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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244章 被抓絕望,嚴厲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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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訊號彈的餘輝還未完全消散,清平村的上空已被一層壓抑的暗雲籠罩。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彷彿要將整個村莊碾碎。李曉聰被柱子拽住衣角的瞬間,心中的慌亂如同山雨欲來前盤旋的飛鳥。他望著遠處向學堂聚攏的蒙麵漢子,突然爆發出一股蠻力,狠狠甩開柱子的手。少年踉蹌著後退幾步,書包帶被扯斷,裡麵的課本、那個寫滿勵誌話語的筆記本散落一地,彷彿他破碎的逃亡夢。泛黃的紙頁被風捲起,在空中打著旋兒,最後飄落在泥濘的小路上。

“曉聰!彆犯傻!”柱子的呼喊被呼嘯的秋風撕碎。李曉聰頭也不回地朝著後山狂奔,枯葉在腳下發出絕望的呻吟,他的棉鞋早已被晨露浸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路邊的野菊花被他撞得東倒西歪,花瓣紛紛飄落。可還沒跑出百米,三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枯樹後閃現,穩穩攔住去路。為首的漢子戴著破舊的鬥笠,帽簷下露出的疤痕蜿蜒如蜈蚣,身上的粗布麻衣打著層層補丁,手中握著一把磨得發亮的柴刀,在陰沉的天色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小兔崽子,這鷹嘴崖的路,可不是你能走的。”漢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砂紙摩擦般刺耳。話音未落,另外兩人已一左一右鉗住李曉聰的胳膊,他們粗糙的手掌布滿老繭,像鐵箍般死死扣住他的關節。李曉聰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放開我!我要回家!”李曉聰瘋狂掙紮,指甲在漢子的手臂上抓出幾道血痕,卻換來更狠的壓製。他被死死按在地上,臉貼著冰冷的泥土,嘴裡嗆進了不少枯葉和塵土。他拚命扭動身體,卻感覺肩膀快要脫臼,脖頸被人勒得喘不過氣,眼前開始泛起陣陣金星。四周彌漫著泥土和枯葉混合的腥澀氣息,讓他愈發感到絕望。

就在他瀕臨絕望之際,熟悉的皮靴聲由遠及近。王伯腰間的皮鞭隨著急促的步伐甩動,鞭梢掃過枯草,發出“劈啪”脆響。老人的中山裝被風鼓起,露出內裡打著補丁的汗衫,此刻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渾濁的眼睛裡翻湧著駭人的怒意,像是積蓄著雷電的烏雲。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扭曲。

“放開他!”王伯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抓著李曉聰的漢子們對視一眼,鬆開了手。李曉聰腿一軟,癱坐在地,沾著泥漬的褲腳還在微微顫抖。他抬起頭,正對上王伯布滿血絲的雙眼,那目光像把生鏽的刀,剜得他心臟生疼。王伯胸口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為什麼……”李曉聰聲音沙啞,帶著哭腔,“為什麼不讓我走?”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和不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王伯沒有回答,喉結滾動兩下,突然掄起皮鞭。鞭梢擦著李曉聰耳畔飛過,抽在旁邊的樹乾上,樹皮應聲剝落,露出白生生的木質,木屑紛飛。這淩厲的鞭風讓李曉聰瞬間噤聲,寒意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他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回——家!”王伯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伸手揪住李曉聰的衣領,將少年整個人提了起來。李曉聰感覺自己的腳尖離地,呼吸變得困難,衣領緊緊勒著喉嚨,勒出一道紅痕。回家的路上,村民們紛紛駐足,有的搖頭歎息,有的麵露不忍,柱子站在人群中,攥緊的拳頭微微發顫,紅領巾在秋風中無力地飄動。幾個年長的婦人交頭接耳,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回到家中,院子裡晾曬的玉米被風颳得東倒西歪,像是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悲鳴。晾衣繩上的粗布衣裳在風中瘋狂舞動,發出“嘩嘩”的聲響。王嬸站在屋簷下,手裡還攥著未納完的鞋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爹,孩子還小……”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心疼。

“小?”王伯猛地轉身,李曉聰被甩得撞在門框上,額頭磕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衣襟上。“三年前柱子偷雞,我抽得他三天爬不起來!今天這混小子……”他的聲音突然哽咽,舉起的皮鞭在空中停頓片刻,最終狠狠抽在李曉聰大腿上。皮鞭撕裂空氣的聲音格外刺耳,李曉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劇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李曉聰慘叫著蜷縮在地,雙手死死護住要害。皮鞭如雨點般落下,他感覺衣服被撕裂,麵板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每挨一鞭,都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烙在身上。他在地上翻滾著,泥土沾滿了頭發和臉龐,嘴裡不停地咒罵著,咒罵父親李思成,咒罵這個見鬼的清平村,咒罵命運的不公。

“你以為這是你撒野的地方?”王伯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在這兒,偷跑就是逃兵!逃兵該當何罪?”鞭梢突然纏住李曉聰的腳踝,將他整個人倒提起來。少年的腦袋充血,眼前一片模糊,隻聽到王嬸的哭喊和自己粗重的喘息。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想要抓住些什麼,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夠了!”一道蒼老而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拄著柺杖的陳阿婆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口,滿頭白發在風中淩亂如麻。老人的臉上滿是怒容,皺紋因憤怒而更深了幾分。她舉起柺杖,重重敲擊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響:“王老二,當年你爹抽你時,你也是這般倔強!非要把孩子逼死才甘心?”她的聲音中氣十足,在院子裡回蕩。

王伯的動作僵住,皮鞭“啪嗒”掉在地上。他盯著李曉聰滿是淚痕和血汙的臉,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踉蹌著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門檻上,雙手捂住臉,指縫間滲出渾濁的淚水。他的肩膀微微顫抖,發出壓抑的啜泣聲。

李曉聰被扔到床上時,感覺自己像是具殘破的布偶。他蜷縮在散發著黴味的被褥裡,聽著王嬸輕聲的抽泣和王伯壓抑的咳嗽,淚水無聲地浸濕了枕頭。窗外,秋雨不知何時飄落,敲打著糊窗紙,發出“噠噠”的聲響,彷彿命運的喪鐘。他望著房梁上結滿的蛛網,突然想起城裡臥室那盞璀璨的水晶吊燈,想起母親林宛如溫柔的懷抱。而現在,他被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如同籠中困獸。傷口的疼痛一陣陣襲來,讓他忍不住輕輕呻吟。

深夜,秋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李曉聰的傷口在潮濕的空氣中愈發疼痛難忍。他咬著牙,強忍著沒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隔壁房間的王伯和王嬸。就在這時,他聽到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警惕地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個黑影貼在窗戶上。李曉聰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剛想出聲呼救,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曉聰,是我。”原來是柱子,他手裡提著個小竹籃,小心翼翼地推開虛掩的窗戶。

“你怎麼來了?”李曉聰又驚又喜,同時還有一絲感動。

柱子將竹籃輕輕放在床邊,壓低聲音說:“我偷偷熬了點草藥,給你敷傷口。王伯下手太狠了……”他的語氣中滿是心疼,一邊說著,一邊從竹籃裡拿出用粗布包著的草藥。

李曉聰看著柱子忙碌的身影,想起白天自己甩開他手的模樣,心中湧起一陣愧疚:“柱子,白天是我不對……”

柱子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彆說這些了,先把傷治好吧。在這兒,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困難一起扛。”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掀開李曉聰的褲腿,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鞭痕,眉頭皺得緊緊的。

就在柱子給李曉聰敷藥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頓時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又漸漸遠去。原來是起夜的王伯,他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推門進來。

敷完藥後,柱子輕聲說:“曉聰,其實王伯心裡也不好受。他隻是希望你能安穩地待在這裡,學好本事。”

李曉聰沉默不語,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柱子離開後,他躺在床上,回想著柱子的話,還有這一天發生的種種。窗外的雨還在下,他卻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或許,這個地方也並非完全冰冷無情……

此刻,在山腳下那間偽裝成穀倉的監控室裡,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李思成死死攥著座椅扶手,指節泛白,鏡片後的雙眼布滿血絲。螢幕中,兒子蜷縮的身影讓他心如刀絞,彷彿那皮鞭抽在自己身上。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張明遠站在一旁,握著記錄本的手微微發抖:“李總,是否要暫停計劃?”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

“繼續。”李思成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像是從嗓子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不經曆這場淬煉,他永遠長不大。”他的目光落在螢幕角落的日曆上——1982年10月,這個承載著兒子蛻變希望的月份,註定要充滿荊棘與掙紮。他的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堅定。而在彆墅中,林宛如正對著兒子的照片以淚洗麵,全然不知丈夫為了兒子的未來,正進行著一場孤注一擲的豪賭。她的淚水不斷滴落在照片上,模糊了兒子的笑臉。

秋雨越下越大,衝刷著清平村的每一寸土地,卻衝不淡空氣中彌漫的壓抑與悲傷。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形成一道道水簾。李曉聰蜷縮在黑暗中,他知道,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恐怕沒那麼容易了。而這場漫長的改造之旅,才剛剛開始。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隻要有機會,一定要再次嘗試逃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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