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台下跪何人?女媧宮小妖祭 第23章 到底誰心魔深種?
【宿主大概率死翹翹】這個備注在蕭辰眼前閃現。
“……”蕭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係統你趁火打劫啊!失敗懲罰一個比一個狠!”
尤其是任務二,失敗就等於直接刪號!
“係統你他媽……(一陣嗶嗶嗶的遮蔽音)這是逼我上絕路啊!”
罵歸罵,但他深知,即便沒有這坑爹的任務,他也必須去救,而且必須成功!
失敗的結果,他承受不起,薑小虎更承受不起!
同時,他想起係統之前提過的獎勵“祭天技”。
他心神沉入識海,果然發現一枚散發著古老滄桑氣息、複雜無比的金色神印懸浮其中。
隻是粗略感知,便能察覺到其中蘊含的某種溝通天地、以獻祭換取力量的恐怖規則之力。
但現在情況緊急,根本沒時間細細研究。
“以後再說!”蕭辰收斂心神,全力催動遁光。
他一路風馳電掣,從朝歌地界追出,掠過荒蕪的村莊、破敗的城鎮。
封神大戰剛結束不久,殷商故地依舊是一片蕭條景象,民生凋敝,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
終於,在追出近三百裡後,他感應到追蹤印停了下來,位置鎖定在前方一座荒山野嶺中的破舊廟宇。
此刻,大雨依舊滂沱。
蕭辰收斂氣息,如同鬼魅般悄然落在廟外。
隻見這座小廟早已荒廢多年,牌匾歪斜,字跡模糊,蛛網密佈。
供奉的三清神像早已布滿灰塵,甚至倒塌了一半。
神像的麵容模糊不清,彷彿也映照著商周大戰後民生凋敝、信仰崩塌的慘淡景象。
廟門虛掩,裡麵透出微弱的火光和……對話聲。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透過門縫向內看去。
廟內,篝火跳動,映照著兩張麵孔。
一個是滿臉焦急、被無形佛力束縛著的薑小虎。
另一個正是那麵容與薑羿一般無二,卻眼神空洞、披著僧袍的和尚——斷塵。
“爹!您醒醒啊!看看我!我是小虎啊!”薑小虎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掙紮,“您忘了姨母薑皇後是怎麼死的了嗎?”
“您說過要為她報仇的!”
“您忘了您是大商最後的將軍,誓死守衛殷商宗廟的嗎?”
“您忘了你師父聞仲聞太師臨終前要您忠君愛國、守護社稷的囑托了嗎?!”
“您忘了我們薑家祖訓‘武死戰,文死諫’,寧折不彎的風骨了嗎?!”
“您怎麼能忘了這一切,去念什麼佛啊!”
薑小虎聲嘶力竭,試圖用父子親情、家仇國恨、師恩囑托來喚醒父親的一絲記憶。
然而,那斷塵和尚隻是麵無表情地撥動著手中一串骨珠,眼神如同古井深水,毫無波瀾:“阿彌陀佛。”
“施主,貧僧法號斷塵,並非你口中所說之人。”
“塵世恩怨,皆是虛妄。”
“皇後之死,亦是劫數。”
“忠君愛國,徒增執念。”
“唯有放下,方得解脫。”
“你戾氣深重,心魔已生,亟需佛法度化,斬斷塵緣。”
“父親!!”薑小虎氣得渾身發抖,淚水混合著雨水流下,“那不是劫數!那是陷害!是陰謀!”
“爹!您一生磊落,難道就甘心這樣被人操控,是非不分,認賊作父嗎?!”薑小虎怒斥。
“執迷不悟。”斷塵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再多言,隻是默默誦經,道道佛光加持在束縛上,讓薑小虎更加難以掙脫。
“你!”薑小虎氣得渾身發抖,眼看父親如此油鹽不進,絕望和憤怒湧上心頭,幾乎要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
“斷塵大師。”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廟門外響起,打斷了廟內的對話。
吱呀一聲,破舊的廟門被推開,風雨夾雜著寒意捲入。
蕭辰負手立於門口,周身雖無強**力波動,但那五彩石的光暈和冰冷的眼神,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蕭叔叔!”薑小虎看到來人,頓時大喜過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蕭辰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的目光,則死死鎖定了那名為“斷塵”的和尚,看著自己昔日生死兄弟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心中痛惜與怒火交織。
“若說薑小虎心魔根種,需要度化。”蕭辰緩緩走入廟中,聲音平穩卻帶著銳利的鋒芒。
“那大師你,助惡為虐,是非不分,強行拆散人倫,度化稚子,豈不是心魔深種,執迷不悟?”
“究竟誰才更需要被度化?”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曾經的生死兄弟——薑羿。
看著他如今這副麻木空洞的模樣,蕭辰的心如同被刀絞一般,怒火更是滔天。
斷塵終於抬起頭,空洞的目光看向蕭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
“貧僧乃是引他脫離苦海,前往極樂淨土,乃是慈悲,何來魔障?”
“慈悲?”蕭辰嗤笑一聲,“我有一友,名曰薑羿。”
“文曾師從朝歌大賢比乾,武曾師從殷商太師聞仲,自幼誦讀聖賢書,學的是忠君愛國,護的是黎民百姓。”
“他為人光明磊落,重情重義,為救摯友可捨生忘死,為護袍澤可血戰沙場。”
“他曾言:‘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俯仰無愧,持心中正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蕭辰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追憶和痛惜,每一個字都敲打在薑小虎的心上,也讓那“斷塵”撚動佛珠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瞬。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卻被你西方教修士圍攻。”
“因不願背叛祖宗信仰皈依你佛,便被悍然擊殺,落得個神魂俱碎的下場!”
蕭辰的語氣驟然變得無比淩厲,直指斷塵:“這還不算完!”
“你們竟還不知用何種邪法,重塑或操控了他的真靈,將他變成瞭如今這般模樣!”
“抹去他所有的記憶、情感、堅持!”
“試問斷塵大師!”蕭辰猛地踏前一步,氣勢逼人,“一個被強行抹去自我、如同提線木偶般的存在。”
“一個連父子人倫、家國大義都能拋卻的‘工具’,和一個堅守本心、為救父親不惜一切的少年——”
“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入了魔道?!”
“誰纔是心魔深種,不可救藥?!”
“你們西方教的度化,與魔道的奪魂煉魄,又有何本質區彆?!”
“不過是披著一層‘慈悲’外衣的巧取豪奪罷了!”
這番質問,如同雷霆萬鈞,又如同利劍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