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總裁囚她上癮了 第119章 你就是我的溫度
這棟樓下,內側,是一片草地。
蕭俞走至草地旁,看著一片整齊的綠色,才終於得空好好呼吸上一口新鮮空氣。
驀地,她的手被人拉起,水杯被塞到手裡。
“溫的。”
晏維州沉聲道。
他並排站到她的身側,順著她的視線也向前望去。
微風吹過,吹起他風衣的一角。
蕭俞抬眸看了看他,又低眸看看自己。
兩個血跡斑斑的人。
她不禁扯了扯嘴角。
晏維州注意到她的表情,低沉開口:“怎麼了?”
蕭俞轉眸落入他深沉的眼眸,又仰頭看著這巍峨的白樓,眸底複雜極了。
半晌,她薄唇輕啟,長睫顫了顫,“能養這樣一個龐大的據點,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唯一一個吧?”
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晏維州瞳孔微縮,臉色沉了沉。
蕭俞將他的反應儘收眼底,笑地苦澀,“晏維州,原來你過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日子麼?”
之前周禮和她說過,晏維州所遇到的艱難險惡,她想不到。
她那時還沒有直觀的感受。
直到今天。
在腎上腺素飆升,在真正的鮮血沾染到自己身上的一刻,她才真的算是感同身受。
但這感同身受,可能也隻有幾分而已。
難怪,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性格,這樣的陰鷙、冷酷。
到現在為止,她纔算真的,明白了他。
晏維州看著她一張清秀的臉龐,一點點變得蒼白,心底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重重地揉了幾下。
他抬起一隻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聲音低沉而磁性,“彆管這些,蕭俞,彆管這些,隻看我就好了……”
是他不好,他還是沒能把這些和她完全隔離開來。
她還是受到影響了。
蕭俞淺淺地吸了吸鼻子,微微推開他來,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深情,“你今天,是在見那個什麼首相的女兒麼?”
晏維州眸底驟沉,陣陣波濤翻湧過後,薄唇輕啟,“不需要了。”
“什麼意思?”
蕭俞不明白。
晏維州深深地看著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柔唇,好像在欣賞什麼絕世珍寶,“本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現在,都不需要了。”
他微微俯身,額頭親昵地抵著她的,一雙黑眸深邃地彷彿要將她吸進來,“寶貝,你今天這一出手,幫我縮短了很多時間。”
“接下來,都交給我,相信我,很快,這次真的很快了。”
他的低語磁性而動聽,還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蕭俞這次卻並沒有被他哄到,反倒蹙起眉來,認真道,“晏維州,你和我說說好不好?我想幫你,說不定我真的能幫到你呢?”
她不想被他護在身後,什麼都由他一個人來扛。
未來是他們兩個人的,她也應該出力,她也應該為他,做些努力。
晏維州眸色愈深,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龐,聲音低沉到了極致。
“你現在知道了,我是怎麼爬上來的”,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將她的每一處刻在心底,“這麼多年,我的身、心,都是冷的,可現在,我不想再這樣。”
他的大掌握起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可不可以為我留一點最乾淨的地方?這裡,我想它有點溫度。”
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蕭俞長睫不禁抖了抖,緊接著,她聽到最動情的告白從他的薄唇念出——
“蕭俞,你就是我的溫度。”
……
蕭俞徹底怔住。
一顆心,狠狠地悸動。
瞳孔不受控地顫了顫。
渾身的血液彷彿被瞬間加熱了一般,在身體裡沒有章法地亂竄著。
濕意不可控地湧上眼眶。
下一瞬,不顧一切地,她踮起腳尖,張開雙臂撲向他,緊緊地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刹那間,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滴落在草地上,一如被甘霖悉心澆灌著終於得到盛放的花朵。
美,到極致。
幾乎是瞬間,晏維州伸出大掌立刻接住她的腰肢,順勢將她更加扣進自己的懷裡。
好像流浪多年的男孩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玫瑰。
緊緊地抓住,便再也不會放開。
他們擁抱過很多次。
卻沒有任何一個擁抱,像這次一般炙熱。
彷彿是不滅的火焰,燃起情來,久久不熄。
……
晏維州和蕭俞回到手術室門口時,晏維津仍靠坐在對麵的牆壁旁。
發絲淩亂,頹靡不堪,臉色雪白地沒有一絲血色,頭上紗布上甚至開始滲出點點血跡。
晏維州與蕭俞對視一眼,蕭俞輕聲開口:“要不先去處理一下吧?”
聽到他的話,晏維津好像已經僵硬的身體終於動了動。
半晌,才從喉嚨裡逼出一句,嗓音粗啞地如沙礫:“不,我就在這裡,陪著她。”
蕭俞無奈,轉身去飲水機旁,接上一杯溫水。
轉身剛要遞給晏維津,卻被男人的大掌一把奪過。
晏維州一雙黑眸淡淡地睨著她,明顯不滿。
她都沒給他倒過幾次水!
晏維津憑什麼喝?!
晏維州將她倒的水仰頭一口喝掉,又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上,遞給地上的晏維津,冷冷道,“趕緊喝。”
晏維津接過,眸仍是低著,“謝謝。”
驀地,想到什麼,他又抬眸望向蕭俞,真摯地開口,“謝謝你,蕭俞,真的謝謝。”
如果今天不是她,貝嬈恐怕已經……
他不敢想。
突然間——
手術室的門被開啟。
晏維津立刻從地上起身,身體因為久久未動已經變得麻木,導致他整個人重重地向前趔趄了一下。
晏維州眸色一凜,伸出大掌橫亙在他的胸膛前,默默將他撐住。
下一刻,一張病床被緩緩推出。
晏維津幾乎是瞳孔驟縮,瞬間撲到病床旁。
病床上,貝嬈的一張臉龐蒼白如紙,嘴唇虛弱地沒有一絲血色。
“她怎麼樣?!醫生,她怎麼樣了?!”
晏維津抓著醫生的領口大喊。
醫生摘下口罩,舒了口氣,“手術很成功,接下來隻要病人能醒來,這一關就算挺過去了。”
聞言,晏維津眸底狂喜,一邊跟隨著病床走著,一邊追問,“她什麼時候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