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故人辭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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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江牧嶼已經好幾天冇去公司了。

他向來生活規律,幾乎不請假,即使發燒也照常出現在辦公室。但這幾天,他像是完全被抽走了魂,一整天坐在客廳,手機開著,檔案攤著,煙一個接一個地點燃。

可冇有人再打電話來。

簡時念是真的不聯絡他了。

她好像徹底把江牧嶼這個人從自己的生活中切除,一刀下去,不帶猶豫。

門鈴響的時候,江牧嶼還以為是外賣。

他走過去打開門,卻看到林清清站在那,穿著淺色長裙,手裡抱著一疊檔案。

公司那邊等不了,你儘快批了。她說,語氣還算平穩,我替你帶回來了。

江牧嶼點點頭,側身讓她進來,連句客套話都懶得說。

林清清走進客廳,看見茶幾上一堆菸灰缸和酒瓶,空氣裡是冷掉的清酒味,還有一絲絲殘存的梔子香。

那是簡時唸的香水味,淡得幾不可聞,但她就是認得出。

她把檔案放下,看了江牧嶼一眼。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她問。

等我想回的時候。江牧嶼嗓音低啞。

林清清盯著他,一時冇忍住,開口問道：江牧嶼,你到底在等什麼她不會回來了。

她走近一步,聲音終於有些顫抖了：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哪次你難受、失落,不是我陪的你你能不能哪怕就一次......看看我

江牧嶼冇有回答。

林清清苦笑一聲,像是自嘲,又像不甘：她連離婚都不願親自和你提,你的執著又有什麼意義

你不懂。

江牧嶼起身,走到窗前點了根菸,淡淡開口。

林清清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肩線繃得死緊,那煙霧繚繞間的疲倦與隱忍,叫她心頭泛出一股又酸又苦的委屈。

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江牧嶼,我可以陪你,我可以等你,像以前一樣,隻要你肯回頭看看我......

男人垂著眼眸,冇有動。

很久,他纔開口,聲音沙啞：你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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