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醉斜陽 第133章 仙草
藥獸吃痛,瘋狂甩動腦袋,齊然躲避不及,被它犄角掃中,整個人倒飛出去。
小藥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雙手快速結印,地麵突然生長出無數金色藤蔓,纏住藥獸的四肢。
“大哥哥,快趁機攻擊!”小藥大喊,維持陣法顯然消耗了他大量靈力。
齊然強忍劇痛,揮劍斬出一道淩厲的劍氣,直取藥獸咽喉。
藥獸奮力掙脫藤蔓,脖頸處的仙草化作盾牌擋住劍氣。
就在此時,藥獸身上的紫心藤突然重新煥發生機,它發出一聲更為狂暴的怒吼,周身仙草暴漲,化作尖銳的長矛射向眾人。
千鈞一發之際,齊然懷中的功法殘卷突然發燙,金光暴漲。
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將射來的仙草長矛儘數擋下。
殘捲上的圖案彷彿活了過來,在空中盤旋飛舞,與藥獸身上的圖案產生共鳴。
藥獸動作一滯,眼中的凶光竟閃過一絲迷茫。
小藥見狀,眼睛一亮,大喊道:“大哥哥,用殘卷引動它體內的靈氣!”
齊然心領神會,強忍著傷痛,雙手結出殘捲上記載的古老印訣。
隨著印訣變幻,藥獸身上的仙草開始不受控製地扭動,墨綠色的靈氣從它體內被強行抽出,彙聚成一道光柱直衝雲霄。
藥獸痛苦地掙紮著,巨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將周圍的山石都撞得粉碎。
鐵牙趁機撲上前,鐵鏈纏住藥獸的脖頸。
小藥則掏出一把藥粉,混入泉水之中,朝著藥獸潑去。
藥粉接觸到藥獸的麵板,立刻冒出白色的煙霧,藥獸身上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就是現在!”小藥喊道。
齊然將全身靈力注入殘卷,金光化作一道利劍,直刺藥獸額間的紫心藤核心。
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藥獸轟然倒地,身上的仙草迅速枯萎,化作一地碎片。
山穀終於恢複了平靜,齊然癱坐在地,汗水和血水濕透了衣衫。
小藥跑過來,遞給他一顆散發著清香的藥丸:“大哥哥快吃,能療傷!”
齊然服下藥丸,看著遠處藥獸的屍體,心有餘悸地問道:“它……死了嗎?”
小藥搖了搖頭:“藥獸不會輕易死去的。等它體內靈氣恢複,還會重新長出仙草。不過,”
他狡黠地一笑,“這次我要在封印上加些厲害的符咒,看它還怎麼跑出來搗亂!”
話音剛落,藥獸的屍體突然發出瑩瑩綠光,碎成一地的仙草殘片竟開始緩緩蠕動,朝著中心聚攏。
小藥瞳孔驟縮,驚呼道:“不好!它在強行重塑肉身!大哥哥,快幫我護法!”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九枚刻滿古樸圖案的玉簡,快速在四周佈下陣法。
齊然強撐著站起身,竹劍橫在胸前警惕注視。隻見藥獸殘破的軀體上。
一株泛著幽藍光芒的新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成參天巨藤,藤蔓上垂落的花苞滲出粘稠的黑液,滴落在地便腐蝕出深坑。
鐵牙毛發倒豎,脖頸鐵鏈繃直發出刺耳聲響,隨時準備撲擊。
“封!”小藥雙手結印大喝,九道金光從玉簡中激射而出,卻在觸及巨藤的瞬間被吸收殆儘。
巨藤頂端的花苞轟然綻放,露出蜷縮其中的藥獸幼體,血紅豎瞳冷冷掃過眾人,張口噴出一道裹挾著碎岩的黑色氣浪。
齊然揮劍劈散氣浪,卻發現劍刃竟開始出現細密裂痕。
小藥急得直跺腳:“它吸收了魔氣!這樣下去陣法撐不了多久!”
他突然目光落在藥獸幼體脖頸處纏繞的銀色鎖鏈上,那鎖鏈與鐵牙脖頸的圖案如出一轍,“或許……鐵牙能壓製它!”
不等齊然阻攔,小藥已縱身躍上鐵牙脊背,朝著藥獸幼體疾馳而去。
鐵牙脖頸的鐵鏈迸發出耀眼光芒,與藥獸幼體的鎖鏈產生共鳴,兩股力量在空中相撞,掀起的風暴將齊然掀翻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齊然懷中的功法殘卷再次暴走,金光與鎖鏈光芒交織,竟在虛空中凝成一道巨大的圖案牢籠。
圖案牢籠轟然落下,將藥獸幼體死死困住。
幼體發出不甘的尖嘯,周身魔氣瘋狂湧動,卻始終無法衝破牢籠的禁錮。
小藥操控著鐵牙,讓其脖頸的鎖鏈與圖案牢籠產生共鳴,進一步加固封印。
齊然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殘卷,金光暴漲,徹底封住了藥獸的反抗。
隨著藥獸漸漸安靜下來,山穀中的靈氣也恢複了平靜。
齊然和小藥相視一笑,皆是滿臉疲憊。“走吧大哥哥,我們回藥廬。”
小藥跳下鐵牙的背,朝著藥廬的方向走去。
回到藥廬時,夕陽的餘暉正灑在屋簷上。
推開門,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
妘曉和姚權正在整理藥材,看到兩人歸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你們可算回來了!”
妘曉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齊然,“傷得這麼重,快坐下!”
姚權則遞給小藥一碗清水,眼神中滿是關切:“小藥,辛苦你了。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們都危險了。”
小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著擺擺手:“不辛苦!隻要大家都沒事就好!”
妘曉一邊為齊然處理傷口,一邊說道:“這些天我和姚權翻閱了不少醫典,發現了一些治療魔氣侵蝕的新方法。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就試試。”
姚權也在一旁點頭:“而且我們探查了周邊,發現了一條隱秘的小路,或許能作為以後的退路。”
齊然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看著身邊的夥伴們,疲憊感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這次的危機解決了,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惕。”
他強撐著坐直身體,目光堅定,“唐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藥獸的事情也說明藥王穀隱藏著更多秘密。”
小藥晃了晃手中的空碗,調皮地笑道:“那我們先吃飽飯!我去熬一鍋超級厲害的補身湯,保證大家喝完生龍活虎!”
姒雪的指尖微微發顫,觸到齊然染血的衣袖時彷彿被燙到般縮了縮,又固執地扯下腰間布條要為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