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322章 村民粗心,使用手機
早春的風裹著泥土與油菜花的芬芳,掠過清平村青石板街道時,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街邊老柳樹的嫩芽在風中輕顫,枝條掃過李曉聰補丁摞補丁的書包,發出沙沙輕響。他慢悠悠走在放學路上,嘴裡哼著音樂課新學的《讓我們蕩起雙槳》,鞋底沾著的晨露在石板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街道兩旁,煙火氣正濃。賣麥芽糖的老漢將銅鍋架在煤爐上,琥珀色的糖稀咕嘟冒泡,敲鑼聲混著“叮叮當當”的叫賣,驚得屋簷下的燕子撲棱棱飛起;紮掃帚的劉大娘戴著頂褪色的藍布頭巾,乾枯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竹枝間,一邊捆紮一邊和路過的張嬸嘮嗑:“聽說公社下週要放露天電影……”李曉聰笑著和熟識的鄉親們打招呼,王嬸硬往他手裡塞了把剛炒的南瓜子,還熱乎著的瓜子殼上沾著細細的鹽粒。
拐過九曲巷的轉角,老槐樹下的景象讓李曉聰腳步驟停。“村民”老周佝僂著背倚在樹乾上,褪色的藍布衫被風鼓得像個麻袋。他左手死死按住右口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右手在衣兜裡來回摸索,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渾濁的眼珠不時瞥向巷口。這反常的舉動與平日裡扛著鋤頭哼小調的老周判若兩人,李曉聰心中警鈴大作,攥著課本的手不自覺收緊。
好奇心驅使著李曉聰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靠近。突然,老周猛地掏出個黑色長方形物件,金屬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那分明是部智慧手機!李曉聰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書包帶子“啪嗒”滑落肩頭都渾然不覺。現在的清平村,就連大隊部那部搖把電話都要用紅綢子仔細罩著,這小巧精緻的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喂?計劃暫時安全……”老周壓低聲音,肩膀縮成一團,拇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他沙啞的聲音隨風飄來,字字如重錘砸在李曉聰心上。少年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醫務室那瓶印著卡通小熊的消毒藥水、家長會上亮起藍光的智慧手錶、物理課上突兀出現的函式影象……這些零散的碎片如拚圖般在他心中逐漸成型,一個荒誕卻又清晰的猜想破土而出。
“老周叔!”李曉聰突然大喊,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炸開。槐樹上的麻雀驚飛而起,撲棱棱的振翅聲中,老周如遭雷擊,手機險些脫手。他布滿皺紋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滾落,在藍布衫上暈開深色痕跡。“曉、曉聰啊,你咋在這兒……”他手忙腳亂地往口袋塞手機,慌亂中撞得老槐樹簌簌掉葉。
李曉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老周叔,這到底是啥?比大隊部的電話小這麼多!”他的聲音微微發顫,既帶著發現秘密的興奮,又藏著難以名狀的恐懼。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賣麥芽糖的吆喝聲、紮掃帚的響動,都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風穿過柳樹的沙沙聲,襯得心跳聲愈發清晰。
老周張了張嘴,喉結上下滾動卻說不出話。他慌亂的眼神突然定在巷口陰影處——偽裝成貨郎的老孫正慢悠悠晃著擔子走來,扁擔上的銅鈴鐺叮當作響,腰間那支“竹笛”的金屬介麵在陽光下反光。老周心裡“咯噔”一下,強擠出僵硬的笑容:“娃,你看錯了,這是……”
“咻!”一道肉眼難辨的黑影破空而來,精準刺入李曉聰脖頸。熟悉的刺痛感如電流竄遍全身,他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旋轉。老周驚恐的表情、老孫收起“竹笛”的動作、還有那部神秘的手機,在意識模糊前最後一刻,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黑暗中。
“曉聰!曉聰!”趙小芸尖銳的呼喊聲將他從混沌中拽回。李曉聰緩緩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石板路的涼意透過棉襖滲進後背,趙小芸蹲在身旁,眼眶通紅,馬尾辮上的紅綢帶沾著草屑:“你咋突然暈倒了?可嚇死我了!”她手裡還攥著半塊紅薯,薯皮上沾著泥土。
李曉聰想要坐起,卻感覺後腦勺像是被人用鐵錘猛擊,頭痛欲裂。他努力回憶,隻記得老周手裡有個發光的東西,可再細想,腦海中隻剩一團迷霧。“我……可能是沒吃早飯。”他喃喃道,聲音虛弱。趙小芸不放心地攙扶他起身,李曉聰回頭望去,老槐樹下載著銅鈴鐺的擔子早已消失不見,唯有幾片新抽的嫩芽在風中輕輕搖晃。
村外的地下監控室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張明遠猛地將保溫杯砸在操作檯上,滾燙的茶水濺在布滿雪花噪點的監控螢幕上。“老周!你長沒長腦子?”他扯鬆領帶,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機忘記關機?你知不知道董事長為這個計劃砸了多少億?”
老周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膝蓋硌得生疼:“張導,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總部突然發來緊急通知……”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麵前散落著《1982年生活守則》的列印稿,紙頁上還沾著未乾的水漬。
“緊急通知?”張明遠抓起桌上的計劃書狠狠砸過去,紙張如雪花般散開,“從今天起,你給我在宿舍麵壁思過!每天抄寫守則兩百遍!”他轉身盯著實時監控畫麵,李曉聰正被趙小芸扶著往家走,少年蒼白的臉上寫滿迷茫,“通知所有人,從明天起,所有電子裝置必須鎖進保險庫,誰再犯,直接丟進後山!”
與此同時,在市中心的豪華彆墅裡,巨大的落地窗映著陰沉的天空。林宛如死死抓著真皮沙發扶手,指甲幾乎要掐進昂貴的皮革:“又用麻醉槍?曉聰怎麼受得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紅腫,茶幾上擺著李曉聰小時候的照片,照片裡少年笑得燦爛。
李思成將雪茄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裡,火星四濺:“不這麼做,之前三年的努力都白費。”他盯著監控螢幕,鏡片後的眼神冰冷如霜,“讓張明遠給曉聰房間的安神香加量,再安排心理醫生遠端監測他的腦電波。”說罷,他撥通對講機,聲音低沉而威嚴:“啟動b級應急預案,所有人員進入一級戒備。”
夜幕降臨,月光透過木格窗灑在李曉聰床前。少年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指縫間溜走。他摸到枕頭下那顆神秘的野莓,此刻它又發出微弱的熒光,忽明忽暗,彷彿在無聲訴說著秘密。而在村子另一頭,老周握著鋼筆的手已經磨出血泡,麵前攤開的守則上,“嚴禁攜帶現代物品”幾個字被反複書寫,墨跡層層疊疊;老孫則在昏暗的油燈下拆解麻醉槍,金屬零件在桌麵上泛著冷光,窗外的風裹著細雨,拍打著窗欞,發出“劈啪”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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