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霍總太上頭了,顧小姐吃不消 第30章 夢與現實
霍崇舌尖頂了頂腮,眼裡的欲瞬間收斂了幾分,恨恨道,“渣女。”
說罷,他就煩躁的把懷裡的人往邊上一推,自己一顆一顆扣上不知道剛剛是被誰解開的襯衣紐扣。他有條不紊的整理好自己。
隻看他表麵,就像剛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發瘋似的想要她,但是今晚不行。如果這次算“結算”,醒來她什麼都不記得,豈不是很虧?白白浪費了“結算”機會。他要她清晰的記得細節,要她在清醒時承受他的暴虐和瘋狂,然後哭著讓他求饒才行。
所以今天不行。
顧舒夏剛睡了一會,酒醒了兩分,此時她頭發淩亂,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連內,衣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半瞇著眼看著此刻霍崇還是和平時一樣穿戴整齊,連發型都沒亂,她扯了扯嘴角,輕輕說了聲,“渣男。”
霍崇瞥了她一眼,她迷離的眼眸正看著他,她海藻般的長發正誘惑著他,她的紅唇被他吻的又紅又腫,說話間一張一合像要把他的魂魄都吸進去。
看不了一點。
霍崇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她,直接罩住了她的頭,聲音低啞,“你喝醉了很醜,把臉罩住。”
西裝很長很大,把外麵的光源全部隔絕,顧舒夏本來就還頭暈著,這會西裝上熟悉的木質香一瞬間完全把她籠罩住,她本來還想懟上幾句,但張了張嘴,眼皮實在是重的睜不開,幾乎是一秒就又一次入睡。
恍惚中,她好像進入了夢境。
夢裡的她好像也喝醉了,她躺在蘭亭苑的臥室裡,房間起起伏伏在動,覺得自己馬上要吐了。
她覺得口渴,坐起來想找水喝,然後就看到了坐在角落地板上的霍崇,房間裡沒有開燈,夢裡的那天沒有月亮,房間格外的黑,他垂著頭,長腿蜷著,房間裡都是濃重的煙草味和酒精味。
她輕聲喚他,“霍崇。”
他沒有反應。
顧舒夏以為他也喝醉了,想讓他上床上睡,她站起來努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慢慢地走向他。
“霍崇,去床上睡。”顧舒夏推了推他,霍崇慢慢抬頭,眼眸裡是深不見底的漩渦,漩渦之上是猩紅的癲狂,他扯了扯嘴角,笑的詭異,“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顧舒夏被他笑的頭皮發麻,清醒了幾分,她吸了吸她挺翹小巧的鼻子,好像除了酒精和煙草的味道還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個味道。
正要說話,霍崇衝著她抬了抬手臂,笑的更加瘋狂,他手腕上全是血,她低頭才發現不隻是他的手腕,他的褲子上、地板上也都是濃稠的血……
這奇怪的味道是血腥味,
顧舒夏想吐的感覺更加強烈。
“夏夏,這是我最喜歡的味道。”就算不看他,隻聽他的聲音顧舒夏也知道他此刻在笑。
這是她印象中霍崇第一次叫她“夏夏。”
……
胃裡強烈的不適感讓顧舒夏從夢中醒來,她看了眼周圍,這會已經是在自己家的臥室,旁邊是安睡的霍崇,顧舒夏胃裡的翻滾再次來襲,她快速坐起來跑到廁所,一陣翻山倒海的狂吐,吐的眼淚都流下來……
等到吐到胃裡再無其他,她才坐在馬桶邊按著自己強烈起伏的胸口,企圖平複下自己。
剛剛做的夢太真實了,她有點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甚至現在都能感受到她握著霍崇手腕時鮮血流出來溫熱的觸感。
霍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低頭看她,“舒服了?”
看霍崇表情不善,想著可能是自己打擾了他睡覺,顧舒夏心虛的站了起來,“恩。”
顧舒夏從他的身邊側身而過,低頭快速瞥了眼他的手腕,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隻是噩夢而已。
她逃也似的準備回臥室,背後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把桌子上的水喝了。”
“哦。”
顧舒夏轉身又回來,拿過客廳桌子上的水杯,仰頭喝下。
是甜甜的、溫熱的蜂蜜水。
顧舒夏無預兆心跳漏跳了幾下,放下水杯,慌忙進了臥室。
沒一會,她閉著眼就聽見霍崇在她背後躺下,剛躺下他就撈她進懷裡,她的背緊貼他的胸膛,她的脖子枕著他的手臂,他的手臂過於結實,她枕著並不算舒服,但是似乎已經有越來越習慣的趨勢。
他的手臂在她的脖頸下伸的很直,她突然意識到這隻手,就是就是她夢裡流著血的那隻手。手腕的位置此刻剛好放在月亮泄入床上的皎潔月光下,顧舒夏睜大眼睛努力看的仔細,霍崇骨架大,手腕也粗壯,手腕上的麵板好像並無異樣。
是的,隻是夢而已。
也許是夢裡的景象太過觸目驚心,她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鼓舞,忍不住伸出手,蔥白的瘦長手指輕輕落在他的手腕上,顧舒夏輕輕摩挲,然後黑暗中她的瞳孔強烈收縮。
她的指尖感覺到了他手腕處麵板的不一樣,雖然沒有疤痕,但是仔細摸有些地方是有凸起的感覺,而且有新麵板長出來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光滑感。
所以那個嗜血的霍崇不是夢!
“這是你的新癖好?”背後霍崇不正經的聲音響起,“摸手臂多沒意思?要不要摸摸其他地方?”他另一隻手也搭在她的身上,兩隻手齊齊把她圈在懷裡,密不透風,嚴絲合縫。
見顧舒夏不作聲,他以為她還未清醒,也不再言語,把頭在她的頭發裡蹭了蹭,再無其他動作。
直到顧舒夏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一顆快從嗓子裡跳出來的心才平複了些。
如果那時候不是夢,是現實,那當時她兩年前為什麼以為那是自己做的夢?
顧舒夏努力回想了下,好像當時後麵的記憶是中斷的,她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來後,霍崇不在,臥室裡一切如常,沒有鮮血,也沒有血腥味。
她當時問過霍崇昨晚是不是去過蘭亭苑,但是他在電話裡冷冷的諷刺她,是不是想他想的開始出現幻覺?
之後他去國外有事,兩個月都沒有再找過她。
她那時隻當是喝醉時做的一場詭異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