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總裁囚她上癮了 第123章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她輕聲開口:“我是真的很不懂,您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麼冷血無情,為什麼獨獨對我容忍度這麼高?”
“是我祖上救過您的命麼?”
她想過這個可能,可是如果蕭家對他有恩,他又怎麼會之前想把她哥哥“就地處置”呢?
也說不通。
晏平看著她的眸光越發深邃,半晌,沉聲開口:“小魚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
他還真有閒心。
不過,答應他的時間隻有一小時而已,他如果想這一小時就這麼過,她也沒意見。
蕭俞也不說什麼,拉了個椅子過來,落座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靜靜地看著他。
晏平歎了口氣,唇瓣輕啟,聲音滄桑地有一絲悲涼。
“三十多年了,已經三十多年了……”
隨著老人沙啞蒼涼的聲線,時間被拉回至三十二年前……
……
晏平第一次遇見喬可藍,是在一個差點喪命的雨夜。
那日,他剛進集團做事不久,遭人暗算,被人圍堵在小巷,打到奄奄一息。
喬可藍正巧路過,把他撿了回去。
那年,她纔不過22歲,卻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外科聖手。
她費儘心思把他救回來,他剛睜開眼睛,卻猛地從手術床彈起,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手術刀,將她抵在牆角,一雙漆黑的眸底儘是殺意。
“說!是誰派你來的?!”
喬可藍愣住了。
卻也隻是怔愣了一瞬,隨即秀眉輕蹙,手起針落——毫不猶豫地將麻藥紮在他的脖頸。
他昏過去前的最後一秒,落入眼底的,是她純澈冷靜、又勾人心魄的黑眸。
……
醫者仁心,也悄悄勾住了男人的心。
晏平也不知道自己對喬可藍的心動是始於什麼時候。
可能是在那個驚心動魄的雨夜,他以為自己要死過去的最後一秒,看到的人是她。
可能是他醒來之後,亮出晏氏太子爺的身份,卻隻是被她淡淡地當個普通病人對待,還趕他快走,彆耽誤自己的下一台手術。
可能是他自以為是送她的每一件報恩禮物,她都視若無睹——他想過她是欲擒故、手段高超,可她卻真的隻是繼續過平常的日子,好像那天救他,真的隻是舉手之勞。
也可能是,他註定就要對她動心。
他的命裡,有她。
在那之後,晏平對喬可藍展開了熱烈到近乎瘋狂的追求。
他為她送花、送錦旗、送車子、送房子,甚至提出要送給她一家醫院,由她來管理。
都被喬可藍拒絕了。
可他仍是執著地將流水一般的禮物送到她的家門口。
每天晚上,他都準時蹲守在醫院樓下,隻為能和她搭上幾句話,哪怕她永遠隻是冷臉以對。
漸漸地,晏氏太子爺看上了一個外科女醫生這件事,全城皆知。
喬可藍出身於醫學世家,家風清正,從不屑權貴,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家裡決不允許子女和什麼所謂豪門沾上邊。
於是,喬可藍的家人為了讓晏平對她徹底斷了念想,乾脆把她安排到了另一個國家。
他們認為,像晏平這樣的豪門公子哥,對誰上心,也就像一陣風吹過一樣,過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淡了下去。
可誰也沒有想到,晏氏集團的總裁,每隔兩天,便要飛到喬可藍所在的城市,掛一個她的號,隻為和她相處那十幾分鐘。
她不說話,他就自己說。
她冷著臉,他就自己笑。
她趕他走,他就走,下次還來。
……
就這樣,整整一年,晏平總是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喬可藍的麵前。
直到有一天,喬可藍被患者醫鬨,晏平毅然擋在她身前,胸口捱上了結結實實的一刀。
喬可藍終於是紅了眼。
她做了成百上千台的手術,握著手術刀的手從來不會抖。
可這一次,她看著手術床上輪廓英俊卻臉色蒼白的他,第一次手指輕顫地拿不穩刀了。
他的手術,她做不下去了。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喬可藍意識到,自己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向男人悄悄偏移。
……
年輕男女,正值年華,一旦熱烈,不可收拾。
她為了他,第一次違抗家裡的命令,堅持要陪著他回到倫國,甚至不惜和家裡人決裂。
當她在他的病床前,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時,晏平第一次沒了平日自信囂張的紈絝模樣。
他呆呆地看著她,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眸寫滿了震驚。
隨即是狂喜。
他從床上彈起來,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輕吻著她的耳畔,聲音低沉喑啞地令她心顫。
“藍兒,我絕不負你。”
……
兩人確實是甜蜜的。
他們搬進了愛的小窩,她平時去醫院上班,他便在家中為她做飯,閒暇時間處理集團的事務。她下班,他們便一起窩在家,或者出去散步,看電影,就像最普通的情侶一樣,甜蜜、幸福。
直到晏平的父親被當街刺殺的那一天。
晏平趕到時,父親隻剩下了一口氣,渾身抽搐地不停,拚儘全力吐出了唯一的遺願
——他希望他能在混亂之秋鞏固住晏家的位置,不要讓晏家落入彆人的手中。
很多人對晏家虎視眈眈著,可那時的晏平,還隻有二十幾歲,羽翼並不豐滿。
就在這時,西洲第一財閥克萊爾家族的小女兒找到了他,提出隻要他和她聯姻,她可以幫他奪權。
她還查到了喬可藍,說她隻要他妻子的位置,至於他在外麵養了多少女人,她可以不管。
晏平自然是不信她的,可他暫時需要她的力量。
他想,等一切結束,他再把克萊爾家族打掉,他還是可以和喬可藍安安心心在一起。
他以為,以自己的能力,晏家、喬可藍,他都保得住。
變故就是這時發生的。
克萊爾家族沒有按照約定時間,提前宣佈了聯姻。
喬可藍是從新聞裡得知的,那時她正好在開車,一時分心,出了車禍。
命是救了回來,卻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
“我們分手吧。”
她躺在病床上對著他冷冷道。
臉色煞白,卻仍舊那麼清冷、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