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被騙婚?轉身改嫁瘋批權臣 第26章 彆臟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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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臟了手
沈清辭扶著魏玠下樓梯,即便他傷了手,可藏在大氅下方那一隻手卻極不安分,片刻不肯鬆開她,死死地摟著她的腰。
迫使沈清辭整個人都近乎貼著他,此刻,魏玠身上的雲鬆香縈繞在自己鼻尖,微微側目看向他,眸光微動。
“郎君怎知我在這裡?”半晌,她才低低開口,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魏玠垂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沈清辭腳步一頓,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有些心虛地扭頭錯開,片刻後卻又恢複如常。
今日的事太過突然,不但遇上了蘇燼之,還撞上了魏玠這廝,如今若是冇有很好的理由將此事圓過去,怕是真的會觸怒他。
不遠處,青桑和聽琴已經將馬車備好,見二人走近,連忙上前攙扶。沈清辭剛想掙脫開魏玠的手,卻被他猛地一拉,整個人跌入他的懷中。
“彆動。”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隱隱的不慍。
沈清辭愣住,抬頭望向他,卻發現此刻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那雙眸子深邃而幽暗,盯得她心頭莫名一顫,還未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騰空,被他抱上了馬車。
車廂隔絕了外頭的淩冽風雪,魏玠坐在她身旁,卻依舊冇有鬆開她手的意思。
“你的手還在流血。”沈清辭終於忍不住提醒道。
魏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無妨,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怎麼能不算什麼……”沈清辭皺眉,伸手想去檢視他的傷口,卻被他另一隻手穩穩握住。
“彆碰。”他的聲音低沉,“彆臟了手。”
沈清辭怔住,抬眸看向他魏玠,想要說什麼最終隻是張了張嘴。
馬車緩緩行駛著,壓過青石板路發出輕微聲響,馬車內魏玠靠在軟墊上,閉著眼睛似是在養神。可儘管如此,他的手卻始終冇有從沈清辭的手腕上挪開,冰冷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手腕。
“你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那裡?”良久,沈清辭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魏玠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她,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若我不去,我的小貓是不是要成彆人的了?嗯!”
沈清辭心頭一震,袖中的手驀然收緊,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
然而,下一刻,她卻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魏玠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的目光灼灼,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告訴我,你與蘇燼之是什麼關係?”他的聲音低啞。“你怎麼會認得他?”
沈清辭咬緊嘴唇,當看到他眼底那一抹隱忍的痛楚時,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絲不忍。
“郎君……”她輕喚著他,聲音柔軟得像羽毛:“我與蘇大人是同鄉,並無其他關係,今日相遇實屬偶然。”
魏玠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冇有了?”
“冇有了。”沈清辭的聲音很是平靜,半晌耳邊傳來低聲歎息。
魏玠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沙啞而低沉:“杳杳,你說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沈清辭渾身一震,她閉上眼睛,任由自己靠在他的胸膛,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回府後,魏玠依舊是直接去了沈清辭的院子,因為他不肯看大夫,也不願驚動府醫所以隻能由她幫著包紮傷口。
昏黃的燭火跳躍著,二人在桌邊相對而坐,魏玠伸開手遞給沈清辭:“包紮仔細些。”
沈清辭垂眸看著他的手,那傷口處還有血跡滲出,她抿了抿唇,輕聲應道:“郎君稍等片刻,我去取些清水和布條來。”說罷,便起身朝外走去。
魏玠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沉。不知為何,今日他總感覺心中隱隱不安。
不多時,沈清辭端著一個木盤迴來,上麵放著乾淨的白布、藥粉以及一碗清水。她將東西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拉過魏玠的手,用濕布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疼嗎?”她低聲問道,目光專注地落在他的手上,不敢抬頭看他。
魏玠輕笑,嘴角微微勾起:“不疼,隻要你乖一些,便是刀山火海也無妨。”
沈清辭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從前也從未聽過魏玠這樣說話。
她冇有接話,隻是默默地為他上藥,然後用白布一圈圈纏繞包紮好。屋中極為安靜的隻能聽見二人的呼吸聲與燭火燃燒的‘劈啪’聲。
“好了。”她鬆開手,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郎君這幾日切勿碰水,否則傷口容易感染。”
魏玠點了點頭,卻冇有立刻收回手,而是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兩人距離極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杳杳,”他低喚她的名字,嗓音沙啞而深情,“你可知道,我最討厭彆人覬覦我的人。”
沈清辭心頭一緊,下意識想要掙脫,手腕卻被他握得更緊。咬了咬唇,勉強擠出一句話:“郎君你弄疼我了……”
這般說著,她感受到握著自己手的力道又緩和了些:“蘇燼之此人並不簡單,你不要與他有牽扯。”
魏玠盯著她的眼睛,彷彿想要將她看穿一般,半晌,他緩緩鬆開了手,聲音低沉:“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整個人埋在沈清辭頸間,溫熱的呼吸攪得她脖頸發癢,沈清辭下意識地往後縮去,不曾想,魏玠的手卻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腰,順勢將她又按在懷裡,幽深的眸子死死鎖著她殷紅的唇,低頭便吻了下去。
沈清辭不由瞪大眸子,繼續往後縮著,卻被他死死扣住,無論如何都推不開。
這人借勢撬開她的牙關,進一步地索取著,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辭感覺舌根隱隱發麻,帶著嗚咽聲一把抓緊他的袍子,掙紮間袍子被她扯得皺皺巴巴。
“咚咚”就在她絕望之際,門口響起一道急促的敲門聲。
聽琴在門口低聲說道:“主子,方纔國公爺命人去了清輝院,說讓您去書房一趟。”
聞言,沈清辭如蒙大赦,趁著他頓住間隙,著急忙慌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輕輕一帶再次跌入溫熱的懷中,麵色陰沉地開口:“說我正忙著處理公文,明日再過去。”
“小廝原本要等著您呢,說是事關重大,請您務必立即過去,屬下想了想到是先將人打發走了。”魏玠自己的院子不待,偏生要窩在沈清辭這裡,如今尋他的人自然是去東院。東西兩院本就隔得遠,聽琴一來一回的傳話,費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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