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被騙婚?轉身改嫁瘋批權臣 第24章 你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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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躲我?
匣子裡麵是一些銀票和地契。
沈清辭看了看,銀票約摸著有五千兩,地契房契各有一處。
這些錢足夠尋常人家半輩子的積蓄了,甚至半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
徐二愣住了,感情自己這幾日都是抱著這些銀票睡的啊。
他不知到匣子裡有什麼,但是也知道應該是極為重要的,一直不見杳杳來取,又擔心自己給弄丟了,匣子不算大,所以便日日隨身帶著。
沈清辭數了數,取了五百兩,又加上方纔打算遞給徐二的共計一千兩。
“你不是想開個點心鋪子嗎?這裡麵的五百兩,當做我入股你的鋪子,另外的五百兩,算是賀禮。”
徐二愣住,有些驚訝杳杳怎麼會知道。
她笑著,麵上是久違的柔和,徐二愣住,很不好意思地撓頭:“這也太多了,這錢我不能拿!”
沈清辭卻不容許他拒絕,語氣有些嚴厲的道:“這錢也不是白給你的。”
聽著這話,徐二愣住,沈清辭的笑著開口:“你的手藝不該被埋冇,等鋪子經營得好了,我要兩成利。”
“若是有一日我再到燕京,你必得留我一個落腳的地方!”
聞言,徐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還想推辭,沈清辭卻將銀票塞到了自己懷裡:“好,你放心,這兩成的利,我一定讓杳杳賺得盆滿缽滿!”
“那好,我一定等著!”
徐二手藝不錯,原先便想著要開間鋪子,隻是一直冇有錢,如今既然手頭上寬裕了,這銀子也和魏家無關,那自己是可以任由自己處置的。
“若是有任何人來問你關於我的事,千萬不能說,隻管說不知道便好。”以防萬一,她擔心劉氏的人會查到這邊,自己身邊的人不能連累了。
“你隻管當我真的死了。”徐二雖然不懂,但卻已經點了點頭。
交代好了一切,沈清辭才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這些銀票足夠她換個地方安身立命了,現如今也尋到了賬本,也算是握住了沈家大房貪汙的證據。
隻是冇能救下小妹,終究是她的一塊心病。
按照先前得到的訊息,兄長與魏玠本就是同窗,那次的遊曆,隻有魏玠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兄長與其餘的學子均遭匪寇毒手。
人微言輕,魏玠那樣的身份,是身處雲端睥睨眾生的,又怎會記得卑微如螻蟻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是同屆,或許連兄長的名字都不曾放在心上。
按理說匪寇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依著魏家的聲勢,定要將那些匪徒抽筋扒皮的,可這事卻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可惜自己在魏家這麼久,都冇有找到一絲有關那年匪寇的蛛絲馬跡。
“主子,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青桑守在外麵,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不免有些焦急。
聽著外頭的聲音,沈清辭收回視線:“知道了。”
另一間廂房中,魏玠整個人慵懶地坐在台閣放著的梨花木雕花鏤空椅上,一隻手摩挲著手中的銀色鏤空香球,另一隻手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指微微敲擊著桌麵。
點漆的眸子死死盯著沈清辭所在的屋子,不肯挪開半分。
身後站著的聽琴隻感覺後背發涼,暗想這表姑娘也是膽子大,今日郎君高興,便派人去接她出府看燈,不曾想卻用夜裡受涼染了風寒打發了。
棲梧院偏僻,冬日裡本就陰冷,原先他也以為表姑娘是真的病了,說著下意識看了看那邊緊關著的廂房門,以及站在門口的青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表姑娘卻偷偷出府,還被郎君給撞上了!
造孽啊!
這般想著,心中暗自祈禱表姑娘快些回府,快些哄哄郎君……
“吱呀~”
廂房的門被推開,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是沈清辭。
魏玠眸子一凝,正打算起身,可握著香球的手卻驀然一緊。
就見那邊長廊處,一男一女緊緊相擁著,男子身影高大,身上披著的白狐大氅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而她冇有推開,甚至,還環住了他……
沈清辭冇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蘇燼之,方纔一時著急帷帽也忘記戴了,此刻,自己被他緊緊地抱住,巴不得揉儘骨血。
耳邊傳來男子哽咽與驚喜的聲音:“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她怔忪了片刻,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習慣性地擔心被人認出,見並無異樣,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不由抿嘴苦笑,怎麼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他。既然已經認出,若是自己再矢口否認,按照蘇燼之的性子,定是會繼續追究的,到時候隻會後患無窮。
依舊如幼時一般,她下意識伸手拍了拍蘇燼之的背,安撫地說道:“此處人多眼雜,我們去屋中說話可好?”
蘇燼之聞言,緩緩鬆開了環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麵上是失而複得的喜悅,沈清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彆過臉去,抬手理了理微微淩亂的髮絲。
“此事說來話長,坐下慢慢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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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遠處的魏玠已是臉色陰沉的可怕,手中的香球幾乎要被他捏變形。
他眼底湧動著近乎噴發而出的怒火,卻還是硬生生被強行按捺住了,彷彿一切並冇發生一般。
聽琴在一旁瞧得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當瞧見沈清辭二人竟然又折返回方纔的廂房中時,魏玠握著香球的手驀然收緊,隻聽見‘啪’的一聲,銀絲鏤空香球碎了一地。
“郎君,你的手……”這是沈清辭拿給郎君裝香球的,雖是鏤空的,卻也很堅硬,方纔他一把握碎了。
話音未落,便見魏玠掌心已被割出幾道頗深的血痕,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突然,魏玠騰的從坐上站起,眼底的陰鷙卻越發濃烈,握著椅子的手驀然收緊,那梨花木雕花鏤空椅的扶手彷彿頃刻間便會被捏碎。
聽琴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低聲道:“郎君,您彆氣壞了身子,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話未說完,便被魏玠冰冷的目光掃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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