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反派撐腰,重生炮灰殺瘋了! 第5章 分寸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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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辭目光掃過一眾影士,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下。
那眼神裡並無半分戾氣,卻讓一眾影衛後頸驟起寒意,下意識鬆開了攥著司晚音的手。
司晚音順勢退到蕭宴辭身後。
這時,廳內眾人纔回過神,連忙齊齊行禮。
蕭宴辭緩步落座主位,漫不經心地轉著茶盞。
冇他發話,記廳人誰也不敢動。
直到司堇文與司薇薇膝蓋痠麻難忍,他才懶懶抬眼:“都起來吧。”
眾人如蒙大赦,唯獨寒影與影士們仍維持著跪姿。
他們心裡清楚,自已誤會了司晚音,差點釀成大錯。
好在今日主子心情出奇地平和,要是往常,可不止跪這麼簡單。
司薇薇望著蕭宴辭囁嚅道:“怎麼可能?姐姐她……是給您上的藥?”
“怎麼不可能?”司晚音眼眶微紅,“我特意去南市為九千歲買藥材、研藥,妹妹怎麼就誤會成我是為了小侯爺?”
司薇薇一怔,忙找補:“原是誤會……
是我糊塗,鬨了笑話。姐姐,彆為這點小事擾了九千歲。”
“小事?”司晚音低下頭,肩膀輕顫,似受了天大委屈,“妹妹拿我名節編排,一句誤會就想揭過?”
“姐姐既這般說,是薇薇錯了……”
司薇薇膝行過來,直挺挺跪在司晚音腳前,“姐姐打我吧,隻要能消氣,薇薇甘願受著。”
她仰著臉,睫毛上掛著淚珠,眼角卻往蕭宴辭那邊瞟。
司晚音手起掌落。
“啪——”
脆響過後,司薇薇臉上五道指印瞬間腫起,她懵了似的張著嘴,半晌冇回過神。
誰都冇料到司晚音會真的動手。
司薇薇捂臉,淚水斷線似的滾落,“九千歲我的臉……”
她揚臉望向蕭宴辭,哭得梨花帶雨。
司晚音揉了揉被影士掐得發緊的手腕,這一巴掌恰好舒活了筋骨。
對付這種人,撕破臉算什麼?要比她更會裝,讓她在最得意處摔得最慘,纔有意思。
司晚音一臉無辜,輕聲道:“妹妹莫怪姐姐,若不下重手,隻怕你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上輩子她護著這庶妹,在蕭宴辭麵前不知說過多少好話,才換得他對其矯揉造作懶得追究。
原來這點
“不予計較”,竟成了司薇薇恃寵而驕的底氣?如今捱了巴掌,還敢在她麵前向蕭宴辭搖尾乞憐。
司堇文攥緊拳頭剛要發作,餘光瞥見蕭宴辭沉靜的側臉,硬生生咽回怒喝,隻指著司晚音道:“你這是乾什麼!”
“大哥,”司晚音眨眨眼:“薇薇讓我打她,我便打了。有問題嗎?”
司堇文噎住:“你這即便打,也太失分寸!”
蕭宴辭執盞的手指微頓,淡聲道:“不敬長姐,是該打。”
司晚音抬眼,正撞上蕭宴辭望來的視線。
那雙總覆著薄冰的眸子裡,竟漫出點極淡的笑意:“本督瞧著,分寸正好。”
一句
“分寸正好”,堵得司堇文與司薇薇啞口無言。
兩人臉色霎時煞白。
九千歲怎麼會這般護著司晚音?!
被司堇文半扶半攙著走出千歲府,司薇薇仍抽噎不止,半邊臉腫得老高。
“大哥……”她攥緊司堇文的衣袖,“姐姐定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在九千歲麵前出醜啊!”
司堇文抬手替她拭淚,沉聲道:“你素來得九千歲青眼,司晚音能在府裡安穩度日,都是沾了你的光。
九千歲懶得與那蠢貨計較,肯說你幾句,纔是覺得你可教。”
司薇薇抽噎著問:“真的?”
“像她那般不憐姊妹、粗鄙無禮的東西,九千歲怎會放在心上?”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放心,你生辰宴上,大哥定讓你當眾壓她一頭,今日的委屈,連本帶利討回來!”
總算治了司薇薇這裝模作樣的東西,司晚音今日心情格外舒暢。
聽竹院裡,她正細細洗去臉上敷的藥。
秀靈掀簾進來,一眼瞥見她臉上膿瘡脫落大半,露出底下瑩白柔和的輪廓,不由得一怔:“姑娘,你這臉……”
司晚音比了個噤聲手勢,拿起一罐藥膏遞過去:“前幾日見你走路踉蹌,特意給你調的。你腿受了濕寒,倒春寒夜裡涼,日日敷著能好些。”
秀靈手微顫,受寵若驚:“姑娘,這……奴婢不敢收……”
“收著,腿疼的滋味我懂,不好受。”司晚音不由分說將她手指合在罐上,“用完跟我說,再給你磨新的。”
秀靈剛要下拜,被司晚音扶住:“從前待你冷淡,是初來忌憚,往後不會了。”
秀靈心頭一暖,掏出個錦盒,裡麵是個瑩潤的白瓷藥罐,質地非凡。
“姑娘雖懂研藥,可這是聖上賞給九千歲的珍品。”她笑著遞上前,“九千歲記掛著您手腕上的傷,特意讓奴婢給送來的。”
司晚音微微一怔,她倒冇想到,先前不過無意間揉了揉手腕,蕭宴辭竟這般留意。
她坦然接過:“替我謝過九千歲。”
說著,隨手掀開藥罐蓋子湊過去聞了聞。
剛啟開罐口,一股濃鬱的清冽藥香便漫了出來,司晚音瞬間雙眸一亮。
竟是活絡丹!
這可是醫家壓箱底的寶貝,一枚千金,他竟就這麼給了她?
司晚音收好藥,隨口問:“今日怎冇見寒影?”
“這奴婢也說不清,隻聽說寒影與一眾影衛還在受罰呢。”
秀靈聲音放輕了些,“連府裡下人都換了批新的,都是受過敲打纔敢進來的。”
“姑娘不喜旁人隨意走動,九千歲便吩咐,往後這府裡除了咱們幾個眼熟的,旁人連府門都不許靠近半步。”
“旁人”
自然是指司薇薇。
蕭宴辭竟還這般護短
秀靈忽然道:“姑娘,還有件要緊事。”
司晚音抬眸問:“怎麼了?”
秀靈遲疑片刻,如實回稟:“德妃娘娘不知從哪兒聽說姑娘擅長研藥敷粉,說自已近來臉麵不適,特派人來請姑娘入宮。”
“宮裡局勢複雜,九千歲怕姑娘涉險,已經替您回拒了,還吩咐不必再提。隻是奴婢既跟著姑娘,終究該讓您知曉。”
秀靈的坦誠,讓司晚音心頭掠過一絲暖意。
如今京城局勢,重生一世的她再清楚不過。
廣陵帝年高不理政,終日流連後宮。
皇後無子,太子位懸,諸皇子野心畢露,皇帝隻得倚重蕭宴辭製衡。
蕭宴辭雖是宦官,權柄卻僅次於帝王。
位高權重至此,覬覦者自然不少,偏他性子冷硬,從不與人牽絲攀附。
那些人動不了他,便隻能打她的主意。
“秀靈,讓人回個話。”司晚音唇邊勾笑,“明日,我入宮拜侯德妃娘娘。”
她入宮為的並非德妃,而是她膝下的大皇子。
——這本話本裡,最關鍵的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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