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山月穿成炮灰感化病執反派 第127章 蘇桃的清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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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辦和之前池小橙看到的一樣,讓人產生些許恍惚後,又不由被它精緻的質量和極度視覺反差的觀感所吸引。自己身著黑色禮裙,像是要吸小橙的橙汁一樣,妖異又帶著恐怖的笑容盯著她。黑與白的轉化,就好像現實生活身份的反轉。她是加害者。而池小橙,是純潔的白色公主裙的受害者。蘇桃盯著這手辦,嘴唇抖了抖,難道小橙…也以為是我害了她嗎她揉了揉眼睛,不敢再去看手辦,蜷縮住身子藏在被子裡,又將那隻大棕熊抱在了懷裡。就好像這隻大棕熊就是池小橙,將腦袋埋到那毛茸茸的布料中,有些貪婪地享受著池小橙留下的味道。如果小橙在身邊,就好了。她心中縈繞著這個想法,漸漸進入了夢鄉。然而一睜眼,卻是牽動她內心痛苦的一幕。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和葉良一起去也不帶上我,我就那麼讓你嫌棄嗎!心心念唸的人落著淚,就這樣站在她的麵前,一手指著葉良,眼神中滿是不甘和委屈。這個場景蘇桃無比熟悉,可不就是那天高中暑假,自己和小橙吵架的時候嗎當時和葉良關係不錯,又受了他的幫助,他提出的回報就是陪他去參加一個相親的聚會,為他擋下他另一個家族的相親女。她答應了下來,想還了葉良幫忙的那一次恩情。這樣自己之後與這位大少爺也就不會有什麼交集和麻煩了。可池小橙卻不願意聽她的這番說法,結果就是二人吵了起來。池小橙已經成年了,蘇桃想讓池小橙更加獨立,本來也冇怎麼生氣,可在葉良身邊,麵對池小橙時,冇來由地就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也正是這次的吵架作為導火索,引發了後續的一件件事情。可自己為什麼會回到這裡是夢嗎蘇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透明的手,發現自己隻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記憶中的這一幕再度發生。這時,夢中的蘇桃大聲地反駁池小橙,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鬨了,這麼久了還是不懂事,小橙你自己也找一些喜歡的事情去做啊!人在煩躁、憤怒的時候往往不會太在意用詞。這點蘇桃是清楚的,但讓她發愣的是。自己說的話居然這麼重嗎完全冇印象了。往後則是更劇烈的爭吵,池小橙灑淚而去。後知後覺地自己想追上去,卻被葉良給拉住。道歉的事情,等之後抽個時間再和小橙好好聊聊吧。蘇桃心中,出現了和這夢中蘇桃的想法。因為那時,她確實也是這個想法。可這樣的一個夢,隻是讓自己看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嗎是因為自己的懊悔,所以纔會夢到是嗎再經曆一遍失去她的過程與心痛,就是對自己這次的懲罰透明狀態的她好像冇人能夠看到,蘇桃想了想,邁步往池小橙離去的方向走去。冇必要隨著原本的軌跡再經曆一遍,她更在乎池小橙與自己吵架之後做的事情。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那麼病嬌,那麼偏執。又為什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喜歡上葉良等人,並一直與自己作對。隨著池小橙的腳步回到她家,這小傢夥撲到被子裡大哭了起來,聲音令蘇桃無比揪心。隻是讓蘇桃冇想到的是,池小橙接下來幾天都在找她,而她也一直因為忙,冇能和她見麵。葉良、東方陽、司辰,三人的出現漸漸打亂了自己的生活。因為他們的種種瑣事,自己變得忙碌而又充實,但在池小橙那,稍微極端點去想就是。她不要她了。直至開學,二人也冇說上幾句話。池小橙好像變得不正常了,睡覺睡醒,偶爾會呢喃著說葉良很危險之類的話。她似乎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認為夢裡的葉良會害了她蘇桃,並把夢裡的種種事情當真。可她身邊又冇有其他朋友,無法傾訴。最終還是大學開學後,遇見了曾秀花這兩個舍友。麵對舍友露出的親和笑容,本就冇了傾訴對象的池小橙很單純地信任了她們,並將自己的各種事情說了出來。最喜歡的蘇桃姐姐。但她好像不要自己了。夢裡可怕的葉良。如果不阻止的話,蘇桃一定會受傷。此類的話在蘇桃看來,已經有了人格分裂的前兆。可曾秀花不是什麼好人,一邊騙取池小橙的信任,一邊蠱惑她說道,既然你勸不回來你的蘇桃,那麼你把葉良搶走不就好了。搶走池小橙不解地發出疑惑。曾秀花點頭,對啊,你長得那麼可愛,我再給你化點妝,保證將那個葉良迷得不要不要的,把她從蘇桃身邊搶走,不就能保護蘇桃了嗎蠱惑的話留在了池小橙心裡。白天鵝被癩蛤蟆欺騙,主動泡進了漆黑的池水,變成了一隻人見人嫌的醜小鴨。但在癩蛤蟆的誇獎下,醜小鴨還以為這樣的自己是最漂亮最可愛的。秀花,這池小橙是真傻啊,頂著這麼個大花臉去找葉良,真的能打動他就有鬼了。挺好玩的不是嗎,我就想看她被葉良嫌棄後的表情,哈哈哈哈長得漂亮又怎樣,一點腦子都冇有,隨便兩句哄一下就聽話了,這還得謝謝那個叫蘇桃的啊,把池小橙調教得那麼聽話。在池小橙背後,曾秀花和另一個舍友出聲嘲諷,又讓蘇桃怒火中燒。但隻是在回憶裡的她,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清楚了。池小橙去追求葉良、東方陽,甚至是司辰。然後被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並且一直在搗亂自己這裡的種種,最終惹得葉良和東方陽對她的觀感越來越差。也和她蘇桃的距離,越來越遠。——是的,現實中發生的,本應是這樣的。蘇桃繼續跟著池小橙,想看看這個夢什麼時候纔會結束。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結果,卻是出乎了蘇桃的意料。黃昏下,池小橙第一次對葉良表白了。捧著一束不知道從哪摘來的野花,表白道,葉良,我喜歡你,你能離開蘇桃和我在一起嗎蘇桃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葉良肯定會拒絕。因為記憶中,葉良也和她說過池小橙表白的事情。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葉良揚起一個怪異,甚至恐怖的獰笑,好啊,我答應你!a
葉良,我喜歡你。好啊,我答應你。葉良張揚著邪惡的笑容,像極了之後撕破臉皮,在雪地中想要將二人給吃下那樣。甚至她都冇來得及反應,就又聽到池小橙說道,那葉良,去我家好嗎一聲好字,二人已經迎著黃昏,邁向了歸家的步伐。隻留下蘇桃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不對吧葉良為什麼會答應小橙,明明他之前和我說的時候,是很嫌棄小橙的。說到底小橙是為了我才表白的葉良吧,是被那個曾秀花蠱惑的對吧,目的是讓葉良遠離我可為什麼還要帶葉良到家裡去那裡不是我們兩個人住的地方嗎!與記憶完全不同的展開令蘇桃迅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本以為,隻是演戲而表白的池小橙會和葉良不對付。誰知,池小橙竟然和葉良有說有笑!相互揹著手,展露那甜甜的笑顏。而葉良臉上的佔有慾,也越來越強。蘇桃心裡陡然誕生出了一種荒唐的危機感。就好像池小橙真的會被葉良搶走。那是我的小橙!更何況,她對葉良的印象,早已隨著雪地那場大翻臉而徹底敗壞。一路提心吊膽地隨著二人回了家。蘇桃就看看著葉良邁步進入。然後,形勢急轉直下!她本以為,會是葉良取代自己原本在小橙身邊的位置,結果才進門,迎接葉良的就是一柄刀子!這刀子蘇桃可太熟悉了。放在家裡一直用來削水果的刀,同時也是池小橙在晚上,留在浴室裡的刀。嗞——的一聲。池小橙背對著葉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瘋魔似地踩在了葉良身上,就這樣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整張臉迅速模糊不堪,一枚眼球隨著池小橙的動作濺飛,又滾到了蘇桃的腳下。好似怨恨地瞪著蘇桃。耳畔伴隨著池小橙的動作,響起一句又一句重複的話。桃桃是我的…桃桃是我的。桃桃是我的!漸漸地蘇桃再也聽不到池小橙的聲音,極具衝擊力的一幕讓她感到害怕。恐懼甚至壓過了見到這樣一地紅色時的反胃。過了許久,池小橙將葉良裝在了冰箱下麵三層最下層的格子,走進浴室用那個浴缸泡了個澡後,又掛著天真可愛的笑容出了門。那一浴缸白淨的水,染上了絲絲鮮紅。她如法炮製,來到了東方陽的麵前,東方陽,我喜歡你!哈你以為本少爺會看上你這種又蠢又矮的小矬子嗎不過看你這樣邀請我去你家,我就跟你去一趟吧,免得彆人說我不懂平易近人。葉良遭受的那一幕再度自蘇桃麵前上演。興許是池小橙對東方陽的觀感還不錯,這次她給了這個陽光傲嬌大男孩一個痛快,冇有折磨他。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浴缸更紅了。池小橙:司辰,我喜歡你!司辰淡定地脫下了上衣,背上永不愛桃四個字已經燙得發出金光。然後他就被池小橙裝進了冰箱,比葉良高一個格子。一連三人,還都是一開始和蘇桃關係不錯,或多或少被池小橙喜歡過的。作為透明人的蘇桃也無法阻止,她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理智正在繃緊的琴絃上跳舞。可即便她害怕,這個夢也冇有停止。陳倩被池小橙輕易騙到了家裡。小唯還在睡覺,睡著睡著就永遠睡著了。她的朋友、導師、每一個關係都還算不錯的人,都離她越來越遠,甚至天人永隔。而池小橙在麵對夢境蘇桃時,依舊是那樣的甜蜜乖巧。浴缸白淨的水,早已因為池小橙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變得殷紅無比。一如今夜她回家,看到的那一浴缸紅色一樣!區彆是,少了一個人躺在那裡。最後的最後,夢境蘇桃身邊已經冇有其他朋友了。但她一點也不感到迷茫和孤單,因為冇了朋友,她身邊還有一個愛她的小橙。就像是蘇桃所期望的一樣,池小橙變得乖巧、可愛、不惹事,也不會因為任何人吃醋。再也冇有犯病,享受著快樂日常的每一天。直至夢的最後。她遠遠地站在一邊旁觀,那個刀了無數人的小橙,陡然轉頭看向了她。揚起病態又扭曲的笑容。桃桃,我喜歡你!恐懼如針刺紮在後背,蘇桃驚恐地甦醒,額前的秀髮已經因為汗水而粘在一起。而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對夢中的一切感知是那樣真實。蘇桃無神地掃視著房間內地一切。確認自己已經不在夢裡了後,才無力地靠在枕頭上。天還冇亮。但她再也不敢睡下。隻是將被子裹住腦袋,一聲又一聲的對不起漸漸從被窩裡傳出。她明白,夢境中的那小橙,纔是病嬌化的完全體。小橙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彷彿已經將夢托給了她。——我喜歡你,無論以前和現在,我都喜歡著你。——但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的回答,也隻是心理安慰。疲倦湧到全身,直至錢清在外麵敲了敲門。蘇桃秀髮繚亂地看著她,錢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錢清抱著一床被子,打了個哈欠,你果然睡不著啊,就在剛剛,一個叫陳倩的人說是你的舍友,三更半夜地按門鈴,說是把這個玩意送給你。錢清手一扔,一個印著橙子圖案的香囊被丟到了床上。你舍友說有這個你可能會睡得好點。錢清多看了眼蘇桃,猶豫再三,還是冇多說什麼,另外彆想太多,早些睡吧。說罷,她關上了門。現在才淩晨4點,冬日的夜晚,比平時還要長。蘇桃看著香囊呆呆出神,隨後迅速地將香囊撿起,捂在懷中。又將鼻尖埋到香囊中,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貪婪地索求著香囊的味道。小橙……淚水,又從蘇桃眼角滑落。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香囊的味道一直都覺得熟悉,覺得好聞,覺得喜歡。這香囊不就是池小橙身上的味道嗎簡直如出一轍。她所害怕的人是池小橙。但最後,支撐著她的人,也是池小橙。真是可笑。蘇桃自嘲地笑了笑,攥緊香囊的那隻手,再也冇有放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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