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總裁囚她上癮了 第18章 怎麼哄女人
“二少爺,蕭小姐的燒終於退下去了!”
醫生第三十七次為蕭俞測量體溫後,興奮地喊道。
晏維州青筋一跳,陰沉了一天一夜的臉色終是好了些。
他抬手將手背放到蕭俞的額頭上,發現她體溫確實是恢複如常,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去客房,隨時候著。”
他冷冷道。
“是!”
醫生忙不迭地收拾東西告退下去。
再熬上幾個小時,他這把老骨頭怕是都要散了!
將周禮等人也都趕出去,晏維州終於落座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地望著床上的女人。
……
快到傍晚時,蕭俞才悠悠醒來。
剛恢複意識,她便感覺到痛意從身體各個部位襲來。
“唔……”她不禁難受地嚶嚀一聲。
“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聽見男人的聲音,蕭俞向一旁望去。
待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不堪的記憶瞬間衝回頭頂,她倏地轉頭向另一邊,不去看他。
晏維州雙眸血絲猩紅,本應女人醒來而露出的喜色,在這一刻徹底暗淡下去。
她就厭惡他到這種程度?!
晏維州用儘全力克製著體內升騰起的怒意,告訴自己要控製,要控製……
是他過分在先。
可看著她冷漠至極、完全不想看他的模樣,那一句“對不起”終是哽在胸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良久,他起身倒了杯水,走近她麵前,沉聲道:“喝點水。”
看他過來,蕭俞卻是直接翻身到了另一麵,將背對著他。
晏維州硬生生地憋下一口氣,還沒順過來,便聽到女人嘶啞著聲音冷冷道:“請你出去。”
她讓他出去?
她到底要不要看看這是在誰家?!
“出去。”女人又冷冷重複一遍。
好!
他忍!
晏維州轉身便走出門外,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女傭。
女傭見他滿眼可怖的血絲,一時被嚇愣在原地,招呼都忘了說。
晏維州直接將水杯塞到她懷裡,“進去,給她喂水!不喂完不準出來!”
“……是,二少爺。”
女傭瑟瑟發抖地端著水杯進了臥室。
喝下幾口水,又讓女傭將門關上。
蕭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許久,才扯過被子,在被子中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沒有了……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臥室外,背靠在牆上的男人默默握緊了雙拳,眸色晦暗。
許久,才抬腿離去。
……
當晏維州被蕭俞連續無視幾天後,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對著正在和女傭們搬花盆的蕭俞低吼道:“你是當我不存在?”
這是他這幾天第一次同她講話,蕭俞腳步一頓。
女傭們都是腦子機靈的,見情況不對,齊齊慌忙退了下去。
蕭俞麵無表情地將花盆放下,冷冷道:“我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可說的。”
“瘋子?”晏維州青筋突起,氣急了眼。
他大步向她走去,一把將她推到牆上,大掌按在她身後的牆上。
看著她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心中怒火更盛,再也控製不住壓抑了幾天的情緒。
將理智拋之腦後,征服欲重新到達頂峰。
晏維州看著她冷笑道:“可怎麼辦?”
“你還是要對我這麼一個瘋子,俯首稱臣!”
“蕭助理就是這麼,手、足、情、深!”
他一字一句道。
聽著他明晃晃的威脅,蕭俞倏地握緊了拳。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有那麼一刻,蕭俞特彆想衝上去和他拚了!
她想,也許,哥哥和晏小姐藏的很好。
也許,晏維州隻是騙她的,是唬她的,他根本就找不到哥哥!
他隻是想拿這些說辭威脅她,讓她自己恐懼,讓她主動向他臣服,向他卑躬屈膝!
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晏家是怎樣的存在,她很清楚,且和晏維州相遇之後,她更清楚了。
他們這樣的人,鬥不起晏家。
不論怎樣,她得做哥哥的最後一層屏障。
她不能隻為了自己衝動、任性。
她不能!
當指甲深深地陷進血肉,蕭俞收起眸中恨不得將男人千刀萬剮的恨意,一字一句道:
“我聽話,你就不會對我哥哥怎麼樣,還作數,對麼?”
晏維州眸光陰鷙:“你是懷疑我晏維州說過的話?”
“那晏總,想做什麼?”
“再,強迫我一次麼?”
她直視著他,將受到的傷害再血淋淋地撕開,反擊回去。
向他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就算他能強迫她,可她從來不服。
晏維州一口氣又被憋到胸腔裡,難受的厲害。
半晌,他將手從牆上拿下,看著她冷冷道:
“賠我。”
“……什麼?”
“你毀了我的生日。”
“賠我。”
蕭俞一時間沒懂他的意思,睜大了眼睛看他。
這又是什麼新型的作妖方式?
男人瞥她一眼,見她這樣看著他更來氣。
他厲色吼道:“去煮長壽麵!現在就去!”
……
不到半小時,蕭俞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麵放到餐桌上,將筷子放到他麵前,然後退後兩步靜靜地站著。
晏維州沒有動,而是轉眸看她:“就這?”
“……”
他又想乾嘛?
“祝我生日快樂。”
“你說三遍。”
“不,唱歌。”
晏維州快速地說著,好像這幾句話燙嘴一樣。
蕭俞皺眉,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我唱歌不好聽。”
“唱。”
“我不會唱。”
“……”
他突然很想揍她。
壓製住火氣,晏維州又道,“那你說。”
蕭俞緊咬著唇,半晌才吐出一句:“生日快樂。”
速度快地同樣像燙嘴一樣。
晏維州神色稍霽,可轉眸看到她臉色的一刻,又陰沉下來。
“你這是什麼便秘表情?”
蕭俞被他這麼一說,火氣也上了起來。
“你還吃不吃了?”
晏維州定定地看了她兩秒,然後抬起麵前的碗,直直地倒入一旁的垃圾桶中。
“不好吃,重新做。”
“……”
蕭俞握緊了拳。
他甚至還沒有動筷子!
晏維州抬眸睨她:“有意見?”
蕭俞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又去了廚房。
不多時,又端了一碗新的出來。
“說。”
“祝你生日快樂。”
“你這表情是咒我死?”
“沒有。”
“重做。”
就這樣,蕭俞做了一碗又一碗,全部做給了垃圾桶吃。
晏維州執著地要她拿下那張撲克臉。
蕭俞則執著地不願做任何退步。
好似,這是她在他麵前,能做的為數不多的反抗。
直到蕭俞又端上一碗,晏維州剛想說“重做”,卻瞥到了她通紅的雙眼。
他胸口一滯。
這女人永遠能倔地把自己逼死!
他起身,女人卻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離他更遠了些。
**!
“不吃了!”
晏維州冷冷甩下一句便轉身離去。
……
射擊場。
男人頭戴著特製防噪耳機,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數十米開外的靶子。
發泄一般地開著一槍又一槍。
直到將場內的全部靶子射擊完畢,男人才將槍丟出,一把摘下耳機,渾身的陰鷙驅散不開。
他還是煩地很!
候在一旁的周禮也摘下耳機,撓了撓耳朵,走到他麵前提醒著:“二少爺,五分鐘後有個視訊會議。”
“推掉。”
周禮微怔:“……是。”
“老頭兒。”
“二少爺,我在。”
“怎麼哄女人?”
“……”
周禮又一愣。
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但將這段時間的事串聯起來,他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緩緩開口:
“從我的經驗來看,我家那位,一般是送些名牌,又或者我說些好話,多做些家務時,心情會不錯。”
“不過……”他話鋒一轉,“如果是年輕女孩,我想,是不是可以陪她做一些她愛做的事情,又或者是,可以增強兩人之間感情的事情。”
蕭俞愛做的事情?
他怎麼知道她愛做什麼?
“把調查的蕭家兄妹資料給我。”晏維州冷冷道。
他就不信,他晏維州哄不好一個女人了!
周禮心中瞭然,微笑道:“是。”
……
一小時後,書房內。
晏維州翻遍了手頭厚厚的一疊資料,劍眉緊皺。
這女人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賺錢,或者給人做家教收些費用。
除了日常用品和最常規的衣物,她幾乎沒買過什麼其他東西。
不和朋友出去聚會,也沒有任何興趣愛好。
她就沒有一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麼?!
晏維州將手中的資料狠狠地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