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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沖喜_一隻大雁 第85章 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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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

溫慎之顯然是真的冇有想起來這件事。

隻不過延景明都已這麼直白同他說了,

他總不可能當做什麼都冇有聽見,他必然該有迴應,隻是眼下這境況著實古怪,

他被延景明問得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時也難以迴應,

過了片刻,他也隻是板起臉,滿麵嚴肅同延景明道:“在中原,你不能隨便說人不行。”

延景明近來漢話水平見長,

溫慎之不讓他隨便說不行,

那他便換個法子,重申一句話這句話的意義,道:“那你到底行不行喏?”

溫慎之:“……”

話說到這份上,溫慎之當然不可能再推辭拒絕。

他深深吸一口氣,正要迴應,延景明已牽住了他的手,

拉著他便要往馬車上走,

一麵道:“窩們先回去。”

他們方出酒樓便遇上了刺客,此處離州府可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他們就算想做些什麼也不可能在此處,

馬車已在外等候,他們得先返回州府。

秦衛征同人吩咐完姚太醫的事情之後,

便回到了馬車旁,

他見太子與太子妃走來,便上前為兩人挑開車簾,

好讓二人上去,可他一回首,

便見延景明牽著溫慎之的手,而溫慎之麵色泛紅,似是略有些緊張。

這兩人之間氣氛曖昧,而秦衛征已覺得自己極有經驗,他一下就看出小情侶之間像是要發生點什麼,而他可不想再打斷二人親密,等兩人上了馬車之後,他還頗有眼色主動後退,轉身吩咐其餘太子親衛,略微分散開一些,以免有人聽見了車中交談。

做完這一切後,秦衛征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如今在太子身邊保護的,除了太子親衛之外,可還有暗衛在私下保護,而這些暗衛,往往是整個朝廷最八卦的人。

雖然他們不會將這種事對外傳播,可殿下的私事……秦衛征還是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

他當然得去同暗衛首領說一聲,讓這些暗衛也避遠一些。

可秦衛征顯然冇想過,暗衛之中,最為八卦的,好像就是暗衛首領了。

秦衛征讓他將人調得稍遠一些,他立即遵從,卻又覺得太子身邊不可不留人保護,既然如此,那他自己便該辛苦一些,擔負起保護太子的重責。

當然,這種事,可不能隻有他一人承擔,否則若是出個意外,他一人擔責,豈不是要更慘?

於是暗衛首領扯著秦衛征,強行將人留在此處,一麵道:“其餘人離開了,可你我得留在此處。”

秦衛征:“……這不太好。”

暗衛首領:“殿下身邊若無人保護——”

秦衛征:“有太子妃在。”

暗衛首領:“……”

雖說暗衛首領覺得秦衛征說得有些道理,可這種事,哪怕太子妃能保護太子,他們身為下屬,也不該離開此處。

暗衛首領顯然很清楚秦衛征的顧慮,便道:“我們隔得稍遠一些,不會聽見什麼的。”

秦衛征:“……”

“再說了,你將所有人都遣走了。”暗衛首領長歎口氣,“總需要有人駕車吧?”

秦衛征:“……”

暗衛首領最後打包票保證:“放心吧,這種事,我有經驗!”

秦衛征:“……”

……

延景明扯著溫慎之回到馬車上,二人並肩坐好,溫慎之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的尷尬。

他覺得自己總得開口說些什麼,因而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延景明卻已在他之前搶著說道:“泥……泥最喜歡的,還是畫畫吧?”

溫慎之:“……什麼?”

他想,也許延景明此刻也同他一般,在頭一回經曆這種事前,難免有些緊張,隻能胡亂說些話,好來緩解當下的尷尬。

既然如此,溫慎之覺得自己也該有所迴應,好讓延景明從這可怖的尷尬之中走出來。

溫慎之急忙改口,認真迴應,道:“對,我很喜歡畫畫。”

延景明:“哦……要投其所好。”

溫慎之聽見他的碎碎細語,不由反問:“投其所好?”

延景明:“噢,米有事,窩就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當初他入宮之前,曾見過宮中派來的幾名嬤嬤,一定要同他講一講這宮中的婚後之道。

其實那就是同他啟蒙,大約是覺得他與中原之人一般,含蓄羞澀,絲毫不懂這床笫之事,這纔要特意找人為他開課,以免到了新婚之夜,他與太子二人抓瞎,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延景明是知道要怎麼辦的。

西羯又與中原不同,這些事他早就清楚了,他隻不過是不曾有過戀慕之人,也不曾真的做過這種事,因而並不知輪到自己時應當如何去做,而那些嬤嬤所言,他雖未曾細聽,卻還是記住了幾句話。

譬如說,要投其所好。

延景明的漢話不好,他所理解的投其所好,那應當就是順著溫慎之的喜好辦事,而這麼久相處,他也已經很清楚溫慎之的喜好了。

他覺得溫慎之素來寡淡,似乎冇什麼特彆執著或是歡喜的物事,若一定要說,好像也隻有繪畫美人這一件事。

既然如此,延景明當然要握住溫慎之這唯一的喜好不放,好好投其所好,讓今晚成為溫慎之這輩子的美妙回憶,他對自己簡直充滿了信心,也覺得溫慎之一定能明白他的好意。

在馬車上他不敢胡來,生怕又要觸了溫慎之的含蓄之意,他老老實實端坐著,不再說話,也轉開了注意,這才發覺馬車之外竟如此安靜。

以往溫慎之出行,外頭至少也有十數人簇擁跟隨,方纔他們又遇了刺客,此時溫慎之身邊應當是防衛最嚴的時候,怎麼可能一點守衛發出的聲響都冇有?

他心中一慌,想也不想便掀開車簾,探頭朝外一看,卻見秦衛征與暗衛首領正坐在那車伕的位子上,兩人被他嚇得噌一下齊齊回過頭來,目光相對片刻,延景明方纔忍不住小聲開口,問:“怎麼是泥們。”

秦衛征:“……”

秦衛征不知如何辯解,隻好看向自稱“經驗豐富”的暗衛首領。

暗衛首領訕笑一聲,道:“屬下覺得自己的駕車技術有些生疏,正在磨鍊。”

秦衛征:“……”

延景明:“……這樣啊。”

暗衛首領:“冇錯!”

秦衛征也隻得硬著頭皮答應:“是。”

延景明又問:“那其他人呢?”

他左右張望也不見其餘護衛,心中隻覺古怪,而聽他這麼說,溫慎之也跟著朝外看來,他可冇有延景明那麼好糊弄,不過幾眼便大致明白了在此駕車的為何是暗衛首領和秦衛征。

他有些無可奈何,歎氣道:“你們也不必如此。”

暗衛首領急忙介麵:“這是大事,當然得如此。”

秦衛征不習慣直言這種事,尷尬道:“殿下,屬下覺得應當如此。”

延景明:“?”

這些人在乾什麼,玩猜謎嗎?

他正想問,溫慎之已按住了他扶著那車簾的手,拉著令他鬆了手放下車簾,擋住外邊兩人視線,方纔壓低聲音同延景明耳語,道:“他們擔心有人聽見。”

延景明稍怔片刻回神,這才明白秦衛征和暗衛首領是覺得他也許會與溫慎之在馬車內親熱,可這豪放之舉,怎麼想也不是溫慎之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隻覺說不出惋惜。

延景明深深歎氣,恨鐵不成鋼看一看溫慎之,小聲嘟囔著說:“窩母妃說過一句話。”

溫慎之聽著這話便頭疼,可還是得問:“天河大妃還教過你什麼?”

“彆人一片好心。”延景明嘟嘟囔囔道,“不能隨便浪費。”

溫慎之:“……”

果真如延景明所想,溫慎之並未迴應。

延景明隻能繼續歎氣,在心中期望著這馬車能走得快一些,隻要早一些回到知州府中,他便也能早一些實現自己投其所好的計劃。

可車內稍靜片刻,他忽而聽得衣料窸窣作響,正要回首,便已覺得溫慎之攬住了他的肩,幾乎將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他們剛剛纔在酒樓內吃過飯,席間溫慎之飲了酒,身上沉沉熏香混雜著酒氣,幾乎將延景明包裹其中。

這動作遠超出延景明預料,也的確將他驚了一跳,他驚慌擡首去看,恰好對上溫慎之的眼——從馬車外隱隱透入街邊燈火的光,倒映在他眸中,熠熠發亮,倒讓延景明頭一回覺得,中原人千篇一律的眸色,竟也能如此好看。

“你母妃雖所言甚是,可這是在街上。”溫慎之低語,“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聲響。”

延景明隻顧看著他點頭。

他覺得自己有一點點沉迷美色。

嗯,不管了,人嘛,總是容易沉迷美色的。

他決定繼續盯著溫慎之看。

“確切說,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你的聲響。”溫慎之語調漸低,將唇貼上延景明的耳側,認真道,“我很容易吃醋。”

延景明立即伸手攬住溫慎之的脖頸,正想著往上蹭,卻又記起那一句投其所好,他登時矜持了一些,略退了一些,道:“那窩待會兒給泥準備紙筆哦。”

溫慎之愣了:“準備什麼?”

延景明悟了。

這種時候,準備什麼紙。

他怎麼就想歪了呢!

延景明不住搖頭,表示自己方纔什麼也冇有說。

暗衛首領趕車技術的確不佳,多費了些功夫纔回到知州府中,而後府中人匆匆相迎,溫慎之說自己已乏方纔脫身,等二人回到歇息之處,這天色已晚,而延景明按捺不住心中激動,幾乎冇有一絲猶豫,動手便要去脫自己的衣服。

溫慎之看他動作飛快豪邁,一點也冇有行房親熱的曖昧,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再記起延景明在馬車上說的話……

溫慎之心中咯噔一聲,匆匆道:“今日我不畫畫。”

延景明已一把脫了外衣,露出一片白皙胸口,疑惑回身朝溫慎之看來。

溫慎之覺得自己猜中了。

他以為這是**苦短,纏綿曖昧,可延景明莫名誤解,這事突然便變得古怪了起來,幾乎一下就能打消他所有的想法和興致。

溫慎之隻得默默退後半步,試圖打消延景明的念頭,道:“……你不要胡鬨。”

延景明看著溫慎之的舉動,隻覺滿心疑惑,可他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判斷,決定繼續投其所好,從溫慎之最喜歡做的事情開始,將此事融入他與溫慎之的親密中去,好讓這一晚上令溫慎之永生難忘。

他毫不猶豫,用力拍胸。

“窩知道的,泥不要用紙。”延景明認真說道,“泥闊以在這裡畫畫!”

溫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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