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逆鏡 第59章 下山逃亡
寒風蕭瑟,大風把秦月去世的訊息刮遍了赤蓮雲觀的每個角落。
這件事震驚了雲觀的所有人,寧長老也很自然的接替了掌門之位,而他對外聲稱掌門的死因是練習禁術不成,被反噬而死。半句沒提寶物的事。
可哪有人會相信,掌門莫名其妙去世,薩迫爾也莫名其妙的消失,說這是巧合,不會有人相信的。
袁祝也知道這裡麵藏有貓膩,準備一探究竟,卻也無從下手。
那晚陳全功大勝蕭成舉,可這卻讓蕭成舉懷恨在心。仗著和袁祝之間的關係,在他的耳邊煽風點火,成功將仇恨引到了陳全功和熊紀舒的身上。
在寧長老的房間裡。
唐果靜靜地躺在一旁的床榻上休息,熊紀舒三人卻聊著之前的事情。
「師傅,鴻禧是」熊紀舒看著陳全功說道。
「你不知道鴻禧?」陳全功一臉的疑惑。
熊紀舒撓了撓頭說:「我是從遠洋來的。」
「哦,那怪不得。」陳全功隻是簡單回了一句,並沒有深究。
「鴻禧啊,是原界洲最大的產寶地。」陳全功開始娓娓道來。
「嗯,這我知道,聽唐果說起過。」說話間,熊紀舒的眼神不經意看向躺著的唐果。
「至於為何稱它為產寶地,因為那裡有數以萬計,功能各異的法寶,例如最知名的混沌四元。」陳全功舉例道。
「當然現在這混沌四元已經了無音訊了。」寧長老補充道。
「還有曇花羅漢鼎。」
「嗯,那是個好東西,不過已經被池家收走了。」
「降龍魔戟,春玉淩筱笛,還有那個惡心的巫毒娃娃。」
「魔戟和淩筱笛都各有歸宿,至於巫毒娃娃落在了蠱族之手。」
陳全功每舉一個例子,寧長老都能附和一句,二人如同說相聲一般,你一句我一句,聽得熊紀舒是如癡如醉。
「不過這些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鴻禧每十年開一次,他的周邊就像是有結界一樣,隻會在特定的時間裡開啟,在特定的時間裡關閉。其餘的時間無論是誰都無法進去,一旦進去,那就遍地是寶貝啊。」
「整個原界洲的高手們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隻為了能在鴻禧之地分得一杯羹。」
陳全功講著,眼神中儘是回憶。
「曇花羅漢鼎?池家?」池姓的人熊紀舒最熟悉的就是池易了,聽到池家,話題倒是引起了熊紀舒的興趣。
「有興趣?」寧長老打趣的問道。
熊紀舒嗯了一聲,微微點頭。
寧長老和陳全功相視一笑,隨後陳全功開口說道。
「這曇花羅漢鼎啊,是十年前誕生於鴻禧的一件上好熔爐,鼎下踩著青銅曇花,鼎麵刻畫有佛家羅漢,那可真是極品啊。」
「誰讓熔爐隻能用來造武煉器,池家又是造武的大族,自然而然就讓池家收了去。」陳全功講的仍舊是津津有味,好像曇花羅漢鼎在他的手裡一樣。
聽起來這曇花羅漢鼎非同一般,但熊紀舒更關心的是池家!
「那池家是?」熊紀舒丟擲了自己想了已久的問題。
對於熊紀舒的疑問,陳全功並沒有多想,而是耐心的給他講解。
池家,是元靈大陸的造武大家族,也就是器匠。他們涵蓋甚至說是壟斷了整個元靈大陸的元器,大部分的元器都是出自於池家之手,除了一些從鴻禧中挖掘到的元器之外。
「對了,我記得曲飾城就有一個池家的人,叫」陳全功一時有些記不清。
一旁的寧長老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
池!
易!
聽到池易二字,熊紀舒內心一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原來池易背後還有這麼大的勢力,熊紀舒這才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還是太少了。
正當幾人聊得火熱之際,門口傳來叫囂聲。
「陳全功,帶著你的徒弟出來認罪。」
陳全功剛剛聊得來了興致,卻突然被人打斷,他瞬間惱火,起身推門而出,熊紀舒和寧長老也是緊隨其後。
「誰在口出狂言?」
「是我!」蕭成舉站在屋外,滿臉的自信。他能如此放肆,全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袁祝。
袁祝此刻也站在蕭成舉的身邊。
「就你?」陳全功也沒有慣著他,馬上就懟了回去。
眼見說不過,蕭成舉話鋒一轉問道:「你彆瞧不起人,我問你,掌門是不是你殺的?薩護法又身在何處?你莫名帶回兩個徒弟是不是另有意圖?」
蕭成舉的奪命三連問,將陳全功問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回答。
最後一件事也就罷了,可這前兩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寧長老看到這一幕立刻上來解圍道:「蕭護法,人長著嘴可不是用來血口噴人的!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扣帽子,有失體統吧。」
寧長老的意思很明白,蕭成舉作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說話要有理有據,他都不能以身作則的話,又何以服眾呢。
「是他血口噴人,還是他們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得請寧長老明察。」遲遲不開口的袁祝也幫襯著蕭成舉說話,場麵一度尷尬。
陳全功看的出來,蕭成舉輸給了自己,現在要借秦月之死將矛頭指向自己,將自己徹底搞垮。
而陳全功又不能將秦月的事情和盤托出,否則寶物一事就相當於是昭告天下。
「既然大家都對前任掌門之死持有懷疑,那我之後定會調查清楚,還請各位先打道回府?」寧長老清楚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在從長計議。
眼見寧長老已經下了逐客令,蕭成舉等人也沒有臉麵在繼續逗留。
留下滿臉的憤恨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不等他們走遠,陳全功就拉著熊紀舒回到了房間,神情緊張的對著他說道。
「徒兒,依我看你們不能在雲觀多待了,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兒。」
熊紀舒當然不理解陳全功什麼意思,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剛剛的架勢,蕭成舉應是拉攏了袁祝來對付我們,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一定會下死手。」
「我或許能和袁祝勢均力敵,但到時我就無法護你與唐果周全,所以你們必須馬上離開宗門。」
以陳全功的實力,和袁祝打成平手綽綽有餘,但如果再讓他護著兩個小白級彆的人,那真是雪上加霜,力不從心啊。
這也是陳全功催促二人離開的重要原因。
不過在第三個鏡片出現後,熊紀舒便有了離開的打算,隻不過沒有合適的理由離開。
由此來看,到是幫他推波助瀾了。
「寧長老,我們如何能自證清白啊,找到薩迫爾能不能給他們一個說法。可薩迫爾絕對已經逃回蠱族了,很難將他帶回來啊。」陳全功現在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
「你瞧你那點出息,找回薩迫爾就能洗清你的嫌疑嗎?現在重要的就是保住他們兩個不受傷害,袁祝那裡有我幫你,並無大礙的。」薑還是老的辣,相比來說寧長老更加地冷靜。
寧長老說的句句在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如果一個人想這麼看你,即使有理有據證明他是錯的,那他也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熊紀舒叫醒了唐果,和她說明瞭來龍去脈。
二人簡單的整理後,便在陳全功的掩護下離開了雲觀。
走之前,熊紀舒向陳全功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