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吻玫瑰的遺骸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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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開門走了。
外麵雨下得很大,他開上車一路奔向了沈安安家。
我的靈魂被他牽引,想要拾起地上的藥。
卻發現曆母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我。
好像真的能看到我。
沈安安家。
沈安安冇有回家,曆澤野撲了個空。
他發動了所有認識人幫她找。
微信群裡:
誰能找到沈安安,曆氏歸他。
群裡很快沸騰起來:
臥槽,玩真的嗎
曆總,你跟安安求婚,也至少給自己留點彩禮錢吧
我冷漠地看著那個群。
我記得,他們在我和曆澤野領證時,可是一嘴一句祝福的。
如今,新人換舊人,還是那套說辭。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安安的好姐妹發來一個地址。
我坐在曆澤野副駕。
這是我第一次坐他的副駕。
隻因他怕安安生氣,所以從不讓我坐他的車。
除了結婚那天,我也隻是坐在後排。
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可笑。
原來自己見證的是他人的愛情。
我附在他耳邊,嗔怪:
下一世,不要讓我再遇到你了。
曆澤野的臉色冇有半點兒變化,油門加到頂,很快到了地址。
我以為他會找沈安安告白。
畢竟,沈安安的閨蜜都捂著嘴巴偷笑、打趣。
曆總脫衣服乾什麼,就這麼等不及了
曆澤野隻是冷著一張臉讓她們滾。
沈安安穿著短裙,喝酒醉躺在地上。
曲線畢露,時不時哼唧兩聲。
我閉上眼,卻被清脆的玻璃響聲吸引了注意。
一下兩下三下。
沈安安額頭血跡斑斑,曆澤野的手裡的酒瓶已經碎成渣了。
碎玻璃攥在他手心,卻好像不知疼痛一般。
好像嫌沈安安冇有死透,他把屍體拽進衛生間,洗乾淨身上的血跡後給她換上衣服。
我不明白他想要乾什麼。
好奇地跟在他身後,隻見他把人丟在夜店門口,回到車裡默默等著。
淩晨,很快就聚集了幾個混混。
見沈安安衣著打扮風騷,趁著酒勁脫了褲子辦事。
我的心一點點下沉。
絲毫冇有複仇的快/感。
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畫麵。
可是曆澤野卻笑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連夜坐飛機去冰島,更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幾班輪渡。
終於,達到目的地的時候,我知道他要乾什麼了。
曆澤野一件件脫掉衣服。
北極很冷,零下40度的低溫很快讓他失去知覺。
不遠處曆母飄在空中,我急得團團轉。
我想攔住他。
不是想救他。
而是不想這麼快得看見他。
光是一個曆母就讓我頭疼了,再來一個他,我不要!
可是不管我如何做,都無法阻止他。
沉入水麵的瞬間,我突然感覺到身子很輕。
就像海麵上的氣泡。
漸漸地透明起來。
快要消失的瞬間,曆澤野看到了我。
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我。
光一閃而過。
我完全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
我已經變成一個小孩子。
老公,你看這個孩子,像不像咱們梔梔
我被一對老年人撿到,他們收養了我。
他們給我取了一個新名字:
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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