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孤大商稱霸洪荒 第106章 這些個賤民
朝歌大殿內,龍椅上的帝辛指尖摩挲著軒轅劍的劍柄,目光掃過階下跪拜的崇應彪家眷,笑聲裡滿是冷意:
“有意思,有意思啊!這陣子忙著與聖人周旋,特孃的倒把崇應彪這小崽子給忘了!”
話音落,帝辛陡然沉下臉,聲如驚雷:“比乾!”
比乾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臣在!”
“孤讓你死,你死不死?”帝辛目光如炬,直刺人心。
比乾毫無遲疑,叩首在地:“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聞仲!”帝辛再喝。
聞仲手持打王金鞭,甲冑鏗鏘作響,俯身應諾:“臣在!”
“孤要你死,你死不死?”
“臣不死不忠!”聞仲聲如洪鐘,未有半分猶豫。
帝辛轉頭看向階下東伯侯薑桓楚,語氣依舊冰冷:“東伯侯,孤要你死,你死不死?”
薑桓楚雖手握東方諸侯權柄,此刻卻躬身伏地,不敢有半分不敬:“君要臣死,臣豈有不死之理!”
“薑文煥!”帝辛的目光又落在薑桓楚身側的兒子身上。
“臣在!”薑文煥應聲抬頭,眼中滿是敬畏。
“你父東伯侯讓你死,你死不死?”
薑文煥毫不猶豫,叩首道:“父要臣死,臣不死不肖!”
帝辛視線一轉,落在殿角的蘇妲己與玉石琵琶精、九頭雉雞精身上,聲音裡沒了對臣屬的審視,隻剩帝王的威嚴:
“妲己,孤要你三人死,你三人死不死?”
三妖連忙上前,匍匐在地,聲音柔婉卻堅定:
“大王要臣妾死,臣妾死而後已!”
待眾人應答畢,帝辛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震得殿內梁柱嗡嗡作響,眼中怒火翻湧:
“可這些個賤民!,孤給他們飯吃,孤讓他們活,孤殫精竭慮為人族謀劃,孤不惜與滿天諸聖為敵,孤連自己的子嗣都忍痛斬去,為的什麼?!為的是人族不再被天道奴役,不再被聖人當作棋子壓迫!”
他指著殿外方向,語氣裡滿是震怒與失望:
“可這些個賤民,踏馬的一個個甘做亂臣賊子,一個個跳出來反孤!莫不是以為孤斬殺元始、逼得通天自廢聖位後,就忘瞭如何整治亂黨?莫不是以為孤太仁慈了?!”
比乾、聞仲等人連忙齊聲叩首:
“大王息怒!亂黨隻是少數,天下人族仍念大王恩德!”
帝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目光落在鎮國武成王黃飛虎身上:
“息怒?我息你奶奶個腿的怒,黃飛虎!”
“臣在!”黃飛虎一身戎裝,快步出列。
“北伯侯崇侯虎,孤念他早年隨孤征戰,收了他兵權後仍留他閒散侯爺之位,未曾薄待,”帝辛語氣冰冷,“如今他兒子崇應彪舉兵反孤,你去傳孤旨意,讓崇侯虎即刻入殿見孤!孤倒要看看,他該如何給孤交代!”
黃飛虎心中一凜,知曉帝辛此刻雖未動怒,卻已是殺機暗藏,連忙躬身領命:
“臣遵旨!”
說罷,黃飛虎轉身大步出殿,鐵甲踏過青石地麵,留下一串沉重的聲響。
殿內眾人皆不敢抬頭,隻聽龍椅上的帝辛又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把崇應彪的反書,抄錄百份,傳遍天下諸侯!讓所有人都看看,反孤者,究竟有什麼下場!”
階下內侍連忙應聲:“奴才遵旨!”
不多時,朝歌城外的驛道上,一匹快馬絕塵而去,直奔北伯侯的封地。
而崇侯虎此刻正坐在府中,手中攥著崇應彪派人送來的密信,臉色慘白如紙——
他早已聽聞帝辛斬殺元始、震懾西方二聖的威名,如今兒子竟敢舉兵反商,無異於以卵擊石,更要連累他滿門!
剛坐立難安片刻,府外便傳來黃飛虎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北伯侯崇侯虎,大王有旨,令你即刻入殿見駕,不得延誤!”
崇侯虎身子一顫,手中密信“啪”地掉在地上,連忙起身整理衣袍,連鞋襪都險些穿反,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此番入殿,怕是九死一生!
待崇侯虎跟著黃飛虎踏入朝歌大殿時,殿內鴉雀無聲,帝辛端坐於龍椅上,目光如鷹隼般落在他身上,看得他渾身發毛,連忙跪地叩首:
“罪臣崇侯虎,參見大王!”
帝辛沒有讓他起身,隻是緩緩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崇侯虎,你可知孤為何召你入殿?”
崇侯虎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麵上,聲音顫抖:
“罪臣……罪臣知曉,犬子崇應彪無知,竟敢舉兵反商,累及罪臣,罪臣願領死罪!”
“領死罪?”帝辛輕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孤問你,你子反孤,你事先可知?”
朝歌大殿內,崇侯虎額頭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衣領,聽見帝辛的問話,他死死咬著牙,不敢有半分隱瞞,伏在地上顫聲道:
“回陛下,臣……臣不知。”
“你知與不知,孤不在意。”
帝辛指尖輕敲龍椅,聲音平淡卻帶著千鈞壓力,“但你兒子敢舉兵反孤,你特孃的這個做父親的,總得給孤一個交代。”
崇侯虎心中一緊,連忙叩首:
“陛下贖罪!臣這就派人前往北地,勸犬子崇應彪歸降,卸甲請罪,任憑陛下發落!”
“不夠。”
帝辛的聲音陡然變冷,隻兩個字,便讓崇侯虎渾身一僵,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惶恐,顫聲問道:
“那……那陛下的意思是?”
“孤要崇應彪活著,被你親手活捉帶回朝歌,孤要親自問他,為何敢反孤。”
帝辛目光掃過崇侯虎,語氣裡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至於其他參與反商的叛黨,無論主從、無論老幼,屠族滅種,一個不留!”
“陛下!”崇侯虎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這……這會不會太殘忍了?那些人裡,還有不少是北地的老弱婦孺啊!”
“殘忍?”帝辛嗤笑一聲,起身走下龍階,軒轅劍的劍鞘擦過青石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孤護人族時,怎沒人說孤殘忍?孤斬子嗣、鬥聖人時,怎沒人說孤殘忍?如今叛黨反孤,要毀孤為人族謀下的生路,你倒來勸孤彆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