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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320章 孩子唱歌,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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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陽光像被稀釋過的蜜糖,懶洋洋地灑在清平村初中的操場上。老槐樹的枝椏光禿禿的,在地麵投下交錯的陰影,宛如一張巨大的蛛網。課間鈴聲一響,生鐵鑄就的鈴鐺在寒風中搖晃,發出沙啞的“鐺鐺”聲,孩子們像剛出籠的鳥兒般湧出教室,追逐打鬨的笑聲、拍打毽子的“噠噠”聲,打破了校園的寧靜。牆角結著薄冰的水窪倒映著天空,偶爾有調皮的孩子路過,故意跺腳震碎冰麵,驚起一群在地上覓食的麻雀。

李曉聰靠在教室門口的磚牆上,磚縫裡還嵌著去年春節殘留的紅春聯碎屑。他捧著本翻舊了的《數理化自學叢書》,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片乾枯的楓葉書簽——那是趙小芸在秋遊時送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捲起的邊角,油墨的味道混著紙張的黴味鑽進鼻腔。正看得入神時,一陣輕快的歌聲突然飄進耳中,那旋律既熟悉又陌生,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瞬間開啟了他記憶深處某個塵封的匣子。

“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稚嫩的童聲哼著調子,還帶著些許跑調,尾音被寒風吹得斷斷續續。李曉聰猛地抬頭,書頁在手中嘩啦作響。循聲望去,隻見操場角落的雙杠旁,周強正摟著幾個孩子,搖頭晃腦地唱著。他脖子上掛著自製的草編口哨,胸脯挺得高高的,軍綠色棉襖的肘部打著補丁,卻絲毫不影響他“孩子王”的派頭。其他孩子也跟著節奏拍手,臉蛋凍得紅撲撲的,鼻涕流到上唇也渾然不覺,眼睛亮晶晶的,絲毫沒察覺到異樣。

李曉聰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心跳陡然加快。這首歌是他穿越前火爆全網的神曲,大街小巷、商場店鋪,處處都能聽到。可現在是1982年,彆說傳唱,就連詞曲作者都還沒誕生呢!喉嚨像是被老槐樹的枯枝卡住,他感覺有一團火在胸腔裡灼燒,握書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紙張在指間發出細微的“咯吱”聲。之前語文課上的現代字詞、家長會上的智慧手錶、田間的現代鋤頭……這些零散的碎片在腦海中瘋狂拚湊,一個大膽而可怕的猜想呼之慾出,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褲腰,在冰冷的布料上暈開深色痕跡。

“周強!”李曉聰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運動鞋踩在結冰的地麵上打滑,險些摔倒。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驚飛了樹上幾隻打盹的麻雀,撲棱棱的振翅聲讓空氣都跟著震顫。幾個孩子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原本歡快的氛圍瞬間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周強撓了撓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草編口哨在胸前晃來晃去:“曉聰哥,咋了?”

李曉聰死死盯著他,目光像鋒利的刀刃,彷彿要把對方看穿:“你怎麼會唱這首歌,這不是新歌嗎?”他特意咬重了“新歌”兩個字,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憤怒與疑惑,尾音在寒風中打著顫。周圍的孩子麵麵相覷,最小的二柱緊張地搓著衣角,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露出半截凍紅的手腕;大虎偷偷往後退了兩步,踢到身後的鐵桶,“哐當”一聲在寂靜的操場格外刺耳,彷彿每個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周強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在冷風中很快凝成了小水珠,順著臉頰滑進衣領。他張了張嘴,喉結上下滾動,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瞎唱……從、從山裡頭聽來的……”話沒說完,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他不敢直視李曉聰的眼睛,腳尖在地上不停地劃拉著,把好不容易堆起來的小土堆踢得七零八落,揚起的塵土落在嶄新的運動鞋上——那鞋子的款式,分明是2020年的爆款。

教學樓的陰影裡,“貨郎”老孫假裝悠閒地晃著擔子,扁擔上掛著的銅鈴鐺叮當作響,掩蓋住他急促的呼吸聲。他眯起眼睛,透過墨鏡邊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邊的動靜,藏在袖筒裡的手緊緊握著改裝成笛子模樣的麻醉槍,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手心微微出汗,連袖口的盤扣都被汗漬浸得發亮。對講機裡傳來張明遠沙啞的聲音:“立即行動,注意隱蔽!”電流聲刺啦作響,驚得他肩膀微微一抖。

老孫深吸一口氣,將“笛子”湊到唇邊,吹出了一聲悠長而怪異的哨音。這哨音混在嘈雜的課間喧鬨聲中,細微得如同蚊蟲的嗡鳴,若不是李曉聰此刻神經緊繃,幾乎難以察覺。他下意識地轉頭尋找聲音來源,就在這一瞬間,一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小黑影如鬼魅般劃過,精準地刺入他的脖頸。他隻覺一陣微微的刺痛,像被針尖輕輕紮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周強驚恐的臉、孩子們慌亂的身影,還有老孫收起“笛子”匆匆離去的背影,都在視野裡不斷重疊、旋轉。

“你們……”李曉聰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雙腿一軟,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後腦勺磕在雙杠的鐵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驚得附近的孩子尖叫出聲。他感覺意識正在飛速流失,卻在最後的清醒時刻,看到周強的眼神裡除了恐懼,還有一絲愧疚,以及藏在深處的如釋重負。黑暗徹底籠罩視野前,那首不該出現的流行歌曲旋律,還在耳畔若有若無地回蕩,帶著詭異的熟悉感。

“曉聰!曉聰!”趙小芸焦急的呼喊聲將李曉聰從黑暗中喚醒。他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趴在課桌上,口水把課本都浸濕了一片,印出模糊的字跡。教室裡已經坐滿了同學,陽光從木格窗斜射進來,粉筆灰在光柱裡上下翻飛。趙小芸正用力搖著他的肩膀,馬尾辮上的紅綢帶隨著動作晃來晃去,急得眼眶都紅了,聲音帶著哭腔:“你怎麼了?突然就暈倒了,可把我嚇壞了!”

李曉聰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隻覺得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根細針在紮,連帶著牙齒都跟著發酸。他努力回憶,隻記得聽到了一首奇怪的歌,還有周強慌張的表情,可再仔細想,那些畫麵又像被迷霧籠罩,怎麼也抓不住。他摸了摸脖頸,那裡沒有傷口,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酥麻感,像被螞蟻輕輕咬過。“我……我可能是看書看累了吧。”他喃喃地說,聲音裡充滿了迷茫,撿起掉在地上的鋼筆,卻發現筆帽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新鮮的劃痕。

趙小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從書包裡掏出個烤紅薯塞給他。紅薯還帶著餘溫,烤得焦黑的外皮裂開,露出金黃的果肉,甜香鑽入鼻腔。“快吃點東西,下節課是陳老師的課,你可彆再睡著了。”她叮囑道,看著李曉聰咬下一口,才稍稍鬆了口氣。李曉聰咀嚼著軟糯的紅薯,可心裡卻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指縫間溜走了,喉嚨裡像卡著半塊沒嚥下去的紅薯,不上不下。

與此同時,在村外一處隱蔽的地下室裡,氣氛緊張得彷彿能擰出水來。牆壁上貼著泛黃的1982年日曆,牆角堆著老式搪瓷缸,可桌上擺放的卻是最新型號的加密對講機和微型監控螢幕。張明遠把手中的對講機重重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咖啡杯裡的褐色液體濺了出來,在檔案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汙漬,宛如一幅抽象的水墨畫。“一群廢物!連個孩子都看不住!”他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鏡片後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死死盯著螢幕上週強顫抖的身影。

周強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渾身像篩糠一樣不停地發抖。他身上還穿著扮演學生的舊棉襖,可袖口露出的智慧手環正閃爍著紅光,那是定位與監測裝置。“張導,我錯了,我……我就是唱順口了……”他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掉下來,“昨晚背台詞的時候,不小心把現實裡的歌混進去了……”

“唱順口?”張明遠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計劃書狠狠砸在他身上,紙張如雪花般散開,有幾張還粘在了牆上的舊海報上。“你知不知道,差點因為你一句話,整個計劃都要泡湯!”他來回踱步,皮鞋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強的心上,“李思成董事長要是知道了,咱們誰都彆想好過!從明天起,你給我禁足在宿舍,每天抄一百遍《1982年流行文化手冊》!”

另一邊,彆墅監控室內,巨大的落地窗映著陰沉的天空,室內卻燈火通明。李思成將雪茄按在煙灰缸裡,用力過猛,煙灰缸差點被砸碎,火星四濺,落在波斯地毯上,燙出幾個小黑點。螢幕裡,蘇醒後的李曉聰正茫然地望著窗外,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疑惑與不安,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畫著奇怪的圖案。林宛如捂著嘴,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衣襟,珍珠項鏈隨著肩膀的顫抖輕輕搖晃:“一定要這樣嗎?他已經很努力在改變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他精神會出問題……”

李思成的眼神冷得像冰,鏡片後的目光死死盯著螢幕,雪茄的煙霧在他麵前繚繞,模糊了他的表情:“隻能這樣。不這樣做,之前的心血就全白費了。”他拿起電話,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通知所有工作人員,加強培訓,再有疏漏,直接開除。另外,給曉聰房間的安神香加量,不能讓他再產生懷疑。”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應答聲,可李思成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彷彿暴風雨前的天空。

夜幕降臨,寒風拍打著窗戶,發出嗚嗚的聲響。李曉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木格窗灑在他臉上,清冷而孤寂,在牆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像是無數隻晃動的手。他總覺得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可無論怎麼想,記憶都是一片空白,隻記得心裡有團火,燒得胸腔發疼。突然,他摸到枕頭下那顆神秘的野莓,此刻它又發出微弱的熒光,一閃一閃的,彷彿在向他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在清平村的某個角落,“貨郎”老孫正在仔細擦拭著他的“笛子”,每一個零件都被擦得鋥亮,他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安,時不時看向窗外,彷彿隨時會有危險降臨。一場看似平息的危機,實則在黑暗中孕育著更大的風暴,等待著李曉聰去揭開那重重迷霧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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