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籙 第899章 鬥法
風塵聽到這些話，心裡那個激動啊，忍不住就問古元大師：“大師，您說五帝之尊不容易，那帝廟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古元大師慢悠悠地回答：“如果這是個陰謀，那我們這些帝尊和先輩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呢？我們得做出犧牲，有時候身不由己。大帝之尊守護的東西至關重要，帝廟其實是個巨大的封印，它封印了整個天下，還有天上的存在。”大師的話裡藏著驚天秘密，他給了風塵和姬瑤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些資訊。
風塵和姬瑤聽完，心裡那個震撼啊。他們意識到，帝廟居然是個巨大的封印，整個天下其實是個大陣法。那這麼浩大的工程，是誰造的呢？是蒼穹大帝，還是上古五帝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古元大師說的沒錯。但是，這背後的秘密究竟是啥，他們心裡各自有數。
不說姬瑤了，風塵想起在修闕海的時候，聽到金烏皇和九幽的對話。他們那個時代似乎發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動亂，這場動亂甚至能封印九幽，包括當時所有的高手，還有妖魔兩族的強者。那場爭鬥發生在大道之爭以前，那時候上古五帝應該還在。如果五帝還在，又發生了那樣的爭鬥，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但是，九幽冥帝已經逃出來了，金烏皇現在也無奈沉睡，這兩位上古的存在，親身經曆了那場動亂，現在卻都不能說出真相，這意味著上古的秘密暫時還不能被揭開。
不過，風塵推測，從金烏皇和九幽的對話中，他們透露出的一些資訊，應該是雙方為了爭奪某種東西，或是有什麼深遠的計劃，才導致雙方動手。隻是後來金烏皇察覺到了什麼，或是知道了什麼，這纔在最後時刻選擇不參與，但最終還是被人暗算殺害，導致真身不知所蹤，真靈也被分開封印。
然而，風塵一時還搞不清楚，金烏皇和九幽的牽扯究竟和帝廟，或是五帝的傳承有什麼關係。這同樣也是姬瑤仙子現在的疑惑。她知道，在上古時期發生了一場大戰，從那以後，上古五帝同時超脫，留下帝廟鎮壓人族氣運。同時，蒼穹大帝的血脈繼承了道統，一脈相傳，受天道庇佑，享有無上的人皇之尊。
但是，人皇並不入玄門，這和修行的常規不一樣。即便地位再怎麼尊崇，玄門各派也沒有絲毫的覬覦之心。相反，無論是人朝更替還是刀兵起伏，隻要是蒼穹大帝的後人，即使血脈再怎麼稀薄，隻要能使人皇劍鼎立蒼穹，其蒼玄令可壓人族之上，便是人族真正的大帝。因此，眾玄門不會插手，這也是人族自身的流轉，是氣運的佐使，並非災禍。
姬瑤仙子沉思了好久，對於古元大師的話還是感到困惑，也不明白風塵聽到的秘密。於是，她直接問：“師祖，您說這些，是不是封印有什麼問題啊？”
古元大師立刻回答：“當然，這封印是上古留下的，經曆了無數動蕩，已經破破爛爛。如果不是有先輩的真靈消散來補充，恐怕我們這一代都繼承不了。如果封印破裂，天下就會陷入混亂，人族的災禍也會接踵而至。”大師的話裡帶著沉重的責任感，曆代的玄門五帝並非被他人算計，而是心甘情願地犧牲自己，為了人族的興衰，為了天下蒼生，他們不得不這樣做。這也正是古元大師先前說的身不由己，正是這種精神，才使得無數先輩明知結局依舊甘願付出。
風塵心裡那個震撼啊，他壓根沒想到，那五帝的輝煌背後，竟是如此的辛苦和無奈。他一直以為，五帝享受著人們的香火和崇拜，風光無限，卻沒想到，他們的命運早已註定，一生辛苦，連死後都不得安寧，連靈魂都消散了。原來這天下的安寧，是有人在背後默默守護，用他們的生命，換來我們的安寧。
“前輩的話，晚輩隻能佩服，但關於這封印的事，究竟有什麼秘密，那所謂的災難又是什麼？難道以五帝的身份，那樣的大人物，當時還不能避免這場災難嗎？”風塵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也是姬瑤想問的。
古元大師看著一臉疑惑的兩人，本想解釋些什麼，但最後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牽扯到什麼，嗬嗬，連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誰也不清楚，連先輩的遺言也都一樣不知道，隻是有些蛛絲馬跡表明這事跟蒼穹大帝有關。”
“跟蒼穹大帝有關？”風塵和姬瑤異口同聲，這位玄門的祖師，可以說是人族延續的始祖，他的傳說何止成千上萬，就是他超脫之前，那些神秘的傳說都讓人無限嚮往。
古元大師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有傳言說蒼穹大帝並非超脫，而是被人陷害，另外上古五帝也沒有超脫，但這隻是傳言，誰也不知道真假，可能有人故意抹黑，或者是被妖魔等暗中蠱惑，編造的理由引起爭端，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但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否則世人也不會輕易相信，據說當初蒼穹大帝超脫在即，整個天下，包括諸天之上的仙神鬼魔都來參悟，有的在暗處觀望，有的當麵討教，總之所有在場的人隻看到一束光亮不知從哪裡來，又不知往哪裡去，那光芒所在，不管修為多高，都無法看清，待光芒劃過天穹，所有人抬頭看時，蒼穹大帝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塊蒼玄令和一把隨身佩劍。”古元大師說得好像自己就在現場，眼神都變得空洞了，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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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和姬瑤沒有打斷，一直等到古元大師繼續說：“那蒼玄令當場就被搶走了，上古五帝同時出手，也隻是留下了那把佩劍，也就是現在的人皇劍，至於蒼玄令卻不知被誰拿走了，但人族的氣運隨著蒼穹大帝的超脫變得異常稀薄，遠古異族四處覬覦，天災人禍不斷來襲，上古五帝在危難中挺身而出，頂著諸天的壓力延續興衰，最終與四方約定，彼此不奪，互不侵犯，這纔有了人族的未來。”
“不過遠古異族豈是約定就能束縛的，上古五帝臨走時堅決，封印了四方誅魔，也阻斷了八方鬼妖，並留下帝廟，說是人族往後五帝傳承，有緣者皆可入廟，但這隻是針對傳承，他們留下的道統則是另一回事。”古元大師說到了關鍵，目光轉向了姬瑤。
姬瑤仙子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眼神變得嚴肅，等著古元大師繼續說。
但風塵這時卻聽出了關鍵，不等古元大師說其他的，直接開口問道：“前輩說的傳言，如果蒼穹大帝被害，後來的五位大帝也同樣被害，那麼按照這個推斷，我們人族當時並非受異族為禍，真正的隱患，多半就在超脫之上，就我所經曆的，匹夫無罪，想來是人族被人覬覦。”
“但願如此。”古元大師輕聲說道。
對於太陰經的事，她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瑤池一脈經曆了多少代傳承，那太陰經早已丟失，為了尋找，多少代先輩努力過，用了無數辦法，但都沒有任何結果，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太陰經並沒有被彆人得到，它始終藏在某個地方，未曾現身。
風塵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事兒複雜得很，不是他這個小年輕能隨便搞定的。哪怕他天生靈力，現在還沒完全長大，麵對好多事兒還是覺得有點兒力不從心。
古元大師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對風塵說：“我講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說完，古元大師手一伸，掌心裡出現了一塊黑乎乎的錦帕，這錦帕裹得緊緊的，四個角互相蓋著，裡麵好像藏著什麼東西，鼓鼓的。
風塵好奇極了，古元大師這麼牛的人物，居然掏出這麼一塊普通的錦帕。雖然他知道裡麵肯定有好東西，但就是這平凡的外表，讓他更加好奇。
姬瑤仙子也抬頭看著，她可是瑤池的主人，按理說瑤池裡啥她都能感應到。但古元大師手裡的錦帕好像能隔絕一切，姬瑤雖然沒特意去感應，但瑤池裡的東西她都瞭如指掌，連古元大師也不例外。可這錦帕，她就是看不透。
古元大師沒等他們倆反應過來，隻是抬眼看了看，見他們一臉好奇，就直接說：“這裡麵藏著的，就是今天所有事情的關鍵，這孩子的未來造化，就看現在他的運氣如何了。”
說話間，古元大師伸手揭開錦帕，黑色的錦帕慢慢開啟，隨著裡麵的東西一點點露出來，瑤池仙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醒過來，錦帕裡也慢慢透出一股讓人敬畏的威勢。
“這是……”風塵有點兒明白了，錦帕裡有十幾片小小的鱗甲，雖然小，但也有拇指那麼大，上麵散發出讓人敬畏的威勢，還有一股遙遠的氣息，好像來自洪荒時代，帶著一股鴻蒙的氣息。
“難道這些鱗甲是那聖靈之物？”姬瑤仙子也想到了，忍不住脫口而出。
古元大師點點頭：“沒錯，就是它身上掉下來的，還是它腹部柔軟處護著命門的東西。”
姬瑤仙子恍然大悟，風塵心裡也暗暗驚歎，知道這些鱗甲肯定是麒麟的。但他又想，古元大師為啥不把它們帶在身上呢？
眼神裡帶著疑惑，古元大師一眼就看出來了，接著解釋說：“我師姐臨終時交給我，說這東西非常重要，瑤池一脈得拚死守護。至於為啥重要，我剛才已經講了很多，相信你們倆心裡都有數了。”
“還有，關於它們怎麼掉下來的，我師姐也說過。據先輩傳下來，我師祖當年救麒麟的時候，它奄奄一息，昏迷不醒。師祖不忍心，就用**力救了它。在它昏迷的周圍，師祖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一共十幾道，就都帶回來了。後來麒麟醒了一會兒，不知道跟師祖說了什麼，之後就一直沉睡。這些鱗甲，師祖看了之後，知道它們是它命門的關鍵，但麒麟一脈身份特殊，修行方式不同，加上它當時太虛弱，恐怕傷到它的命門，不宜強行複原。”說到這裡，古元大師停了一下，看了看風塵，好像有話想說。
但他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有點兒猶豫，就把話嚥了回去，接著說：“後來我祖師找到了白帝，想請他幫忙，因為白帝和雲凰是一體的，雲凰也是聖靈，或許有什麼特彆的辦法。但那時白帝剛答應，還沒來得及請雲凰幫忙，就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大事，後來白帝匆匆回來，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就帶著祖師一起不知去了哪裡。後來五帝超脫，這事就一直擱置了。”
聽到這裡，風塵有點兒明白了古元大師的意思，這是看中他天生靈力和白帝一樣，還帶著雲凰之力，可能能暫時用用。現在拿出這東西，說是有關造化的事，多半是要他想辦法解決。
說到這件事兒，風塵覺得自己義不容辭，他之所以這麼積極，全是因為姬瑤仙子開了口。作為瑤池的代表，她提的要求，隻要風塵能做到，他肯定不會說不。話說回來，古元大師是真的想幫風塵一把，至於鱗甲那事兒，對他來說不過是順手的事兒，成不成對他來說不是啥大事兒。但風塵這次出門，是為了找尋造化，沒有那鱗甲，麒麟化成的仙花對他來說就是個擺設。
換句話說，如果沒麒麟的幫忙，風塵這次進瑤池，效果就跟雷功一樣，隻是讓太陰之力浸個身，效果有限。因為太陰之力的精華大部分都在養著麒麟，剩下的那點兒力量治治小傷小病還行。但要是想找個機緣，像風塵這樣天生靈體，修煉出一身至剛至陽的功夫，想要達到陰陽平衡，那就得借走大部分的本源力量，這就得靠互相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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