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孤大商稱霸洪荒 第177章 孤太寂寞了啊
朝歌內宮的庭院裡,牡丹開得正盛,先前打造好的“聖人級狗窩”就擺在廊下,哮天犬正趴在裡麵打盹,靈玉嵌邊在陽光下泛著瑩光。
可帝辛卻沒半分賞景的興致,坐在石凳上,眉頭皺得緊緊的,手裡轉著酒盞,整個人透著一股“愁雲慘淡”的模樣。
三霄剛整理完內宮的賀禮,見他這副模樣,連忙湊過來。
雲霄率先開口,語氣裡滿是關切:
“大王,自昨日工匠坊送了狗窩來,您便終日愁眉苦臉,究竟是何故啊?”
瓊霄與碧霄也跟著點頭,眼神裡滿是疑惑——昨日帝辛還笑著看哮天犬試窩,今日怎麼就變了模樣。
帝辛聞言,緩緩放下酒盞,長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
“孤太寂寞了啊。”
這話剛落,剛端著果盤過來的蘇妲己、胡喜媚、王貴人三妖,瞬間愣在原地。
蘇妲己放下果盤,走上前,滿眼詫異:
“啊?大王,我三姐妹,再加上雲霄、瓊霄、碧霄三位仙子,足足六個大美女陪著您,內宮日日熱鬨,您怎麼還會寂寞?”
胡喜媚與王貴人也跟著點頭,實在想不通帝辛的“寂寞”從何而來。
帝辛卻沒接話,緩緩站起身,微微仰頭,擺出一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態,陽光灑在他臉上,竟透著幾分“孤高絕傲”的意味,又重重歎了口氣:
“唉,你們不懂,孤的寂寞,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寂寞,而是……”
他故意頓了頓,吊足了六女的胃口。三霄與三妖都屏住呼吸,呆呆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出“寂寞”的真相。
就在六女滿心期待時,帝辛終於開口,語氣裡滿是“高處不勝寒”的悵然:
“而是無敵的寂寞!”
“噗嗤——”
六女先是愣了半瞬,隨即再也忍不住,齊齊笑出了聲。
碧霄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著帝辛道:
“大王,您……您這寂寞,也太特彆了!”
蘇妲己也忍著笑,眼神裡滿是無奈:
“大王,您連聖人都敢羞辱,五聖都被您逼得忍氣吞聲,自然是無敵的,可這‘寂寞’,也太讓人心生歡喜了。”
帝辛見狀,眉頭皺得更緊,語氣裡滿是不解:
“你們笑什麼?孤說的是真心話!整個洪荒,沒一個能跟孤過幾招的,這日子,太寂寞了!”
“沒什麼,沒什麼!”六女連忙擺手,強忍著笑意,不敢再惹帝辛“不快”。
就在這時,庭院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道青色身影緩緩走來,正是通天——
他終究是放心不下三霄,又想著帝辛大婚,便悄悄離了金鼇島,獨自來朝歌看看,沒敢聲張。
見庭院裡熱鬨,通天便走上前,笑著問道:
“你們在這兒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雲霄見是師尊,連忙收斂笑意,走上前躬身行禮,隨後如實回道:
“師尊,沒什麼大事,方纔大王說他好寂寞。”
“什麼?!”通天一聽,瞬間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頭看向帝辛,語氣裡滿是警惕與不滿,“帝辛!你剛娶了我三個嫡傳弟子,這才幾日,就嫌她們陪不好你,又想納妃了?!”
在他看來,帝辛身邊有六女相伴,還說“寂寞”,除了想再納妃,沒彆的可能。
帝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語氣裡滿是嫌棄:
“傻逼!”
通天瞬間僵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滿臉困惑地轉頭看向三霄與三妖,語氣裡滿是不解:
“啥叫‘傻逼’?你們知道嗎?”
六女對視一眼,又想起上次聞仲傳旨時的場景,都忍著笑,齊齊搖頭:
“不知道。”
帝辛懶得搭理一臉茫然的通天,轉身走到廊下,靠在“聖人級狗窩”旁,雙手背在身後,自顧自地哼唱起來,聲音還故意拔高了幾分,像是唱給通天聽,又像是唱給整個洪荒聽:
“無敵是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多麼的寂寞……踏馬的,整個洪荒,沒一個能打的!呸,什麼聖人?苟人還差不多!”
通天站在原地,聽著他的哼唱,再品品“苟人”二字,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竟透著幾分無地自容——
他雖沒被帝辛親手揍過,可元始、老子等其他五聖,當年聯手都被帝辛打得負傷閉關,如今更是被帝辛熔了賀禮造狗窩,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不就是“苟人”麼?
想到這兒,通天的頭都悄悄低了幾分,沒再敢接話。
而三霄與三妖,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悄悄偷笑——
一邊是“無敵寂寞”的人皇,一邊是“無地自容”的師尊,這場景,可比賞牡丹有意思多了。
帝辛正哼著“無敵寂寞”的調子,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廊下的狗窩裡,哮天犬正懶洋洋地打哈欠,圓滾滾的身子把靈玉嵌邊的窩占得滿滿當當,模樣憨態可掬。
他頓時玩心大起,也不管身邊還站著三霄、三妖和通天,抬腳就往狗窩走去。
“喂,傻狗,滾出來!”
帝辛蹲在狗窩前,伸手戳了戳哮天犬的腦袋,語氣裡滿是“霸道”,“孤累了,讓孤睡會兒!”
這話一出,不僅哮天犬瞬間懵了——
它叼著的狗盆“哐當”掉在地上,抬頭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帝辛;三霄、三妖和通天也全僵在原地,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
蘇妲己下意識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王……您是說,要讓哮天犬出來,您睡它的狗窩?”
通天更是皺著眉,剛要開口勸,還沒等眾人完全回過神,帝辛已經動手了——
他一把抓住哮天犬的後頸,像拎小貓似的,“嗖”地一下就把哮天犬往後扔了出去。哮天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汪”地叫了一聲,穩穩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還懵懵地晃了晃腦袋。
緊接著,帝辛動作麻利又熟練,彎腰、縮腿、翻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接鑽進了那座用聖人賀禮打造的狗窩。
他在裡麵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還拍了拍身邊的雲錦窩墊,滿意地歎了口氣:
“嘿,你彆說,這用先天靈材和靈玉造的狗窩,睡起來還真不錯,比孤的龍榻還軟和!”
雲霄最先回過神,連忙走上前,蹲在狗窩旁,語氣裡滿是無奈又帶著幾分急切:
“大王!您是人皇,怎麼能睡狗窩呢?傳出去,會被洪荒勢力笑話的!”
帝辛卻沒睜眼,懶洋洋地反問:
“雲霄,你先說說,這天下,是不是孤的?”
瓊霄在一旁,下意識點頭應道:“是啊陛下,九州山河,四海八荒,都是您的。”
帝辛又問,語氣裡多了幾分狡黠:
“那既然天下是孤的,這天下的東西,是不是也全是孤的?不管是龍榻還是宮殿,亦或是這狗窩,是不是都歸孤管?”
碧霄也跟著點頭,沒多想便回道:
“對呀大王,天下的東西,自然都是您的。”
“那不就得了?”帝辛猛地睜開眼,看著眾人,語氣理直氣壯,“天下是孤的,天下的東西也是孤的,孤想睡龍榻就睡龍榻,想睡狗窩就睡狗窩,誰管得著?”
通天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忍不住走上前,對著狗窩裡的帝辛問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跟你睡狗窩,也沒直接關係啊!人皇有人皇的威儀,哪有人皇睡狗窩的道理?”
“怎麼沒關係?”帝辛翻了個身,麵朝通天,“孤的威儀,不是靠睡龍榻撐起來的,是靠把五聖逼得忍氣吞聲、靠護著人族安穩撐起來的!就算孤睡狗窩,那些勢力該怕孤還是怕孤,該敬孤還是敬孤,有啥好在意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仔細琢磨著帝辛的話——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天下是他的,他想睡哪兒就睡哪兒,沒人能管;
可轉念一想,人皇睡狗窩,終究是不合常理,可偏偏又挑不出帝辛話裡的錯處,隻能愣在原地,滿臉糾結。
而被扔在草地上的哮天犬,終於緩過神來,它叼著自己的狗盆,搖著尾巴湊到狗窩旁,吐著舌頭,用妖力小聲嘀咕:
“這……這話說得對麼?可那狗窩,不是大王前些日子特意賞給我的麼?怎麼轉頭就自己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