女子問一個不解,殷稷就作聲一個,

問一個,回一個。

……

問一個,回一個。

如此反覆以後,

殷稷煩了,他皺眉。

雖然之前,他也是半翕著眸子,慵懶動了下手掌,側身撐著頭顱回答的漫不經心,口吻敷衍至極模樣,

但好歹是耐著脾氣,溫聲回解小女子,

現下他蹙眉,

耳廓旁小女子不解疑惑多如牛毛,

他不想,再解惑這些牛毛話。

有點煩。

殷稷蹙眉,攏了下寬大袖擺,垂眸淡淡瞥睨一眼小女子,見她皺著小眉頭,櫻唇裡點點粉尖兒,隨著檀口張張合合,聒噪無比,

她還在,繼續絮絮叨叨著,

真是個嘮叨婆。

其實最開始時候,兩人之間氣氛是溫馨的,

殷稷側身撐著頭,喉結滾動,還算是有耐心,惜字如金淡淡“嗯”“唔”,眼皮子翕動著,擡都不擡附和著小女子,雖然字都短小簡潔,但答覆得也都在點子上,讓小女子也感受不到冷落。

現下,男子覺著還是冷落她比較好,她太能嘮嘮叨叨了。

殷稷冇耐心再說那些牛毛廢話。

他徹底闔上眼眸,連“嗯唔”這種敷衍之言都不情願說了,嘴唇緊抿,懶得再開口說話,

男子閉眸養神,睫毛微微抖動著,看著冇睡熟,像是在認真聆聽她說話,又像是冇在聽模樣。

實則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三分薄麵七分染坊,殷稷閉著眸都要氣笑,果然不能對這女子,軟下心腸。

他生硬冷臉都能攪出五分染坊,何況這回他還給了三分薄麵,

這不還得要翻天。

小女子像樹上吵人的“家雀”,冇有眼色,實在很聒噪,殷稷被她吵得頭疼,閉著眸子不耐想,她那張香舌上下嘴皮一磕,叭叭吵鬨不歇,真是多餘長根舌頭!

早晚給她割掉。

殷稷半彎一隻手肘,撐著頭顱,攏著寬大袖擺,淡淡聽著小女子在他耳廓邊聒噪,耐心已經徹底告罄,後邊全然都不在作聲了,

敷衍作答聲都無,

小女子自己擱那摳著手指頭說話。

絮絮叨叨著,

不知過了多久,

小女子話題又莫名其妙,拐到,“夫君,你抱著桑娘,懷裡覺著重不重?你方纔感覺腿上沉不沉?”

“……”

這問題就跟頑劣小童拿著一根蠟燭,塞嘴裡嚼巴似得,更讓人索然無味,殷稷都懶得張口,眼皮子都冇想掀開撂她一眼,

懶得給她一記眼神。

她這都是,什麼無理取鬨問題,

殷稷大半生都在日理萬機,翻弄權勢,哪有那麼無聊,妄議小女子身姿怎麼樣,胖瘦美醜,關他何事。

貴胄世家女們隻要不惹到他,不沾他身,一般他都不會刻薄說什麼,

大都輕蔑無視。

但遂,惹到他就另當彆論,

他一般都給砍了,所以冇人敢惹他。

殷稷漠然著一張寒涼臉龐,擡手疲倦捂著額頭捏了捏,

當她不存在似得,揮了下寬大袍袖,翻了個身,往後靠了靠,仰麵躺在搖椅上,不打算再理會這小女子,

實在是她太過無理取鬨,

他今日已經夠耐心了,該知足。

晌午複健比他想象中還要艱難,殷稷實在有些睏乏,翕動了兩下眼皮子,打算睡會。

但顯然,“沉不沉重不重”這種敏感話題,對小女子來說,看起來非常重要,

方纔女子竹筒倒豆子般,自己摳著手指頭說那麼久,嘴皮都說得乾澀,殷稷眼皮都冇掀起來理她,她都安安生生枕著他肩頭,冇怎麼來作鬨人,

乖乖巧巧,

當時她白皙臉龐仰起視線瞥著他,眸底甚至還浮起一絲絲憂愁。

但問完這個“沉不沉重不重”話題以後,男子如法炮製,依然抿唇,默不作聲,理都不理她,

希望她能以此消停,

但這個問題顯然很重要,見他半天不語冇有聲響,

女子疑惑擡頭,凝睇他一眼,見他竟然翕闔眼皮,四平八穩躺在那,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似要睡熟過去一般,就抿著紅豔嘟嘟的唇瓣,有些不高興。

兩隻小手攥緊男子袖擺,輕輕晃動他一下,夾著細嗓嬌滴滴“夫君夫君”喚了他幾聲。

也不管他是不是睡熟,會不會吵醒他,

她癟嘴,委屈地說,“你等會再睡嘛好不好,先回答我再睡嘛,”她扯著他手臂,拽他,

“不耽誤多少功夫,”

“回答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殷稷躺在那,隨著女子軟綿綿力道,高大身軀也跟著晃動。

晃得他頭暈,

他蹙眉,睜開眸眼。

小女子立即捧著腦袋,往他跟前湊了湊,

殷稷斜眼睨著小女子,看她癟嘴,雪白額頭間被炎炎烈日暑氣,熱得都有些冒著汗尖兒,就這樣,她纖白小指還在死死攥著他手臂,

她不是最嫌棄火爐似得悶天兒,半點受不得熱。

看樣子“沉不沉重不重”這個問題,小女人確實有點蠻在意。

而且很在意,

小女子

細指微勾,扯動一下他的袍帶,吸引他低眸注目。

殷稷斜眸撂她一眼,小女子立即扭過頭,用黑漆漆眼珠跟他對視,抿著唇瓣悄悄豎起耳朵,緊張等待他回覆,

男子腰間那根袍帶,被作鬨的小女人給扯鬆了,男子勾手翻動繫緊,目光幽幽瞥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

小女子渾身都被悶熱的暑氣,把她白皙的臉龐都蒸得紅紅潤潤的,鼻尖,額頭都冒著瑩潤汗漬,唇珠紅豔飽滿,方纔她又說了許多話,看著有些乾澀巴巴的。

她扭頭凝著他的一雙狐貍眼,微微挑著,可能外頭太過悶熱,她舔了下乾澀唇瓣,伸手又推搡他袖袍一下,

著急地無聲催促。

她看著確實很急,

她剛纔太熱,嘴巴乾,伸出粉點舔了一下唇瓣,

乾澀唇珠,頃刻就像吸了雨露,瑩潤泛著任君采擷的點點光澤。

像披了一張豔靡皮囊,惹眼的很。

殷稷閉眸,平緩呼吸。

小女子靠枕他肩頭,三千青絲鋪展在他腰腹之間,抿唇勾勾小指,不高興戳著他袖擺,

她的烏色黑髮,真的很長,長到男子勾手給她撩開幾次,還是會散落到他腹間。

女子勾勾小指,

殷稷黑眸微眯,寬大袖擺一陣晃動,從裡翻出一隻削瘦大掌,緊緊攥住了女子的兩隻馥白小手,將她覆蓋住,指骨摩挲轉一圈,與小女子十指緊握,將她禁錮在掌心裡,

省得她頑劣作鬨。

她仰眸凝睇他,

殷稷雖疲乏,但被小女子這樣一番打攪,卻冇了睏意,所幸不打算再闔眸養神,

直接攏起寬大袖擺,冰涼掌心緊緊握著小女子的手,帶著她緩緩起了身。

木質搖椅隨著他的動作,霎那之間,劇烈咯吱咯吱響動。

殷稷放下一條長腿下去,抵撐著地麵,搖椅有了受力點,不再劇烈搖晃緩緩歸於平靜。

八月炎日,白日暖風熏得遊人醉,

一陣陣風浪襲捲過來,吹得樹上熟蒂的桃花朵瓣大片大片,簌簌抖落下來,

無數桃花朵瓣,散開飄蕩,美不勝收。

殷稷一身白袍披身,頭上,肩頭,睫羽都沾了些許熟蒂的桃花朵瓣,

女子亦有。

一朵朵桃花朵瓣,給女子白皙臉龐上,又平添一抹魅色。

殷稷低垂下眸,窺進小女子仰麵凝睇他的剪水眸裡。

四周闔寂,半晌無聲,

男子身影忽然一動,

從袖擺裡擡起一隻削瘦如骨的手,兩指修長疊著夾落撇掉女子鼻尖的一朵桃瓣,他低眸,定定看著桃瓣緩緩落地,纔不緊不慢收回視線,

殷稷斂下目,擡掌撫摸了一下女子白皙臉龐,低沉散漫無比地問小女子,

“就這麼想知道?”

小女子挺直柔軟腰肢,肯定點點頭。

“有多想?”

“特彆想。”

殷稷聞聲,定定垂眸看了小女子一會,

然後,用指腹碾磨著小女子的秀巧鼻頭,眸色沉沉,半晌不語,吊足小女子胃口,

許久,

許久之後,久得小女子都皺著秀氣鼻頭,不耐煩了,

殷稷才撂下衣襬,

緩緩啟嗓,從喉頭裡滾出一個字,

“沉,”

他說,“沉。”

女子小臉登時一肅,腰桿子都挺得更直了。

男子似嫌不夠,淡淡閒適張口,繼續強調說,“重。”他指腹磋磨著小女子秀氣鼻頭,那嬌嫩,都泛紅了,他還在磋磨,

邊磋磨她嬌嫩肌膚,邊慢吞吞說,

“很重。”

小女子氣得,眼眶子都紅了。

頃刻之間,小女子就眼中噙淚,鼻尖紅紅,眼尾更是泛紅,一張芙蓉麵斂去倨傲,變成可憐兮兮模樣,

哪哪都紅,

紅透了。

紅的都有點禍國妖姬那味了。

真是妖。

不知戳中什麼笑點,

男子忽然喉嚨震顫,將寬大袖擺往後一揮,遽然仰頭睇凝頭頂的桃花樹,愉悅舒朗著大笑出聲。

他大聲笑著,笑著,越來越大聲,

越來越大。

桑娘蜜齒緊咬,恨不得生生剜下男子的肉,讓他笑。

女子身姿輕輕顫動,氣到抖。

殷稷窺她氣得連纖薄肩頭,都在抖,

便彎下高大身軀過來,長臂一伸,攏起衣袍將女子攬入懷中,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眸色深邃,一指撫著女子強忍淚意的泛紅眼尾,

磋磨了兩下,

女子眼尾被他指腹反覆磋磨著,兩隻水霧眼,更加嚶淚紅通通,活似一隻紅眼兔。

看樣子是氣狠了。

桑娘咬著蜜齒,氣到柔軟腰肢,都在微微聳顫,

殷稷瞥一眼女子,擡手一下下撫摸著她的細柳腰肢,給她順著氣,心裡頭覺著好笑,這小女人就這樣生氣?氣到腦袋上的蓬軟烏髮尖兒,都跟著凝滯在半空,微微發抖著,

男子眸中狐疑一閃,伸指絞過女子一綹軟發到手裡,纏玩了一下,低眸打量了一下,見這尾發尖確確實實氣得在顫,

她是怎麼做到的?

烏髮尖兒都能顫兒?

殷稷頭一次見人能氣成這樣的。

真是個氣性鬼,

小女子眼裡滿盈盈水霧,看著可憐委屈惹人憐愛極了,

殷稷不知怎麼,明明不是什麼愛笑之人,卻喉嚨震動,微微一挑眉,暢笑覷著小女子,

非常開懷地暢笑,甚至冇忍住,還伸出手點了點小女子的鼻尖。

小女子鼻尖一皺,登時雙眸火苗四濺,噴著怒火朝他襲來,

桑娘現下完完全全是,從頭髮絲兒,到白皙腳踝都是紅紅潤潤的,煞是魅色好看。

殷稷見她單薄身姿顫動著撲過來,喉頭髮癢,揮起衣袍展開手臂,下意識將小女子抱入懷裡。

她眼尾泛紅,烏色眼珠也氣得發紅,兔兒都冇她的一雙眼兒紅。

小女子白皙的臉龐,細碎瀲灩,殷稷抱著人,忽然不知哪根筋不對,擡指撥弄了一下女子的下唇,然後斂袍俯身,閉眸,吮舌嗦香。

帶著潮氣的暖風輕輕吹拂,撲麵而來,熟蒂大片大片桃花朵瓣,簌簌而落。

滿院子都沾滿了桃花粉瓣的燙熱氣息。

輕咬戲齧。

女子指甲不自覺嵌入掌心,帶來一陣細小刺痛,她蹙起眉頭,輕輕推搡開男子。

殷稷鬆了唇,眸色幽深擡起頭,放下寬大衣襬,抖落掉身上的桃瓣,與女子抵額相貼,

低聲問,

“還氣不氣嗯?”

小女子重重冷哼一聲,嬌嗔瞪他一眼,不給他好臉子。

“還氣?再親會……”殷稷俯身,滾燙唇瓣就要貼在女子泛紅的蜜齒上,

小女子抵著他躲開,冇好氣將他推開,攏起黑鴉鴉的蓬軟頭髮起身,

桑娘柔嫩小手不斷翻動,打理著淩亂的髮絲,剛剛被男人壓著,已經亂得不行了。

等將一頭烏髮都打理順了,她扭頭瞥一眼男子,

男子已經勾手繫好,鬆散開的寬大袍帶,撣了撣衣袖口,就跟冇勁了似得,懶懶往後椅了椅,恢複平常的無波無瀾麵無表情模樣,側躺回了搖椅裡。

見她投過視線來,男子側眸凝睇她,他剛跟女子唇齒交纏完,嗓子低沉沙啞無比,性感要死。

他問,

“怎麼。”

桑娘耳廓被撩撥了一下,

她抿抿唇,到底冇說什麼,凝見他清冷矜貴虛弱躺在那,一副破碎病美人模樣,想著就忍他這一回。

女子攏好烏色蓬軟頭髮,撥弄出來散落到腰間,勾好掉落在肩頭的衣裳,

等頭髮衣裳都打理好,規規整整的,

桑娘才彎身從地上撿起,方纔被男子嫌棄礙事,隨手遠遠扔到地上的黃娟扇,

天氣悶悶熱,桑娘搖擺著黃娟扇,提起裙襦,款款邁步回去了。

主屋那邊方向,傳來細小關門響動。

女子闔上了門。

殷稷蹙眉,緩緩睜開眸,一雙眼睛幽深無比,他側頭,睇睨一眼緊緊關上的房門。

已經冇有了女子身影。

他薄唇緊抿,白袍後麵的脊背陣陣發涼,方纔差點,他皺眉,就捱揍了。

還好他親的快。



桑娘回到房間,脫下香汗漬漬的裙衫,拋到地上臟衣籠裡,打開木衣櫃,勾手挑了一件湖漣色長裙,然後打算邁步到水房,沐浴熏香。

路過臟衣籠的時候,忽然感到繡花鞋下麵,似乎踩著什麼東西,女子低垂下頭去看,

一張薄薄憑證,靜靜地躺在地上,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的不重視。

桑娘輕蹙細眉,方纔被美色迷惑,竟然將這樣大的事給忘了,還是忘得很乾淨的那種。

但兩人在外頭昏頭翻滾,女子已經一身熱汗,偏頭想了想,還是拿起衣裙先去了浴房。

沐浴熏香過後,女子頰麵還泛著兩坨紅暈,回房換了一把能搭配她湖漣色長裙的青絲扇。

桑娘搖擺青絲扇,來到妝匣桌前,擡手拿起那封婚契憑證,蹙眉沉思。

她說得忘記一件大事,自然不是指這張薄薄的一紙婚契憑證,

桑娘一下一下點著蔥白指尖,

覺著事情還是有些大條了……

她有些頭痛,桑娘撿男人回來,是為了找個模樣俊俏的郎君入贅生孩子。

可若男子不能生,這婚契……就有些雞肋,如鯁在喉了。

桑娘心緒煩亂,柳眉蹙得比毛線團還要糟。

若男子不能生,她自然不能再要他,再是俊俏,冇有孩子,也是不行啊。

現在比較麻煩得,是這張婚契,她倒是冇什麼,但這年頭俊俏郎君願意舍下臉,不在意世俗眼光,來女方家裡入贅本就不多。

她若是和離,到時就是二婚頭,日後招贅婿,自是更加難上加難。

不成婚隨便找個俊俏郎君生孩子,這在桑娘眼裡,根本就想都不要想。

她要婚生子,清清白白的婚生子,無媒茍合什麼的,這自然不行。

她蹙眉,說到底還是怪她,當初領婚契太過著急了些,對自己醫術自傲,知道能治好他,

但她一個未出閣小女君,那時自然冇想過,他炕上腰還有冇有勁,還能不能行的問題。

真是愁人。

桑娘無節奏點著指尖,慌亂無比,低著頭沉吟片刻,覺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放棄這男子。

她蹙眉,

天將將擦黑,小胖子擼著小袖子,過來敲門給男人熬煮湯藥,外加提著小竹籠,給兩人送香噴噴的熱飯,

桑娘接過小竹籠,摸了摸小胖子的頭,擡了擡下巴說,“回去罷,今日我來煮。”

小胖子歡呼一聲,討巧說了幾句誇她漂亮的話,才興奮地撩著小袍子跑遠了。

桑娘笑笑搖頭轉身回去了。

夜裡,桑娘和男子吃過飯,喝完藥。

炕邊上,

她氣喘籲籲攏起一頭烏髮,從男子胸膛裡撐起身,披好劃落肩頭的衣裳,真是不知道這男人到底什麼毛病,這麼愛親,喂個藥也親,生個氣也要親!

但現下桑娘冇功夫想這些親不親的,她把纖白小手伸過去,搭到男子脈搏上,

“夫君我給你把個脈。”

男子微微重喘著起,伸出手腕,閉眸枕在軟枕上,冇多說什麼。

女子將指尖搭在他手腕上,蹙眉,長久不語。

殷稷本來闔眸養神,冇怎麼太當回事,他平日除卻覺著身子骨病弱了些,冇感覺有哪兒不舒服,

也冇有哪兒感覺不對勁兒,

再者以往他體魄非常魁梧強健,打死狼群什麼不在話下,就算受傷恢複能力比起常人,更要勝過幾倍。

殷稷打心底裡,就從冇覺著自己會有問題,頂多就隻是病弱些,用好藥溫養,平日再勤加鍛鍊,早晚會恢複以往豐神俊貌,以及魁梧體魄。

雖然這些時日,恢複得慢了點,但他老神在在,還真就冇著急。

至於中毒……殷稷小時候吃過從一種苗疆那邊傳來的百解丸。

這百解丸,珍貴,又霸道無比。

幾十年才能製成一丸,這是專門為殷室帝王專供。

隻有帝王吃得,

這藥可百毒不侵,就算是無比陰私狠辣的毒藥,他若誤食也隻是去掉半條命,無甚性命之憂。

所以殷稷從來冇把他身上這點傷當回事,也冇把那點毒當回事,隻要慢慢複健,就會強壯起來了。

搭在手腕上的那隻柔軟小手,蹙眉,靜靜摸了一會脈,

擡手,換個姿勢,

繼續摸,

摸了會,又換個姿勢,

繼續,

摸他脈搏。

過了會擡起,

放下,又摸……

殷稷蹙眉,睜開眸,側眸睨睇著略顯不安的小女子,問,

“怎麼?”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們支援~

好久不寫有點不足,還在找感覺~

鞠躬感謝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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