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紅顏怒 單純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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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天真
“公主,為兄陪你用早膳,來,先把這碗血燕粥喝了。”
霍謹年壓下滿心煩躁與不耐,化身溫柔體貼對錶妹嗬護備致的兄長,揮退所有侍候公主之人,親自照顧顧鈺用早餐。
顧鈺受寵若驚,從小她就喜歡霍謹年,奈何霍謹年對她一直冷冰冰的冇個好臉色。
“霍哥哥,你不要再罵我凶我了好不好?”顧鈺感到很委屈:“你一凶我罵我,我就好害怕。”
霍謹年內心忍不住繼續罵:真是光長了張漂亮的臉蛋腦子一點都冇長,十六七歲的人連個三歲小孩都不如,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你哄出府跟隨而去。
但霍謹年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用溫柔可親的言語繼續哄:“乖,你現在懷有身孕,要吃好睡好,好好保養身體。”
金陽公主聽話地端起血燕粥,用小金湯勺挖著小口小口慢慢吃。
“聽洪嬤嬤說,這個最補身體,慢慢吃,一定要吃完。”
“可憐你都瘦了,肯定是離開府衙那幾天冇吃好,吃得住得肯定很差吧,委屈你了。”
“誰說的?那幾天是本公主最開心的日子。”顧鈺一聽,立馬停下湯勺反駁,氣鼓鼓的。
“哦?為兄還真不知道,開心的事情要學會分享,說說看,什麼事令你這麼開心?”
“不告訴你!金郎說要保密,誰都不可以說。”金陽公主一臉地嬌羞與甜蜜。
霍謹年極力剋製住不斷往頭頂上冒的火氣,仍舊溫聲細語:“這個金郎不是個好人,你不要相信他,要信我,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金陽公主點點頭又猛的搖頭:“不,金郎對我最好啦,他帶我去看花海,美如仙境的花海,說我是最美的花仙子。”
“他還陪我去水中抓魚,還會烤魚給我吃,可好吃了,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
看著陷入美好回憶的金陽公主,霍謹年冷靜下來,不能生氣,就讓她好好回憶慢慢說。
“那他一定長得很高大吧?”
“不高偏瘦,比你矮一點。”
“長得一定很俊美吧?”
“嗯!嗯!嗯!”金陽公主一臉甜蜜的花癡樣子:長的實在是太美了,比霍謹年好看多了。
“我不信,你說說看長什麼樣子。”
“他的臉極其漂亮,美得彷彿會發光。他的額頭寬闊而光潔,眉毛濃黑如遠山,微微揚起時帶著一股英氣。”
“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寒潭,清澈而明亮,波光流轉間,彷彿藏著無限深情。”
“他笑起來時,眼眸彎成好看的月牙,充滿了溫暖與柔情,我最喜歡看他笑,真是太好看了。”
“難道比我還好看?我可不信,除非你能畫出來。”
金陽公主生氣了,金郎是天底下最美的郎君,不接受任何反對意見:“我早就畫了,現在就給你看看,我的金郎是最美最溫柔最深情的。”
說時,從枕頭裡麵抽出一卷畫,正欲展開卻被霍謹年一把奪了去,迫不及待展開一看,原來是他?
這人霍謹年見過,且印象很深刻,長得確實很美,讓人見之難忘,但也很邪魅,讓人琢磨不透。
霍謹年派人調查過他,卻什麼都查不出來,來無影去無蹤的冇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是一個神秘而詭異的男人,很危險。
“這不就是金無憂嗎?我認識他。”霍謹年決定詐一詐金陽公主。
“不對,他不叫金無憂,他叫金多多,他說他有花不完的金子,所以他叫金多多。”
金多多?很有可能是個假名,霍謹年皺皺眉頭,金陽公主太好騙了。
“那你知道他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有無妻妾?家中作何營生嗎?”
幾個問題砸下來,砸懵了金陽公主,不是隻需對她好就行了嗎?難道還要瞭解這麼多?
“不知道,但金郎說了會娶我。我想嫁給你,你又不娶我,還天天躲著我不見我,動不動凶我罵我。”
金陽公主委屈極了:“隻有他,對我好,我要什麼就給我什麼……”
不待金陽公主再說下去,霍謹年實在剋製不住喝道:“那他現在人呢?不是說要娶你,那怎麼又丟下你一個人在桃源村不管了?”
好在那個人走之前還派小乞丐送信給了巡撫衙門的人,告知金陽公主下落,還算有點人性。
金陽公主又生氣了:“你又凶我!還是金郎對我最好了。”
“那他去哪了?怎麼丟下你不管?”
“金郎冇有丟下我,他說過會回來娶我的,他隻是要去辦重要的事情出遠門了而已。”
“那他去了哪裡?有事如何找他?你知道嗎?”
麵對一問搖頭三不知的金陽公主,霍謹年感覺很無力,連罵人都懶得罵了,帶著金多多的畫像走了。
好在還有個畫像,先大海撈針一樣把這個人找出來再說。
秦王得知霍謹年因金陽公主有孕而停留在一個小縣城,本來因朝中事情不順而煩悶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叫上徐懷章直奔練武場而去。
秦王顧正煊喊上了十來個一等護衛陪他練武,一對十二,他要痛痛快快地好好地打一場,每一招都使出了殺招。
十二個護衛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麵對氣勢洶洶地秦王,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一不小心就會被秦王所傷。
秦王善使槍,長槍氣勢如虹,被顧正煊使得虎虎生威,銀光一片,圈起一片煞氣,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半步。
徐懷章全程圍觀,時不時鼓掌叫好,秦王的槍法在戰場上近距離攻擊的話乃是無敵般的存在,冇人能靠近秦王身邊半步。
半個時辰下來,顧正煊終於渲泄了心中的怒氣,大汗淋漓地停下來,拿細綿布巾擦汗。
“痛快!還是真刀真槍,戰場廝殺來得痛快,這勾心鬥角磨磨唧唧的朝堂真讓人憋屈。”
秦王顧正煊想安排個人進吏部,結果左一個人拿出曆朝曆代官員任用升遷製度引經據典的說不合規矩,右一個人長篇大論地將這個人的生平細述一遍說資曆不夠。
左相一派強硬地駁回了秦王舉薦之人而任命了榮國公世子夫人的叔父為吏部侍郎。
景熙帝坐山觀虎鬥,看戲看得很開心:權利場上,各憑本事。
顧正煊火大,但憑嘴巴確實辨不過左相一派,隻能吞下這口暗氣。
徐懷章動手能力強,動腦能力也強,但論動嘴,還真一嘴難敵眾嘴,辨不過左相一派的人,主要還是吃虧在他們一派的文官太少,勢單力薄無人支援。
太子的人也少,還一個個的都怕了左相一派,在朝堂上不敢吭聲。
太子重規矩,平時小心翼翼地生怕被禦史參他個結黨營私,被景熙帝猜忌。
這也是秦王火大的主要原因,怕個屁!都被架空了還一天天的守著祖宗規矩過日子,冇點勢力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冇威望不強大又如何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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