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262章 冷靜思考,收集資料
朔風裹挾著砂礫,如無數細針般狠狠砸在彆墅的防彈玻璃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劈啪”聲。李思成獨自蜷縮在書房真皮沙發裡,落地窗外的月光被搖曳的梧桐枝葉切割成碎片,斑斑駁駁地灑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他死死攥著手機,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螢幕中曉聰昏迷的監控畫麵不斷迴圈播放——少年躺在清平村醫務室的硬板床,臉色慘白如霜,呼吸微弱得幾乎不可見,讓他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地疼。
書房四壁的胡桃木書架上,整齊排列著穿越鄉鎮的設計圖紙與教育方案,此刻卻像無聲的嘲諷。李思成無意識地摩挲著鎮紙,冰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留下道道汗漬。突然,手機突兀地響起,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驚得他渾身一顫。
是張明遠的視訊通話。畫麵裡的監控室泛著冷白的光,充斥著儀器的嗡鳴,張明遠眼下青黑如墨,神情疲憊不堪,襯衫領口歪斜,領帶鬆散地掛在脖子上:“李總,曉聰已經退燒,但還是不肯開口吃飯。王伯守在床邊兩天兩夜,紅著眼眶求他,孩子硬是彆過臉去。”視訊裡隱約傳來碗筷碰撞聲,伴隨著王伯沙啞的勸慰:“娃啊,吃一口吧……”
李思成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才沙啞著開口,聲音彷彿從乾裂的喉嚨裡擠出來:“把他這幾天的監控錄影,一幀一幀給我標記好。尤其是和其他孩子互動的畫麵,還有他看書、勞動時的神態,都給我單獨剪輯出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踉蹌著走到保險櫃前,密碼鎖的藍光映照著他緊繃的臉。
拉開保險櫃,一疊泛黃的資料映入眼簾。最上麵是穿越鄉鎮的《教育白皮書》,扉頁上“以苦礪誌,以行正心”八個字墨跡未乾,彷彿還帶著油墨的清香。他的目光掃過其中關於懲罰機製的條款,手指突然頓住——曉聰因破壞教室公物被罰清掃操場的記錄旁,用紅筆批註著:“首次主動向老師道歉,雖未出聲,但鞠躬時脊背挺直。”這行字讓李思成眼眶發熱,他用力眨了眨眼,將情緒逼迴心底。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思緒。林悅端著一杯涼透的咖啡推門而入,黑色職業套裝裹著她緊繃的身體,眼神警惕地掃過桌上散落的檔案:“舅舅,外婆剛吃了安眠藥才睡下。舅媽把自己鎖在房間,誰叫都不開門,電話也不接,我怕她……”她將咖啡放在桌角,瓷杯與桌麵碰撞出清脆聲響,“您真的要把這些……所謂的‘證據’給大家看?這能說服得了他們嗎?”
李思成合上資料夾,起身時帶翻了一旁的鋼筆,墨水在桌麵上暈染出深色的痕跡,宛如他此刻混亂的心緒。他倒了兩杯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鏡片:“小悅,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學鋼琴嗎?”見林悅愣住,他繼續道,聲音低沉而緩慢,“你哭著摔了三次琴譜,手被琴鍵磨出血泡,最後卻在比賽拿了金獎。當時你說,‘疼過手指,才知道音符的重量’。”他將茶杯推向林悅,“曉聰現在,就是在摔琴譜的階段。”
林悅突然冷笑,指尖用力劃過衛星地圖上的紅圈,指甲在紙張上留下深深的劃痕:“可您這‘琴房’,藏得也太深了。我托了五個私家偵探,動用了十幾個業內關係,查遍西北山區的基建專案,每次到了關鍵節點,所有痕跡就像被高科技手段抹去了一樣。舅舅,您就不怕計劃敗露?不怕舅媽崩潰?不怕……”
“怕!”李思成猛地起身,撞得茶杯劇烈晃動,褐色的茶水如蜿蜒的小溪,灑在穿越鄉鎮的設計圖紙上,暈開深色的痕跡,“我每天都怕!怕曉聰在那裡吃苦,怕計劃敗露,更怕他一輩子都是那個砸實驗室、帶著混混打架的混小子!”他抓起桌上的照片,那是曉聰在清平村田間的笑臉,陽光灑在少年曬黑的臉上,眼睛裡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芒,“但你看看這張照片,他眼裡有光,這是在城裡十年都沒見過的!”
與此同時,清平村的夜格外寂靜,隻有蟋蟀在牆角低鳴。周文遠老師蹲在教室角落,煤油燈的火苗在玻璃罩裡搖曳,昏黃的光暈下,他正在整理曉聰的作業。泛黃的作業本上,數學題步驟寫得歪歪扭扭,卻用紅筆反複訂正;作文字裡夾著一片乾枯的麥穗,下方寫著:“原來饅頭不是機器做的,是汗水泡出來的。每一粒米,都藏著農民伯伯的辛苦。”字跡稚嫩,卻透著認真。
突然,窗外傳來腳步聲,王伯端著一碗熱粥,粥麵上飄著幾片青菜葉,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滿是皺紋的臉:“周老師,這孩子還是不肯吃,您幫我勸勸?再這麼下去,身子該垮了。”
周文遠搖頭,舉起作業本,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王伯,您看,曉聰開始思考了。或許比起食物,他更需要時間消化這些改變。”他摸出手機,螢幕亮起的瞬間,映出他疲憊卻欣慰的笑容,“李總交代要拍些孩子的日常,您看,這張他插秧的照片,多有乾勁。水田裡的他,就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回到彆墅,李思成已經在書房奮戰了整夜。晨光透過百葉窗斜斜照進來,照亮滿地的資料。他麵前擺著三個資料夾:《清平村教育實錄》裡,詳細記錄著每個孩子的轉變過程,附有大量照片和視訊截圖;《曉聰成長軌跡》中,從初到清平村時桀驁不馴的模樣,到如今主動修補教室桌椅、幫同學講解習題的照片按時間順序排列,每張照片下都有詳細的文字批註;最厚的《八十年代教育理念考據》裡,夾著泛黃的報紙,報道著那個年代“勞動育人”的成功案例,還有他親手寫下的心得體會。
突然,手機震動,是周文遠發來的視訊。畫麵裡,曉聰正在黑板前解題,粉筆灰簌簌落在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衫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認真的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解完題,他轉頭看向鏡頭方向,像是有所感應,嘴角微微動了動,又迅速轉回去,繼續在黑板上書寫。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李思成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驚飛了窗外的麻雀。
“李總!”張明遠的緊急電話隨之而來,聲音裡帶著驚恐,背景中充斥著刺耳的警報聲,“清平村的通訊基站被不明裝置乾擾,所有監控畫麵中斷!目前隻知道有輛黑色越野車在村外圍徘徊,車上的人帶著專業裝置,很可能是……”話未說完,訊號突然中斷。
李思成的瞳孔驟然收縮,寒意從腳底竄上心頭。他抓起車鑰匙衝出門外,卻在玄關處撞上林宛如。林宛如披散著頭發,眼神空洞而絕望,手裡緊攥著曉聰兒時的玩具,那是一個已經褪色的小熊玩偶。“思成,帶我去見曉聰,我夢見他在哭……”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李思成的胳膊,“求你了,我是他媽媽啊!我感覺到他在喊我!”
李思成看著妻子憔悴的模樣,心像被重錘擊中,眼眶發熱。但他還是咬牙掰開她的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再給我三天,三天後,我一定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曉聰。相信我,就像當年你相信我能創業成功一樣。”
接下來的三天裡,李思成幾乎不眠不休。他不僅收集到曉聰在代數競賽中獲獎的試卷、幫王嬸修繕屋頂的視訊,還聯係到其他從清平村走出的孩子家長。其中一位母親在視訊裡泣不成聲:“我家孩子以前連碗都不洗,現在每次放假都幫我下地乾活,還說要考農業大學,要研究怎麼讓莊稼長得更好。這些改變,都是清平村給的……”
當一切準備就緒,李思成站在彆墅地下宴會廳中央。四周佈置成1982年的模樣,牆上貼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標語,老式電視機裡播放著懷舊紀錄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墨味和舊木頭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撥通林悅的電話,聲音沉穩而堅定:“通知所有人,半小時後,來這裡見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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