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被騙婚?轉身改嫁瘋批權臣 第11章 你不該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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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入深淵
這般想著,沈清辭來到了攤子前麵,蹲下來伸手去拿那個鐲子,突然,一道有些嬌媚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這鐲子瞧著不錯!”
說罷,就見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而自己剛拿起這鐲子,那隻伸過來的手卻極為自然地接了過去。
緊接著,那道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燼之哥哥,你瞧瞧好不好看?”
燼之?
她說的是……燼之?
沈清辭此刻彷彿被什麼擊中一般,渾身僵硬無比,許久才緩過神來。
慢慢地站起,又慢慢地轉過身去。
就見一男一女站在她麵前,二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
女子此刻正舉著手中的鐲子,一臉嬌儂地看向男子,眼中帶著笑,正滿臉期許地等著身旁男子的意見,
沈清辭並不認識她,可是,當看清男子麵容的時候,她藏在袖中的手驀然收緊,蘇燼之,竟然真的是他!
身後的青桑和綠蘿二人說著話,瞧見沈清辭愣愣地站在原地,小聲詢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沈清辭冇有說話,隻是趕忙移開視線。或許是方纔她的目光太過明顯,那麵容俊美卻麵色帶著冷意的男子緩緩轉頭看向這邊。
隔著麵紗,瞧見他眉頭微皺,定定地盯著沈清辭,目光帶著專注近乎查探,想要說什麼,但見沈清辭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又將頭扭了過去,話到嘴邊便又收了回去。
下意識地拉緊自己的麵紗,沈清辭的心口處突突地跳著,她垂眸抿唇,隻想快些離開。
他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雖是庶子,卻一步步成為蘇家重視的子嗣,那一年,他說:“杳杳,我定會前程似錦!”
她覺得有些哽咽,腳下步子不由加快,與麵無表情站著的蘇燼之擦肩而過。
鼻尖飄過一抹木蘭幽香,他恍惚地抬頭,視線卻落在女子腰間掛著的銀色香球上,那熟悉的感覺令蘇燼之猛然回神,似乎是想到什麼,轉身一把拉住沈清辭的手。
男子聲音中帶著些許試探與小心翼翼:“姑娘留步!”
的確是記憶中的聲音,隻是此刻卻帶了些嘶啞:“敢問姑娘,這香球與香料是來自何處。”
綠蘿冇有料到這男子這般唐突,猛地上前,一把打開他抓著沈清辭的手:“你這人怎的這般無禮!”
說話間站在二人之間,把沈清辭護在身後。
蘇燼之眼中帶著希冀,再次看向女子背影時,瞧見她身上的華服,眸中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是在下唐突了。”她已經死了,葬身大火之中,屍骨無存,自己送給她的那對鐲子,也燒得漆黑……
自始至終,她冇有說一句話。
走出去了一段路,沈清辭才慢下來,轉身看向玉石攤子的方向,隻是望著那邊,她的頭上戴著白色帷帽,寒風吹過將紗簾吹開一角,那一雙紅唇卻微微下垂,眉頭微皺。
自己身上肩負著血海深仇,又怎能將你再次拉入深淵,蘇燼之,你應該有更好的前程……
“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青桑自然也看出了主子的不對勁,扶著沈清辭上了馬車。
碎玉閣
大夫人徐氏麵上帶著笑意,看向下方坐著的王宛:“何必這般客氣,今日燈會,宛兒應當去街上逛逛,不必陪著我這老婆子!”
徐氏語氣和煦,說實話,她打心底裡還是中意這個王氏的嫡女做自己兒媳的,善解人意,落落大方,行事無一絲挑剔,正是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隻是婆母還想新歲宴之時再瞧瞧崔氏的女兒。
王宛笑著:“夫人說的哪裡話,能陪著您說說話,自是我們這些小輩的福分,聽聞若若妹妹喜歡吃果子,恰好我家新來了個西域的廚子,茶點果子做得甚是一絕,此番入燕京也帶了過來。”
說著,就見身後的幾個丫鬟提上來幾個食盒:“想著府中姑娘多,大抵也是喜歡這些果子茶點的,便吩咐人特意做了一些。”
“這是茶酥,若若妹妹嚐嚐,可喜歡。”
王宛身後的一個小丫鬟捧著一個精緻的食盒,打開後便瞧見裡頭放著幾碗所謂的“茶酥”。
一旁玩著手指的魏若若聽見了,眼睛突然亮起來,騰地坐起跳到那邊,伸著頭往食盒裡瞧:“這茶酥好漂亮!”
各種乾果打底,外頭又是幾種顏色的果醬,看著都讓人有食慾。
“這是西域那邊的吃法,可以配著酥油茶,若若妹妹嚐嚐。”話音落又起身端了一份親自奉給徐氏:“大夫人也試試,天氣冷,配著酥油茶彆有一番風味。”
徐氏笑得合不攏嘴,那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麵了:“你這孩子,何必這般麻煩。”
嘴上雖說著,看著王宛卻喜歡得很。
一旁的魏若若早就不知天地為何物了,眼裡隻有各色的茶點果子:“多謝宛姐姐!”
她開心地捧著食盒嘟著嘴說道:“母親不知,早就知道王家的廚子手藝極好,便是燕京的臨江閣都得甘拜下風,如今還是西域的廚子,那定是要嚐嚐的!”
徐氏怪嗔道:“你這饞候!”
魏若若心性跳脫,似乎想到什麼,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廚子是西域的嗎,兄長之前也去過西域,興許他也愛吃!”
提到魏玠,王宛的臉不由紅了幾分,抿著唇微微笑著:“也不知世子喜好,也備了一份。”
“府中的各姐妹宛兒都備了。”
屋中人都當女兒家臉皮薄,便也不在說什麼,徐氏臉上的笑意便冇有停過。
幾人閒聊著,屋外的桂嬤嬤匆匆進來,低聲在徐氏耳邊說了什麼。
就見徐氏臉色微變,轉頭看向一旁的王宛:“宛兒先用些茶點,讓若若陪你說說話。”
話音落,麵色凝重地起身出去,身後的王宛眸子一凝,麵上卻笑著:“是。”
到了屋外才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方纔門房來說,郎君在月琴坊喝多了酒,被人送了回來。”
婆子打量著徐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聲音都帶了些顫抖:“這事被壓下來了,此刻郎君已經被送回了院子,但是路上還是有幾個丫鬟瞧見了。”
聞言,徐氏的臉沉得極為難看:“好啊,我不同意他成婚前納妾,他就這樣來隔應我!”
“這月琴坊是什麼地方,他一個世家嫡子也去的,當真不怕辱冇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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