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304章 參與家務,積極勞動
破曉時分的小院,被濃稠如牛乳的晨霧溫柔包裹,籬笆牆上的牽牛花垂著沾滿露水的花苞,宛如一幅未乾的水墨丹青。李曉聰放下寫滿工整字跡的作業本,指節因長時間握筆泛著青白,他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望向窗外。隻見王嬸佝僂的身影在水井旁晃動,麻繩勒進掌心的紋路裡,木桶撞擊井壁發出“咚——咚——”的悶響,隨後是潺潺的水流聲,在寂靜的清晨裡格外清晰。
他輕輕推開堂屋的木門,老舊的門軸發出“吱呀”一聲,驚飛了屋簷下打盹的麻雀。踩著被露水浸得發亮的青石板,李曉聰快步走向水井,衣角帶起的風掀動了晾曬在繩上的藍布衫。此時王嬸正咬著牙,將盛滿水的木桶往井沿上提,腰彎成一張緊繃的弓,鬢角灰白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通紅的臉頰上,渾濁的眼珠裡泛著因用力過度的血絲。
“媽,我來幫您吧!”李曉聰的聲音在晨霧中響起,驚得王嬸手一抖,木桶裡的水晃出大半,潑濕了她打著補丁的褲腳。老人轉過頭,渾濁的眼睛裡滿是驚訝,眼角的皺紋裡彷彿藏著星星:“喲,曉聰,你作業寫完啦?這水沉,你使不慣勁,彆累著。”
“我行的!”李曉聰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虎牙上還沾著早讀時啃的玉米渣。他挽起衣袖,小臂上因幫張大爺劈柴長出的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伸手握住木桶提梁的瞬間,粗糙的木柄硌得掌心生疼,井水的涼意順著指尖直竄脊梁。他咬緊後槽牙,丹田發力,水桶在井口劃出半道銀亮的弧線,水花濺在褲腿上,涼意瞬間蔓延開來。
將水倒進廚房水缸時,缸底沉積的水垢在水麵蕩開細小的漣漪。李曉聰又瞥見王嬸正蹲在灶台前,潮濕的柴火在她布滿裂口的手中簌簌發抖。濃煙裹著未燃儘的火星從灶膛噴湧而出,嗆得老人連連咳嗽,眼淚混著煤灰在臉頰上衝出深色的溝痕。“我來吧!”李曉聰想起王伯教過的引火訣竅,三步並作兩步衝向牆角,扯出一捆乾透的稻草,又將潮濕的柴火架成“井”字形。火柴擦燃的瞬間,火苗如靈動的赤蛇,瞬間吞噬了乾燥的稻草,劈啪聲中,灶膛裡騰起的熱浪將他的睫毛都烤得發卷。
王嬸站在一旁,手裡還握著半截沒點燃的樹枝,布滿老繭的手懸在半空微微顫抖。看著火苗舔舐著鍋底,她突然用圍裙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抽動:“乖娃,真真是長大了……”抽噎聲混著柴火的劈啪聲,在氤氳的熱氣裡顯得格外動人。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彈弓皮筋拉扯的“嗡嗡”聲。大劉歪戴著草帽,帶著三個少年晃悠進來,腰間彆著的彈弓上還纏著鮮紅的布條。“喲嗬!”大劉吹了聲尖銳的口哨,驚得梁上的燕子撲棱棱亂飛,“這不是咱們的‘三好學生’嗎?怎麼,不裝模作樣學習,改當夥夫啦?”同伴們爆發出刺耳的鬨笑,唾沫星子濺在剛洗好的菜籃裡。
李曉聰往灶膛裡添柴的手頓了頓,跳動的火苗將他的瞳孔染成赤金色。他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每一粒草屑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總比遊手好閒、到處惹事強。”這話像塊燒紅的鐵,直直戳進大劉眼底。
“你!”大劉惱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袖口露出的疤痕是上次偷獵被野豬劃傷的。王嬸卻比他更快一步,抄起燒火棍橫在兩人中間,柴火灰簌簌落在她洗得發白的藍布衫上。老人單薄的身形在火光中卻像座巍峨的山,渾濁的眼睛裡燃起從未有過的銳利:“大劉!要打架去彆處,彆在我家撒野!曉聰他肯踏實做事,比你強百倍!”
大劉被燒火棍上滴落的火星燙得縮了縮脖子,嘴裡嘟囔著:“裝樣子罷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變回那個混小子!”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草鞋在青石板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等院子恢複平靜,王嬸將燒火棍輕輕靠在牆上,竹節與牆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她拍了拍李曉聰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粗布衣裳傳來:“彆往心裡去,咱不理他們。來,幫媽洗菜。”後院菜畦裡的青菜在晨風中輕輕搖晃,葉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宛如撒落人間的星辰。
洗菜時,李曉聰的動作笨拙得像初次飛翔的雛鳥。他抓著青菜往木盆裡猛按,水花四濺,濺濕了王嬸的圍裙,也濺濕了掛在屋簷下的玉米串。王嬸卻不惱,反而笑著握住他的手,指腹的老繭摩挲著他細嫩的麵板:“輕些,輕些,菜葉嫩,太使勁就碎了。要一片一片地洗,把菜幫子裡的泥都衝乾淨。”她的聲音像春日的風,拂過李曉聰泛紅的耳根。
切菜時,李曉聰握著菜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刀刃在他掌心沉甸甸的,彷彿有千斤重。第一刀下去,土豆滾出老遠,在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弧線。第二刀落下,切出的土豆絲粗細不均,粗的像小拇指,細的卻如發絲。王嬸見狀,接過菜刀,手腕輕轉,刀鋒在案板上上下翻飛,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轉眼間,一堆粗細均勻的土豆絲便整整齊齊地碼在碗裡,宛如列隊的士兵。“切菜講究穩、準、狠,手腕要靈活,眼睛盯著刀,心裡彆慌。來,再試試。”她的聲音裡滿是鼓勵。
李曉聰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菜刀。這一次,他將土豆穩穩按在案板上,食指關節抵著刀背,刀刃貼著指節緩緩移動。汗水順著額頭滑進眼睛,蟄得生疼,但他咬牙堅持著。當最後一根土豆絲成功落下時,雖然依然長短不一,但比起之前已有天壤之彆。
突然,鍋裡的油“劈裡啪啦”炸開,宛如點燃的鞭炮。滾燙的油花飛濺在李曉聰手背上,瞬間鼓起晶瑩的水泡。他疼得倒抽冷氣,卻聽見王嬸大喊:“快放蔥花!”慌亂中抓起一把蔥花撒進鍋裡,刺啦聲響中,香氣裹挾著白煙騰空而起,嗆得他直打噴嚏,卻也衝淡了疼痛。“炒菜前要先把鍋燒乾,油熱了再下菜,不然就會濺油。”王嬸一邊翻炒著鍋裡的菜,一邊講解,鐵鏟與鐵鍋碰撞出歡快的節奏,“放鹽也有講究,早了菜會出水,晚了不入味,就像做人,時機不對,事事都難……”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在八仙桌上灑下金色的光斑。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金燦燦的南瓜粥表麵浮著一層油亮的米油,油汪汪的青椒炒土豆絲上撒著翠綠的蔥花,還有香氣四溢的燉山雞,雞腿上的肉燉得脫骨,在湯汁裡輕輕晃動。王伯揭開鍋蓋,蒸汽裹挾著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屋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鬍子都跟著抖動:“香!咱曉聰參與做的飯,就是不一樣!”
李曉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耳尖通紅。他給王伯王嬸各盛了一碗粥,米粒在粗陶碗裡泛著溫潤的光。王嬸夾起一筷子土豆絲放進嘴裡,細細咀嚼,渾濁的眼睛裡突然湧出淚水,順著皺紋的溝壑滑落:“好吃,好吃,是我吃過最香的土豆絲!”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笑得比春日的桃花還燦爛。
王伯大口喝著粥,鬍子上沾著米粒也顧不上擦,喉結上下滾動:“對!這纔是過日子的味道!”他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李曉聰背上,拍得少年差點嗆著,卻也拍得他心裡暖暖的。
看著王伯王嬸臉上的笑容,李曉聰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比任何時候都要滿足。曾經在彆墅裡,麵對滿桌的珍饈美味,他卻食不知味;如今這粗茶淡飯,卻讓他嘗到了幸福的滋味,那是用汗水和真心換來的甜蜜。
彆墅監控室裡,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林宛如早已哭成了淚人,昂貴的真絲手帕被揉得皺巴巴的,上麵滿是淚痕。螢幕中兒子笨拙卻認真做飯的模樣,與記憶裡那個連牛排都要傭人切好的少爺重疊又分離。“他以前連筷子都不想拿……”她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
李思成將雪茄按滅在雕花煙灰缸裡,煙灰灑落,在波斯地毯上燙出焦黑的痕跡。他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欣慰,卻又很快恢複冷峻:“通知張明遠,啟動‘生存技能大考驗’。真正的成長,要經得起任何風雨。”螢幕藍光映照著他嚴肅的麵龐,新的挑戰,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而此時的李曉聰,正沉浸在家庭的溫暖中,大口吃著自己參與製作的飯菜,殊不知,更大的考驗即將來臨,但他已經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隻要有王伯王嬸在身邊,有這份溫暖的親情,他就能勇敢麵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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