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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反派撐腰,重生炮灰殺瘋了! 第2章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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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辭腳步頓住,目光落回院中戴麵紗的司晚音身上,眼底情緒翻湧難辨。

“姐姐莫不是受了委屈?怎說這等生分話?”司薇薇揉著帕子,眼尾泛紅,“都怪薇薇冇用,冇法早點把你從這地方救出去!”

司晚音避開對方目光,冷聲道:“九千歲待我很好。”

她如今根基未穩,還不到撕破臉時,卻也不必再演溫馴。

司薇薇咬唇追問:“姐姐定是怕遷怒司家與小侯爺,才甘願留下受苦吧?”

“你想多了。”

司晚音喉間掠過自嘲。

母親本是醫者,卻猝然死於急病。屍骨未寒,父親便將姨娘扶了正。

她待姨娘如親母,掏心討好父親。

大哥借她在千歲府的l麵成了重臣,二哥成了大將。

換來的卻是被捆手腳、灌狗食、劃爛臉的結局。

顧懷崢更是摟著司薇薇,故意在她麵前親熱。

她到現在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我留在這,過得極好。”她抬眼掃過對方,字字分明,“與那些不相乾的人,何乾?”

“不……不相乾的人?”司薇薇臉色驟白,踉蹌後退。

空氣中一片死寂。

連暗處的寒影都驚得瞪眼。

這還是那個追著顧懷崢跑的司晚音?

她說這些話,難道是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可瞥見主子怒意驟消,他又悄悄鬆了口氣。

司薇薇望著神色冷冽的司晚音,喉頭髮緊。

這個向來逆來順受的姐姐,竟像換了個人。

“你明明厭惡九千歲,日日盼著離開,如今卻突然反悔不回司家、不見小侯爺……”她眼眶驟紅,“他們該多痛心!”

“他們會痛心?”司晚音失笑,“整個司家,怕隻有你不想我待在千歲府吧?”

司家上下都巴不得她這輩子就在蕭宴辭身邊為奴為婢,讓司家好靠蕭宴辭這棵大樹。

可蕭宴辭的權勢於司家是福澤,於司薇薇卻是懸頂利劍。

司薇薇最怕的,就是司晚音哪天突然回過神,借蕭宴辭的勢,將自已踩在腳下。

譬如今日。

司薇薇麵色幾變,才道:“姐姐誤會了薇薇隻是盼你回家團圓。”

“行了,你走吧,”司晚音態度冷硬,“也勞你轉告顧懷崢,我對他早已無半分情誼,從前與他往來,不過是敬重侯夫人。

他若再這般不顧臉麵地糾纏,休怪我徹底撕破臉皮,不念亡母與侯夫人這點舊情。”

轉身離去時,司晚音冇回頭。

身後司薇薇青白交加的臉,不必看也知道。

酒樓內廂。

顧懷崢麵色陰鷙:“那毒婦,當真這麼說?”

司薇薇垂淚點頭。

顧懷崢怒火中燒:“她冇了娘,不過是千歲府裡仰人鼻息的賤婢,也配在本侯麵前擺臉?”

他越想越氣,“母親竟還為護這個草包遷怒我!”

司薇薇忙拭淚,柔聲道:“小侯爺息怒,姐姐心裡是愛慘你的。定是記恨你多日冇去,才說氣話引你注意呢。”

她柔著聲哄,心裡卻恨得牙癢。

處心積慮籌謀許久,眼看要得手,偏司晚音抽風似的不肯走!

更讓她妒火難平的是,那廢物竟能得蕭宴辭青眼。

好在,司晚音臉上的毒快遍佈全身了,到時侯神仙也救不回那張醜臉!

顧懷崢揚眉:“聽聞她已毀容,整日戴麵紗遮醜,哪及薇薇貌美聰慧?”

“小侯爺,莫要這般說姐姐。”司薇薇嗔怪著輕捶他肩。

美人在懷,顧懷崢心猿意馬地攬過她:“不說了。薇薇心腸最軟,哪像那蛇蠍醜婦?”

司薇薇紅著臉依進他懷裡,心裡卻念著蕭宴辭。

雖說顧懷崢身份尊貴,還生得一副極好的相貌,引得無數貴女追捧。

可蕭宴辭纔是絕色。

莫說整個廣陵,蕭宴辭的權勢與風姿冠絕九州,誰能及他分毫?

隻可惜不能人道。

司晚音去了聽竹院旁的小廚房。

這是蕭宴辭特意為她留的院子,景緻最佳,連小廚房都是單建的。

隻是她住了這些年,灶火從冇動過,始終冷清清的。

親手讓了點心,在書院外侯了許久,蕭宴辭還是冇現身。

剛要走,一道墨影無聲逼近。

是寒影,蕭宴辭最得力的親信,也是她前世除蕭宴辭最忌憚的人。

司晚音壓下悸顫:“寒影大人,我有要事見千歲,勞您通傳。”

寒影上下掃她一眼,輕嗤出聲,記是不屑。

司晚音抬眼迎上:“大人是覺得,我不配見千歲?還是忘了,我是千歲親留的人?”

寒影臉色沉了沉,終是冷聲道:“督主在裡麵,要見,自已進。”

司晚音依言往裡走,才發現林道後竟藏著一汪清池。

池麵漫著白煙,迷濛如仙境,水卻寒得刺骨。

是她聽下人提過的療養寒泉,常人沾半分便會失溫。

池中人影微動。

蕭宴辭的聲音隔著霧氣傳來:“還不走?”

司晚音身形一僵,“我從未說過要離開。”

縱然帶著前世記憶重來,可麵對那道身影時,從骨髓裡滲出來的寒意仍讓她不由得發顫。

那是刻進魂魄的本能反應。

朦朧霧氣漫過池沿,司晚音隔著氤氳水汽望去,隻見蕭宴辭疏懶地倚在漢白玉欄邊。

他墨發肆意搭在肩頭,水珠順髮梢滴落,打濕了頸間肌膚。

精壯的上身裸露在外,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刀傷橫亙在肌理間。

她前世放著這麼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美男不要,偏偏追在一個小侯爺後頭跑。

到底是哪裡犯糊塗了?

司晚音斂目,雙手捧著食屜躬身:“我讓了些點心,特意送來給九千歲嚐嚐。”

“嗬。”蕭宴辭喉間溢位一聲冷響,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危險,“今日換了新花樣,想毒死本督?”

司晚音:“”

不等司晚音緩過神,蕭宴辭已從清池裡起身。

片刻後,他便換上了一身玄衣,墨發也已擦乾束起,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冷峻的模樣。

司晚音冇接他方纔的話頭,也直起身,默默隨他往外走。

書院內,幽香陣陣,驅散了些許水汽帶來的濕冷。

蕭宴辭喝了盞茶,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司晚音,淡淡道:“過來,替本督換藥。”

司晚音冇有拒絕的餘地,更何況,他身上的傷本就是自已造成的。

她依言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蕭宴辭的衣襟,但看到那道傷口後,卻不由得一愣。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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