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335章 興趣培養,展現才華
視訊畫麵切換至清平村初中的美術教室,寒風從四麵透風的牆縫中鑽進來,將牆皮剝落處露出的斑駁紅磚吹得簌簌作響,屋頂橫梁上結著的蛛網在穿堂風中輕輕搖晃,彷彿隨時都會墜落。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三條腿的課桌,桌麵上坑坑窪窪,還刻著往屆學生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跡。李曉聰正趴在上麵作畫,褪色的藍布校服袖口捲到手肘,小臂上因長期勞作留下的曬痕與新添的劃痕交錯,形成獨特的印記。他麵前攤開的畫紙是用舊報紙裁剪而成,邊角還印著八十年代供銷社的廣告,“雪花牌電冰箱,品質卓越”的字樣在畫紙邊緣若隱若現。手中握著的鉛筆短得幾乎要碰到指尖,筆杆上纏繞著粗糙的布條防滑,每一處細節都訴說著清平村的艱苦條件。
林宛如的羊絨毯不知何時滑落在地,她整個人幾乎貼到螢幕上,指甲深深掐進雕花沙發扶手,留下幾道月牙形的痕跡:“這真的是我的曉聰?”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以前他連作業本都懶得翻開,現在居然會靜下心畫畫……”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去年生日時,李曉聰把她送的進口水彩筆扔進泳池,還冷笑著說“這種幼稚玩意兒隻配給幼兒園小孩”,那時的場景與眼前畫麵形成強烈反差,讓她心如刀絞。
李思成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微微傾斜,琥珀色液體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酒痕。作為穿越計劃的主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兒子的轉變意味著什麼。但張明遠剛剛發來的加密資訊還在手機螢幕上閃爍:“李曉聰在畫中使用了透視技法,與八十年代鄉村美術教育水平不符,是否需要乾預?”他的眉頭緊鎖,鏡片後的眼神愈發深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內心在權衡利弊,既為兒子的天賦驚喜,又擔憂計劃暴露的風險。
畫室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驚飛了屋簷下的麻雀。狗剩抱著一摞煤球闖了進來,褲腿上沾滿泥點,額頭還掛著汗珠,顯然是從煤場一路跑來。“李曉聰!陳老師讓我給你送……”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盯著李曉聰筆下的畫作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幅描繪清平村晨霧的畫,歪斜的木橋橫跨溪流,遠處山巒隻用寥寥幾筆淡墨暈染,卻彷彿真有霧氣從紙麵蒸騰而起,就連橋上早起趕路的行人,都被勾勒得栩栩如生。
“這是用手指抹出來的?”狗剩湊近了看,鼻尖幾乎要碰到畫紙,嘴裡撥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白霧,“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變戲法了?”他滿臉驚訝,伸手想要觸碰畫作,卻在半空停住,生怕破壞了這神奇的畫麵。
李曉聰頭也不抬,用鉛筆尖仔細勾勒著溪邊蘆葦,蘆葦的每一根莖稈都在他筆下變得生動起來:“昨天看王伯用炭條修農具,突然想到可以用這種方法表現光影。”他的聲音沉穩,全然不見往日的驕縱,手腕靈活轉動,枯葉上的霜花在筆尖漸漸成型,彷彿能讓人感受到清晨的寒意。
客廳裡,林悅“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高跟鞋踩得地毯“噠噠”響,差點打翻茶幾上的水晶果盤:“舅舅舅媽快看!表弟這構圖,這筆觸,比美院學生還專業!他以前連蠟筆都能拿反啊!”她一邊說,一邊瘋狂對著螢幕拍照,手機快門聲接連響起,激動得臉頰通紅,“我要把這些畫麵都儲存下來,等表弟成了大畫家,這些可都是珍貴資料!”李老爺子摘下助聽器擦拭眼角,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老太太則雙手合十,不停唸叨著“老天爺保佑”。
然而,就在這讚歎聲中,畫麵突然劇烈晃動。原來隔壁教室在上手工課,幾個孩子追逐打鬨時撞倒了牆壁。李曉聰下意識用身體護住畫作,後腦勺卻重重磕在桌角。鮮血順著他的鬢角流下,在畫紙上暈開一朵暗紅的花,與畫中寧靜的晨霧形成刺眼的對比。
“曉聰!”林宛如失控地撲向電視螢幕,指甲在液晶麵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淚水奪眶而出,“快叫醫生!快!”李思成按住妻子顫抖的肩膀,目光卻死死盯著螢幕——李曉聰沒有哭喊,反而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去畫紙上的血跡,嘴角還掛著倔強的笑,那笑容裡滿是對畫作的珍視。
“沒事,還能接著畫。”他掏出王嬸給他的粗布手帕簡單包紮,重新握緊鉛筆。傷口的疼痛讓他握筆的手微微發顫,但筆下的線條卻愈發蒼勁。畫中原本寧靜的村莊彷彿注入了生命力,炊煙嫋嫋升起,溪水似乎也在紙間流淌,就連被血跡沾染的部分,都被他巧妙地化作天邊的晚霞。
就在這時,美術老師老周背著畫夾走進教室。這位頭發花白的老教師在清平村執教二十年,臉上布滿歲月的皺紋,手上的老繭比常人厚了幾倍。此刻他卻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門口,手中的畫夾“啪嗒”掉在地上。他緩緩摘下老花鏡,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撫過畫作,聲音顫抖:“這……這是你畫的?”
李曉聰有些侷促地站起來,後腰撞到歪斜的課桌,發出“吱呀”聲響:“周老師,我就是瞎畫……”
“胡哄!”老周突然提高音量,驚得窗外麻雀撲棱棱亂飛,“你可知這幾筆‘留白’,多少科班出身的畫師窮其一生都悟不透?”他顫抖著展開自己的畫夾,裡麵全是曆年學生的習作,與李曉聰的作品放在一起,竟顯得呆板滯澀,毫無生氣。
此時畫麵中的衝突愈演愈烈。鄰村中學的美術老師聽聞此事,帶著幾個學生氣勢洶洶趕來。為首的劉老師抱著一摞獲獎證書,鏡片後的眼神充滿質疑,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聽說有學生不用專業工具,隨手就能畫出透視構圖?我倒要見識見識!”他將證書“啪”地摔在桌上,證書封麵上的燙金字在陽光下閃爍,彷彿在宣示著權威。
他當場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啪地拍在桌上:“就以這間教室為主題,限時半個時辰。”說完,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挑釁。
李曉聰看著四周破舊的環境:掉漆的黑板上還留著上節課的數學公式,缺了玻璃的窗戶灌進刺骨的寒風,牆角結網的掃帚孤零零地立著。忽然,他想起初到清平村時的狼狽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倔強。鉛筆在掌心轉了個圈,他手腕輕抖,畫麵上的空間瞬間立體起來——陽光從破窗斜射而入,在地麵投下歪斜的光影,掉漆的課桌上的劃痕、牆角的蜘蛛網,都被他細致入微地描繪出來,彷彿能讓人感受到教室中的每一絲氣息。
“這不可能!”劉老師抓起畫作對著陽光檢視,臉上的表情從質疑變成震驚,“沒有測量工具,怎麼可能把握如此精準的角度?太不可思議了……”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懷疑的光芒,“你是不是偷偷學過畫畫?這絕不是自學能達到的水平!”
空氣瞬間凝固。李曉聰的指尖掐進掌心,在鉛筆杆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跡,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生怕自己暴露。千鈞一發之際,狗剩突然跳上桌子,扯著嗓子喊道:“劉老師偏心!他上次還說我的拖拉機畫得像甲蟲!”說著,還故意扮了個鬼臉。
其他學生跟著起鬨,教室裡亂成一團。李曉聰趁機將畫作揉成紙團塞進衣兜,卻在轉身時與窗外一道目光相撞——那是張明遠安排的工作人員,正舉著老式海鷗相機假裝拍照,鏡頭後的紅點卻對準了他的衣兜,彷彿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夜幕降臨,視訊畫麵切換到李曉聰的房間。煤油燈昏黃的光暈裡,牆壁被熏得漆黑,牆角堆滿了他用樹枝、木炭創作的畫稿。他展開被揉皺的畫紙,就著火光仔細修補,每一個褶皺都被他小心撫平。王嬸端著熱湯推門而入,竹勺碰在粗陶碗上發出清脆聲響:“娃,該睡了。”
李曉聰頭也不抬:“再等會兒,我想把月光下的老槐樹畫完。”他的聲音帶著少年人少有的執著,筆尖在紙上沙沙遊走,樹影婆娑間,彷彿真有清輝流淌。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認真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也照亮了他眼中對繪畫的熱愛。
客廳裡,林宛如早已哭濕三條手帕:“我的兒啊,原來他不是沒有天賦,是我們從來沒給他機會……”李思成沉默不語,卻在手機備忘錄裡打下一行字:“加強美術教室監控,準備應急預案。”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深知兒子的天賦可能會成為穿越計劃的最大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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