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60章 相約張導,初次會麵
驚蟄剛過,細雨如銀針般斜斜灑落,將青石板路浸得發亮。“聽鬆閣”咖啡館隱匿在老城區的巷陌深處,鑄鐵雕花的門簷上爬滿了紫藤,雨滴順著藤蔓垂落成晶瑩的珠簾。李思成提前半個時辰便到了,他身著藏青色手工定製西裝,坐在二樓臨窗的卡座裡,指尖有節奏地叩擊著胡桃木桌麵,發出輕緩而略顯焦躁的聲響。
玻璃窗外,一名身著月白旗袍的女子撐著油紙傘款步而過,裙裾掃過積水,蕩開圈圈漣漪。這一幕讓李思成恍惚間想起了八十年代的老電影畫麵,心中對即將到來的會麵又多了幾分期待,同時也夾雜著難以名狀的緊張。
“叮鈴——”銅鈴突然發出清脆的聲響,打斷了李思成的思緒。張明遠手持湘妃竹骨傘,步伐從容地跨進咖啡館。他今日身著一襲深灰色雲錦長衫,腰間係著一條暗紋麂皮腰帶,古雅中透著幾分不羈。竹傘收合時,傘骨相撞發出的清響,竟與咖啡館裡流淌的爵士樂形成了奇妙的共鳴。
“李總果然守信。”張明遠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將傘倚在桌邊,竹扇輕搖,扇麵上“大巧不工”四個狂草在暖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彷彿在暗示著他的行事風格。
李思成起身相迎,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張明遠身後的街道。此刻巷口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車窗緊閉,看不清車內情形,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不過,多年的商場曆練讓他迅速恢複鎮定,伸手示意:“張導請坐。這裡的藍山咖啡頗有名氣,不知合不合您口味?”
“咖啡再好,也比不上陳茶解渴。”張明遠落座時,竹扇在桌麵輕輕一敲,發出“篤”的聲響,驚得鄰桌正在寫生的少女筆尖一顫,在畫紙上劃出一道歪扭的線條。他抬眼望向李思成,眼神銳利如鷹,“李總煞費苦心辦的研討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李思成心中一緊,表麵卻不動聲色地為張明遠斟上咖啡。褐色的液體在骨瓷杯中打著旋,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憂慮。“張導慧眼如炬。”他推過一個牛皮紙袋,裡麵裝著經過模糊處理的專案計劃書和李曉聰的照片,“犬子如今的模樣,讓我痛心疾首。我雖坐擁億萬身家,卻教不好一個兒子,實在慚愧。”
張明遠展開照片的瞬間,窗外突然炸響一聲驚雷。閃電照亮他的麵容,將他緊蹙的眉頭和微眯的雙眼勾勒得格外清晰。照片上,李曉聰染著誇張的紫色頭發,脖頸處的刺青猙獰可怖,正和幾個衣著暴露的男女在酒吧狂歡。“李總打算用‘穿越’讓令郎重生?”張明遠突然輕笑出聲,竹扇輕點桌麵,“這想法倒是新奇,隻是這難度,不亞於讓頑石開花。”
話音未落,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頭戴鴨舌帽、身著連帽衛衣的年輕人匆匆跑上二樓,徑直走向隔壁卡座。他刻意壓低的帽簷下,露出半截左耳的銀色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李思成的瞳孔微微收縮——此人走路時刻意放輕腳步,卻又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淩厲,顯然不是尋常顧客。
“張導可知《舊夢河山》為何能讓觀眾身臨其境?”李思成突然起身,推開半扇雕花窗。潮濕的風裹挾著紫藤花香湧進室內,吹散了些許凝重的氣氛,“不是因為磚瓦堆砌得多麼逼真,而是您讓每個路人都活出了那個時代的精氣神。我要的,是讓曉聰在八十年代的時空裡,重新經曆成長的酸甜苦辣。”
張明遠剛要開口,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緊接著,是一個女子的尖叫:“抓小偷!”咖啡館內頓時一片嘩然。李思成目光如電,瞥見先前那個神秘年輕人正借著混亂,將手探入懷中。千鈞一發之際,張明遠的竹扇如靈蛇般飛出,“啪”地打在年輕人手腕上。一枚閃著寒光的微型攝像頭應聲落地,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滾到李思成腳邊。
“好俊的功夫!”李思成彎腰拾起攝像頭,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他心中暗自慶幸,多虧邀來了張明遠這樣的奇人,否則今日的計劃恐怕就要敗露。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好好談生意。”
張明遠緩步上前,摺扇挑起攝像頭,仔細端詳:“王氏集團的慣用手段。他們最近在城南拿地,怕是察覺到李總另有佈局。”他的話語看似隨意,卻讓李思成後背滲出一層冷汗。能如此輕易看穿對手的意圖,張明遠的城府之深,遠超想象。
就在此時,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著墨色風衣的女子款步而入。她戴著金絲眼鏡,手中拎著一個複古的鱷魚皮公文包,周身散發著一種冷豔而神秘的氣息。“張導,許久不見。”女子徑直走到卡座旁,目光在李思成和張明遠之間來回掃視,“李總大手筆,為了找個能‘造夢’的人,又是研討會,又是天價唱片,倒讓我想起了一句老話——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李思成心中一震,此人言語間暗藏機鋒,顯然對自己的計劃有所瞭解。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女士是?”
“我姓蘇,蘇棠。”女子摘下眼鏡,露出一雙如寒星般銳利的眸子,“張導的老搭檔,也是他口中那個‘能讓頑石開花’的關鍵人物。”她將公文包重重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李總若是真想成事,光有錢可不夠。”
張明遠摺扇輕點蘇棠手背,笑道:“莫要嚇著李總。她這脾氣,和八十年代的霹靂舞似的,看著張揚,實則有章法。”他轉向李思成,神色變得嚴肅,“李總可知八十年代最缺什麼?不是彩電冰箱,是信仰,是那種為了理想甘願吃苦的勁頭。令郎在蜜罐裡泡了十八年,就算給他一座金山銀山,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當闊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劈裡啪啦”聲。李思成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知道難。但為人父母,哪有因為難就放棄的道理?張導若肯相助,城西影視基地五成股份,雙手奉上。”
蘇棠突然嗤笑出聲:“李總這招‘重利之下必有勇夫’,用得倒是嫻熟。不過,我們要的不僅是錢。”她從公文包中抽出一疊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破敗的知青點、泥濘的田間小路,還有一群臉上洋溢著質樸笑容的年輕人,“我們要的,是還原一個時代的魂。李總,您捨得讓令郎真的吃苦嗎?”
李思成的腦海中閃過兒子驕縱的模樣,又想起他小時候乖巧可愛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隻要能讓曉聰改邪歸正,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張明遠與蘇棠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猛地推開,一群身著黑衣的壯漢闖了進來。為首的疤臉男子掃視一圈,目光鎖定在李思成身上:“李總,我們老闆有請。”
“慢著。”張明遠竹扇一橫,擋住眾人去路。扇骨間寒光一閃,竟露出一截鋒利的金屬刃,“這裡是我和李總的私人會麵,閒雜人等,莫要擾了雅興。”
疤臉男子獰笑一聲:“張導,彆多管閒事。王氏集團的事,可不是你一個拍電影的能插手的。”
“哦?”張明遠手腕輕抖,竹扇如蝴蝶般翻飛,眨眼間便點中壯漢們的幾處大穴。眾人悶哼一聲,紛紛癱倒在地,“我這把老骨頭,最喜歡管閒事。”
李思成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既震撼又感激。他深知,今日若不是張明遠和蘇棠,自己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張導,蘇小姐,這份情,我記下了。”
蘇棠冷哼一聲:“先彆急著謝。明日醜時三刻,城郊破廟,帶上令郎的生辰八字和詳細資料。若是能過了我們這關,再談合作不遲。”她說罷,轉身與張明遠一同離去,隻留下滿地狼藉和若有所思的李思成。
雨幕中,張明遠和蘇棠並肩而行。“你確定要接這趟渾水?”蘇棠問道。
張明遠望著遠處李氏集團大廈的輪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八十年代的故事,總該有人去講。更何況,我倒想看看,那個被寵壞的少爺,能不能在時光裡找到真正的自己。”
而此刻的李曉聰,正躺在豪華彆墅的真皮沙發上,玩著最新款的遊戲,對父親的謀劃和即將到來的命運轉折渾然不覺。他不知道,一場足以改變他人生軌跡的“穿越之旅”,正在風雨中悄然醞釀,而命運的齒輪,也已開始緩緩轉動。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劈裡啪啦”聲。李思成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目光透過雨幕,彷彿看到了兒子李曉聰那滿是不屑與叛逆的臉,又想起妻子林宛如含淚的雙眼,以及家族長輩們失望的搖頭。“我知道難。”他在心中反複默唸,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但為人父母,哪有因為難就放棄的道理?”
商場上的廝殺他早已習慣,可此刻麵對兒子的墮落,麵對張明遠和蘇棠的質疑,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焦灼。“城西影視基地五成股份,雙手奉上。”話一出口,他便感到一陣肉痛。那是他多年心血的結晶,是無數個日夜拚搏換來的成果。但想到兒子在酒吧裡醉生夢死的模樣,想到他可能就此毀掉的一生,這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
蘇棠的嗤笑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他的心裡。“我們要的不僅是錢。”她的話語在李思成耳邊回蕩。他何嘗不知?可除了錢,他還能拿出什麼?曾經,他以為給兒子最好的物質條件就是愛,卻沒想到這份溺愛竟成了毀掉兒子的毒藥。此刻,他滿心懊悔,隻希望能用儘一切辦法彌補。
當蘇棠抽出那疊泛黃的老照片,李思成的目光瞬間被吸引。照片上,破敗的知青點、泥濘的田間小路,還有年輕人質樸的笑容,彷彿帶著時光的魔力,將他帶回了那個雖然艱苦卻充滿希望的年代。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想起自己年輕時白手起家的艱辛,想起每一次跌倒又爬起的倔強。那時的他,心中有夢,腳下有路。可如今的曉聰,心中除了放縱與麻木,還剩下什麼?
“您捨得讓令郎真的吃苦嗎?”蘇棠的質問如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李思成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湧上心頭。他當然不捨得!曉聰是他的心頭肉,是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可若不讓他吃苦,又如何能讓他懂得生活的不易,明白奮鬥的意義?
李思成的眼前又浮現出兒子小時候的模樣。那時的曉聰,天真可愛,總是用稚嫩的聲音喊著“爸爸”,會在他下班時撲進他懷裡,會因為得到一個小玩具而開心一整天。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乖巧的孩子變得如此陌生?是自己整日忙於生意忽略了陪伴,還是家人無原則的溺愛讓他迷失了自我?這些問題如同無數根刺,紮得他的心生疼。
“隻要能讓曉聰改邪歸正,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這不僅是對張明遠和蘇棠的承諾,更是對自己的誓言。他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為兒子鋪就一條重生之路,哪怕要他傾家蕩產,哪怕要他與全世界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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