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孤大商稱霸洪荒 第78章 震懾諸侯
朝歌城門剛開,東伯侯薑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便帶著少量親衛,捧著厚禮,戰戰兢兢地踏入城內。
沿途百姓見三位伯侯親至,又瞥了眼城牆上懸掛的姬姓屍體,都識趣地閉緊嘴,隻悄悄退到兩側,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三人不敢多做停留,跟著內侍穿過街巷,直奔王宮大殿。
剛踏入殿門,便見帝辛身著天子冕服,端坐在龍椅上,周身人皇氣運縈繞,目光如鷹隼般掃來,嚇得三人連忙放下厚禮,跪地行禮:
“臣薑桓楚(鄂崇禹\\/崇侯虎),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辛沒急著讓他們起身,手指輕輕敲擊龍椅扶手,似笑非笑地開口,語氣裡滿是“惋惜”:
“喲,倒是很準時嘛。孤還以為,你們會信了闡教的鬼話,抗旨不來呢。”
這話一出,三人頓時心頭一緊,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帝辛竟知曉闡教暗中聯絡之事!薑桓楚強壓下慌亂,率先開口,語氣儘量恭敬:
“陛下多慮了!臣等皆是大商的臣子,陛下有召,臣等豈有不來之理?闡教的挑撥之言,臣等從未放在心上。”
鄂崇禹與崇侯虎也連忙附和,連連稱“絕不敢信闡教鬼話,隻忠心於陛下”。
帝辛嗤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語氣陡然轉厲:
“老狐狸,少跟孤來這套冠冕堂皇的話。你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孤清楚得很。直說吧,你們敢入朝歌,就不怕孤學處置姬昌那樣,殺了你們?”
殿內瞬間死寂,內侍們都嚇得低頭不敢抬頭。
薑桓楚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抬頭,語氣堅定: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若陛下要取臣性命,臣絕無半句怨言。”
“好一個‘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帝辛拍了拍手,眼中卻沒半分讚許,反倒丟擲一句更讓薑桓楚心驚的話,“看來孤的老丈人,倒真是‘衷心’。隻是孤記得,前幾日剛殺了殷郊、殷洪,他們可是你女兒薑皇後的兒子,你就不恨孤?”
薑桓楚身子猛地一僵,雙手攥得死死的,指節泛白——殷郊、殷洪之死,他怎會不恨?
可城牆上的姬姓屍體還在眼前,他若敢露半分恨意,便是下一個姬昌!隻能咬牙低頭,聲音發顫卻依舊恭敬:
“臣不敢!殷郊、殷洪二人,勾結闡教,背叛大商,死有餘辜,臣怎敢有恨?”
“哼,算你識相。”
帝辛冷哼一聲,目光轉向跪在一旁、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的鄂崇禹與崇侯虎,語氣冰冷,“那麼,你二位呢?孤也沒少聽說你們暗中囤積糧草、操練私兵的事,就不怕孤今日一並殺了你們,永絕後患?”
鄂崇禹與崇侯虎嚇得“噗通”一聲,重重磕在地上,額頭撞得地麵“咚咚”響,連聲道:
“陛下明鑒!臣等絕無囤積糧草、操練私兵之事,都是旁人造謠!臣等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半分不臣之心啊!”
“有沒有不臣之心,不重要。”
帝辛打斷二人的哀求,語氣裡沒半分拖泥帶水,“孤也不想跟你們繞彎子,今日召你們來,就一件事——
孤要節製天下兵馬,收回各方諸侯的兵權。”
他站起身,走到三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你三人若識趣,今日便寫下文書,交出封地兵權,孤留你們一條性命,讓你們做個閒散侯爺,安享晚年;若不識趣,不肯交權……”
帝辛頓了頓,目光掃過殿外,似是在提醒他們城牆上的慘狀,語氣陡然變得狠厲:“孤就剮了你們三人,再派大軍踏平你們的封地,學西岐那樣,屠族滅種,一了百了,免得日後給孤添麻煩。”
“給你們半個時辰,好好在偏殿考慮。半個時辰後,孤要聽你們的答複,要麼交權,要麼領死。”
說罷,帝辛便轉身回到龍椅上,對內侍下令:
“帶三位伯侯去偏殿,看好他們,不許任何人接觸。”
“是!”內侍連忙上前,引著三人往偏殿走去。
三人走出大殿,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雙腿還在不停發抖。
到了偏殿,內侍退下後,鄂崇禹率先癱坐在椅子上,聲音發顫:
“完了!帝辛這是要徹底收回兵權,斷我們的根基啊!交了權,我們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交權,就是西岐的下場,這可如何是好?”
崇侯虎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搓著手來回踱步:
“交權吧,不甘心!我經營北地這麼多年,兵權一交,北伯侯府就徹底完了;不交權吧,你看帝辛那架勢,說剮了我們就剮了我們,城牆上的姬昌……”
說到姬昌,崇侯虎打了個寒顫,沒敢再往下說。
薑桓楚坐在一旁,臉色鐵青,手指死死捏著腰間的玉佩,眼底滿是糾結——
他比另外二人更難抉擇:
交權,東魯薑氏的根基儘毀;不交權,不僅自己要死,整個東伯侯府都會被屠滅。更重要的是,他是帝辛的嶽父,帝辛若殺了他,更能震懾天下諸侯,絕不會有半分猶豫。
“闡教那邊,怎麼沒動靜?”
鄂崇禹突然開口,語氣裡滿是抱怨,“昨日還說會護著我們,今日我們都入朝歌遭逼宮了,連個金仙的影子都沒見著!這根本就是騙我們!”
崇侯虎也咬牙罵道:
“什麼聖人相助,全是假的!他們就是想借我們的命,逼帝辛動手,自己卻躲在後麵看熱鬨!我們要是信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薑桓楚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語氣裡滿是無奈:
“闡教靠不住,抗旨也是死。半個時辰太短,我們耗不起……或許,交權,纔是唯一的活路。”
“父親!”
剛被內侍引到偏殿外、隔著屏風聽著的薑文煥,忍不住衝了進來,急聲道,“不能交權!交了權,我們就沒了自保之力,帝辛想殺我們,隨時都能動手!不如我們拚了,就算死,也不能讓帝辛輕易收回兵權!”
“拚?怎麼拚?”薑桓楚厲聲嗬斥,“這是朝歌,不是我們的封地!外麵全是玄甲軍,我們就帶了幾個親衛,拚了也是白白送死,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薑文煥被罵得啞口無言,隻能攥緊拳頭,滿臉不甘。
偏殿內,三人一少年陷入了死寂,隻剩牆上的沙漏在緩緩流淌,每一粒沙子落下的聲音,都像敲在他們心上,提醒著他們——
半個時辰的時間,正在一點點流逝,生與死的抉擇,已近在眼前。
而大殿內,帝辛正與聞仲、比乾議事。聞仲躬身道:
“陛下,三侯在偏殿必定糾結,闡教若敢派人來劫人,臣已在王宮外圍佈下火藥陣,定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帝辛點頭,眼中滿是冷厲:
“孤料定闡教不敢來——
他們若敢踏入朝歌,孤便用人道之力與火藥,讓他們有來無回。半個時辰後,不管三侯答不答應,孤都要拿到兵權,若他們不肯,便正好借他們的頭,震懾天下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