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硝不安靜 牆下午後吻

    牆下午後吻

盛夏的午後陽光烈得晃眼，操場東牆的陰影裡卻藏著片清涼。張涵宵靠著斑駁的磚牆，白t領口鬆垮地露出一點鎖骨，校服衝鋒衣搭在臂彎裡。他指尖夾著支煙，煙霧慢悠悠往上飄，眼底的隨性被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壓了幾分。昨晚寫完英語卷子又翻了半本語法書，快淩晨才睡。

牆根下，陳瑞明盤腿坐著，同樣是白t配衝鋒衣，手機橫在膝蓋上，螢幕亮著遊戲界麵，手指飛快點著螢幕，嘴裡還碎碎念：“操，又死了，這隊友是豬嗎？”臟話混著遊戲音效飄到張涵宵耳邊，他沒回頭，隻彈了下煙灰，語氣嫌惡：“吵死了，輸了彆嚎。”

“要你管！”陳瑞明頭也沒擡，手指又猛戳了兩下螢幕，“等會兒贏了讓你請汽水。”

話音剛落，就有輕快的腳步聲靠近。趙澗息幾縷碎發被風吹得貼在臉頰，白t下擺紮進牛仔褲裡，手裡還攥著瓶冰可樂。她走到張涵宵麵前，先是盯著他眼下的黑眼圈看了兩秒，然後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語氣裡帶著點嗔怪：“彆熬夜，都有黑眼圈了，跟個熊貓似的。”

張涵宵把煙在牆根摁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沒等趙澗息收回手，就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帶了帶。把趙澗息完全罩在陰影裡，他手臂撐在牆上，將人圈在懷裡，是標準的壁咚姿勢。趙澗息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就被他一根根勾住，十指緊緊相扣，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

“女朋友，”張涵宵的聲音比平時低，帶著點剛抽過煙的沙啞，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剛戳我那下，得罰。”沒等趙澗息反駁，他就低頭吻了上去。不是輕碰，是帶著點急切的深吻，唇齒間還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卻讓趙澗息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他的手指，頭發垂在兩人之間，遮住了泛紅的耳尖。

“唔……”趙澗息想推他，卻被他扣得更緊，直到她快喘不過氣，張涵宵才鬆開一點，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語氣帶著笑意，“女朋友，你唇好軟。”

牆根下的陳瑞明終於捨得從遊戲裡擡頭，瞥了眼擁在一起的兩人，臉上沒半點驚訝，甚至還很淡定地罵了句：“靠，又虐狗，能不能滾遠點？”罵歸罵，他還是把手機音量調小了點，又補了句，“張涵宵彆熬夜了，下次小考再熬，趙澗息該唸叨死你。”

張涵宵沒理他，隻是低頭看著懷裡的趙澗息，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指節：“知道了，不熬了，下次早點睡。”他其實也知道熬夜不好，可一想到英語競賽，想到要讓她驕傲，就忍不住想多學一會兒。

趙澗息緩過勁來，伸手拍了下他的胸口，語氣凶巴巴的，臉卻還紅著：“知道就好，下次再熬夜，我就把你英語筆記扔了。”話雖狠，手指卻很誠實地幫他理了理白t的領口，剛才壁咚時被扯得有點歪。

張涵宵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不敢了，女朋友說了算。”

陳瑞明終於打完一局，把手機揣進兜裡，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行了行了，彆膩歪了，快上課了，再不走老楊該點名了。”他說著就往教學樓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晚上去吃校外的麻辣燙，我請客，就當慶祝小考結束。”

趙澗息眼睛一亮，拉著張涵宵就跟上去：“真的？那我要加兩份魚丸！”

張涵宵被她拉著走，腳步輕快了不少，眼底的疲憊也淡了些。他看了眼身邊明媚張揚的女孩，又看了眼前麵大步流星的陳瑞明，突然覺得這樣的午後很好。有喜歡的人在身邊，有吵鬨的朋友，還有值得努力的目標。

三人並肩走在操場上，白t和衝鋒衣的身影在陽光下格外顯眼。趙澗息還在跟陳瑞明吵著晚上要加多少菜，張涵宵走在最後，悄悄攥緊了她的手，心裡想著以後再也不熬夜了，要留著精神，陪她度過更多這樣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