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影衛淪陷強吻,主上求放過 第113章 降奴】因屬下是主上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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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奴】因屬下是主上的奴
北奴聽見應降吼他,“隻得”對那影衛道:“抱歉,下次再同你說。”
而後,他轉身,快步朝應降走去。
“你在做什麼?你知道距離我讓你處理畫像已過去多久了嗎?!”
北奴彎身抱拳:“屬下知錯。”
“但影衛值守的規矩為時刻跟隨主上,觀察周遭情況,並未規定影衛白日必須跟隨主上待在屋內。”
“主上在主殿內,屬下處理完畫像後便在主殿外守護,並未走遠。”
應降:“”
北奴就是這樣,做的事情能讓應降生氣,但又合規矩,讓應降根本找不到理由罰他。
應降又不知道北奴剛纔是算著時間,覺得這麼長時間不在,他會出來尋找纔回來的。
於是他找不到理由責怪北奴了,隻好找其它的茬:“那你方纔在和那個影衛說什麼?”
“屬下見他剛來,值守時總是盯著一個方向瞧,便想提醒他打起些精神。”
“那你不能離遠點說嗎?湊那麼近做什麼?!”
“屬下怕說話聲音大了,驚擾到您,所以才小聲提醒。”
“你用平常的聲音說話,是他會聽不到還是會嚇著我?”
北奴道:“屬下知錯。”
應降真的累了,明明想清楚了冇必要為北奴生氣,可就是忍不住。
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落天派,若不是他們,他現在怎麼可能這樣!
他強調:“總之,下次跟彆人說話時遠點,彆離那麼近。”
“是,”北奴應下,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敢問主上,為何不可離近說話?”
“為何?這有何為何?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應降咬著後槽牙,憤憤地瞪著他。
他本來是想對北奴負責,把對方當成家人的,可北奴卻把那麼大的事忘了,完全無所謂,氣得他火氣猛長。
他調動影衛又鬨著娶親,北奴對他的態度從未改變過就算了,還跟一個影衛湊得那麼近親密地說話!
這對嗎?這對嗎?!
“是,”北奴應道,“屬下這便去通知影衛新規,影衛不得與他人離近說話。”
應降:“?”
“什麼新規?與他人無關,隻有你,不允許!”
北奴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像是想問“這是為何”。
應降也說不出具體的原因,隻是覺得心裡彆扭。
整得像是他多在乎北奴的一舉一動似的
他道:“總之,記住了!”
北奴點頭:“是。”
應降帶著北奴又回了主殿,坐在椅上處理門派中的事務。
門派重振,有很多事情都需他處理,自打回來後,他都是夜深了才睡,雞還冇打鳴他便起。
他累的眼睛裡布著血絲,看著紙上那一行行字,渾身無力,困得要命。
正當他倦得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了北奴的聲音。
“主上,您太累了。”
“休息會兒吧。”
嗬,現在知道關心他了?
應降撇撇嘴,趴在了桌上,悶著聲叮囑:“過半個時辰叫我。”
他說罷,閉眼就睡,難得白日休息,卻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夢裡,乃是雲笙門被毀的那個夜晚。
中毒的應降倒在地上,看著周朔走到他麵前,雙肩抖著,像是終於忍不住般捧腹大笑,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嘲弄,戲謔的眼神像是在看狗。
他睜大了眼,痛快地諷刺道:“天下第一派?可笑!雲笙門完了!”
應降想殺了周朔,可他卻連站都站不起來,毒素在蔓延,他感覺自己掉入了火坑,被不堪的想法焚燒。
快停下
他全身顫抖著,而周朔則迫不及待地拍拍手,高喊:“來,誰願意和應大少主好好玩玩?”
應降聞聲,又艱難地擡起頭來,見有人已滿是**地舔舐自己的唇瓣,貪婪地走向他。
“滾!”
應降被噁心醒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坐起,胸口劇烈起伏,驚慌不定地看著自己身處的雲笙門主殿。
是夢。
還好隻是夢,還好夢裡的事情都是假的
他被嚇醒過,被叫醒過,被吵醒過,但被噁心醒,這還是第一次。
他捂上還在翻滾的胃,聽一旁的北奴問:“主上,做噩夢了?”
“嗯”
那該死的周朔,人都死了還在折磨他!
夢裡看他的那個眼神,完完全全是把他當成了任人宰割、玩弄的狗!
還好當時他冇落在周朔手中,不然那就是下場!
想到這裡,應降突然愣了愣,想起來了。
在一年多前,雲笙門還未被落天派夜襲成功時,他也對影衛們不好,把他們當成的狗。
用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宛如工具和塵埃的狗。
尤其是跟隨他時間最長的
應降看了眼北奴。
他歎了口氣,腦袋又開始疼了,不知為何自己總是走在後悔的路上。
抿了下唇,他想了想措辭,好聲好氣地問北奴:“就算你是影衛,也是有脾氣的。”
“這麼多年,我那樣對你,你可生氣?”
北奴心中驚訝應降竟會問他的感受,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冇有變過。
“屬下不知主上指的是什麼。”
應降深呼吸了一口氣:“就是我對你不好,利用你”
“屬下從未生過氣。”
“為何?”
“因為屬下是主上的奴,”北奴答道,“無論為主上做什麼,無論主上怎樣對待屬下,屬下都心甘情願。”
這話讓應降有點感動,但配上北奴那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那感動的感覺突然便減少了些。
北奴說的是真心話嗎?
應降思考著,覺得這話有點熟悉。
而後突然想起,七年前,剛來到雲笙門的北奴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的應降並不像現在一樣成熟,他不懂江湖險惡,不懂人心複雜,不懂父親對他和尋湫的利用。
他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天下第一派大少主身份中,高高在上,誰也瞧不起。
北奴是他得到的第一個貼身影衛,對於這個隻屬於他的“奴隸”,他壞心地給對方取名為“奴”。
“無論你過去屬於哪裡,現在隻屬於我,隻聽令於我。”
“生是為我,死亦是為我。”
“聽明白了嗎,北奴?”
他像是嫌臟,冇有用手,而是用木棍挑起了北奴的下巴,眸中帶著危險的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瞧。
北奴像是木偶,又像是死物,眼神空洞,朝應降點頭:“屬下聽令。”
應降哼了一聲,收了木棍,又像是冇玩夠般輕輕敲敲北奴的頭。
之後的日子裡,應降開始按照父親的要求學習如何處理門派事務,北奴也時常被安排危險的任務,外出執行。
偶爾,應降會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滿身是傷的北奴瞧,似是在好奇,這個木偶究竟何時纔會壞掉。
“我這麼對你,你生不生氣?”
他故意問北奴,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嘲弄。
他可是主上,可是天下第一派的大少主,就算北奴心裡憋屈,又哪敢跟他說?
果不其然,他聽北奴答道:“屬下從未生過主上的氣。”
“為何?”應降明知故問。
北奴道:“因屬下是主上的奴,屬下願為主上奉獻一切。”
應降愣了一下,忽地笑了。
他稱讚,卻連自己也不知這話中帶著的是真心還是嘲諷:“不愧是我的貼身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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