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孤大商稱霸洪荒 第107章 孤本來就是暴君
他俯身,伸手捏住崇侯虎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眼中殺機畢露:
“孤隻問你最後一遍,這事,你能不能做?”
“能做,孤就留你崇姓一脈一條生路——
當然,你那反骨的兒子,肯定是活不了的。”
帝辛的聲音像淬了冰,“若不能做,孤現在就颳了你,再親自禦駕親征,踏平你北伯侯的封地,到時候,崇姓一脈,一個活口都不會有!”
崇侯虎看著帝辛眼中的狠厲,知曉他從不說空話,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被掐滅,他閉上眼睛,咬牙道:
“陛下,臣……臣做得到!”
“很好。”帝辛鬆開手,轉身走回龍椅,沉聲道:“黃飛虎!”
“臣在!”黃飛虎大步出列,躬身領命。
“你點二十萬大軍,帶足孤此前命人煉製的火藥,即刻兵發北地。”
帝辛吩咐道,“此行你做監軍,隻負責盯著崇侯虎,其他的事,都交給北伯侯去辦。”
他頓了頓,補充道:
“若是途中發現北伯侯有半分心思,無論是想放崇應彪逃走,還是想私藏叛黨,你不用稟孤,直接連他北伯侯一脈,全屠了!”
“臣明白!”黃飛虎高聲應道,隨後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崇侯虎,沉聲問道:
“侯爺,陛下的話,你聽明白了麼?”
崇侯虎渾身一顫,連忙伏地:
“臣……臣明白了。”
“既明白,就即刻隨黃飛虎去點兵,今日午時之前,必須出朝歌。”
帝辛揮了揮手,語氣裡滿是不耐,“孤不想再看到,北地的叛黨,多活一日。”
“臣遵旨!”崇侯虎與黃飛虎齊聲叩首,隨後起身,快步出殿。
殿外,陽光正好,可崇侯虎卻覺得渾身冰涼——
他知曉,此番北地之行,無論成與敗,他崇家的根基,都要徹底毀了。
而黃飛虎跟在他身後,手中握著腰間的長槍,目光銳利如刀,顯然是真的會按帝辛的旨意行事,半分不會容他耍花招。
不多時,朝歌城外的校場上,二十萬大軍集結完畢,旌旗獵獵,甲冑鮮明,火藥桶整齊地堆放在軍陣兩側,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黃飛虎翻身上馬,手中長槍一指北地方向,高聲道:
“將士們!叛黨崇應彪反商逆君,大王有旨,屠滅叛黨,活捉逆子!出發!”
“出發!出發!”二十萬大軍齊聲呐喊,聲震雲霄。
崇侯虎騎著馬,跟在黃飛虎身側,看著前方浩浩蕩蕩的軍陣,心中一片悲涼,卻隻能硬著頭皮,朝著北地的方向而去——
那裡,有他的兒子,也有他崇家的末路。
而朝歌大殿內,帝辛望著殿外遠去的軍塵,指尖摩挲著軒轅劍,眼中沒有半分波瀾。比乾上前一步,輕聲道:
“大王,此番讓崇侯虎親手處置親子與叛黨,會不會讓其他諸侯心生懼意,反而生亂?”
帝辛轉頭看向比乾,淡淡道:
“孤要的,就是他們懼!孤要讓天下諸侯都知道,反孤者,不僅自己要死,還要連累全族!唯有懼,纔不敢亂,人族才能穩!”
比乾望著帝辛決絕的側臉,心中仍有顧慮,忍不住又上前一步,聲音裡帶著幾分懇切:
“可是,陛下!這般屠族滅種的手段,終究是暴行,傳揚出去,恐失了天下人心啊!”
“人心?”帝辛低頭看著軒轅劍上倒映出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比乾,你跟了孤這麼多年,還沒看清麼?人心有何用?若孤敗給天道、敗給那些藏在暗處算計人族的聖人,到時候人族淪為棋子,任人宰割,水深火熱,就算得了滿天下的人心,又能保住誰的命?”
比乾喉結動了動,仍不死心:
“話雖如此,可北地屠叛之後,天下那些手握小權的諸侯,若是見陛下手段狠厲,恐會人人自危,到時候一個個揭竿而起,大商又要陷入戰亂啊!”
“孤不怕他們反,”帝辛猛地抬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孤反倒怕他們不反!如今大商看似穩固,可暗地裡藏了多少依附聖人、隻謀私利的蛀蟲?他們不跳出來,孤難辨忠奸,難除隱患;
隻要敢反,孤正好借這個由頭,把這些毒瘤全屠了,省得日後壞了孤為人族鋪的路!”
“可……如此暴行,始終不妥啊。”
比乾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他懂帝辛護人族的心思,卻終究過不了“濫殺”這道坎。
帝辛轉過身,走到比乾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放緩了幾分,卻依舊堅定:
“比乾啊,你是孤的王叔,孤敬你忠直,也知你心善。可你要明白,如今是大商的關鍵時期,是整個人族掙脫枷鎖的關鍵時期,孤容不得一點沙子!”
他的目光望向殿外,彷彿能穿透雲層,看到遠方的洪荒大地:
“哪怕是屠遍天下,哪怕天下人族到最後隻剩寥寥無幾,隻要剩下的人,都能心向人族,都能不再受天道與聖人的壓迫,那便值了!若是心不齊,人再多,也隻是任人收割的韭菜,又有何用?”
比乾望著帝辛眼中的沉重與決絕,終究是沒再反駁,隻是重重歎了口氣,佝僂的脊背又彎了幾分:
“唉,臣老了,看不懂陛下這般‘以殺立威、以暴護族’的路了。陛下怎麼說,臣便怎麼做吧……隻是陛下,經此一事,‘暴君’的名頭,怕是這輩子都摘不掉了。”
“摘不掉便摘不掉。”帝辛毫不在意,轉身走回龍椅坐下,拿起案上的北地輿圖,指尖落在崇應彪駐軍的城池上,“孤本來就是他們口中的暴君——
不殺人、不立威,不鎮住那些亂臣賊子與算計人族的聖人,那還叫暴君麼?”
他頓了頓,對著殿外高聲喊道:
“內侍!”
“奴纔在!”一名內侍連忙快步入殿,躬身聽令。
“去兵部,傳孤旨意,讓他們每日遞一份北地軍報,不得延誤!”帝辛吩咐道,“孤要第一時間知道,黃飛虎與崇侯虎,有沒有按孤的意思做事。”
“奴才遵旨!”內侍應聲退下。
殿內又恢複了寂靜,比乾站在階下,看著帝辛獨自對著輿圖沉思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擔憂帝辛的“暴”會引火燒身,又敬佩帝辛“寧擔惡名,也要護人族”的孤勇。
而此時的朝歌城外,北征大軍已走出數十裡,崇侯虎騎著馬,看著身邊神色冷厲的黃飛虎,心中始終七上八下。
他悄悄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崇應彪的軍營,想讓兒子先藏起來,卻沒料到,派去的人剛出軍營不遠,就被黃飛虎的親兵截住,當場斬殺。
黃飛虎提著那人的首級,走到崇侯虎麵前,語氣冰冷:
“侯爺,陛下的旨意,你忘了?還是說,你想試試,二十萬大軍的火藥,能不能先把你這北伯侯府,炸成平地?”
崇侯虎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擺手:
“不敢!武成王誤會了,是臣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黃飛虎冷哼一聲,把首級扔在地上:
“再敢有半分糊塗心思,這顆首級,就是你的下場!”
說罷,黃飛虎勒轉馬頭,高聲下令:
“加速行軍!三日內,必須抵達崇應彪駐軍之地!”
大軍再次加快腳步,朝著北地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與崇侯虎滿心的絕望——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