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爸爸的逆襲密碼 第70章 暴雨將至,嚴陣以待
鉛雲如同被施了魔咒的鐵幕,層層堆疊著壓向隱龍穀,將天際線擠壓得扭曲變形。指揮部鐵皮屋頂在悶雷的震顫下發出痛苦的呻吟,牆麵上“穿越計劃倒計時”的鮮紅標語,此刻像一道正在滲血的傷口,在昏暗光線中扭曲蠕動。李思成握著紅筆的手突然痙攣,鋼筆尖在供銷社雕花窗圖紙上洇出的墨漬,恰似他此刻混亂如麻的思緒。窗外,成群的燕子貼著腳手架亡命般疾飛,翅膀幾乎擦著未乾的灰泥,這種反常的景象讓他後頸的寒毛根根倒豎,彷彿有一雙來自深淵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滴——滴——滴——”氣象預警器突然發出撕裂空氣的尖嘯,紅色警示燈如同發狂的心臟般劇烈跳動。這刺耳的聲響讓李思成渾身一震,手中的鋼筆“當啷”墜地,在水泥地上彈跳著發出絕望的回響。他死死盯著螢幕上“特大暴雨橙色預警”的字樣,資料欄裡的降水量數值如同瘋狂的賭徒,不斷重新整理著令人窒息的數字。“二十四小時降雨量超300毫米”,這個數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兒子李曉聰在洶湧洪水中掙紮的模樣,以及那些尚未完工的紅磚房像脆弱的積木般被洪水衝垮的慘狀。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真皮座椅扶手上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彷彿要將內心的恐懼和焦慮都宣泄出來。
“李總!雷達回波顯示雨帶正以每小時50公裡速度推進!”技術員小王連滾帶爬撞開房門,歪斜的眼鏡下,雙眼布滿血絲,臉上還沾著一道不知何時蹭上的油漬,活像一隻驚弓之鳥,“照這個速度,三小時內就會覆蓋隱龍穀!衛星雲圖顯示,雨帶中心強度還在瘋狂增長,簡直像個貪婪的怪物,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枯葉,手中的資料夾也跟著不停抖動,彷彿隨時都會散架。
李思成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上週勘探時發現的山穀暗河、被雜草掩蓋的排水口、學校地基下新填埋的電纜,所有潛在的危機在他腦海中化作一張張猙獰的麵孔。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抓起對講機的瞬間,金屬外殼沁著冷汗,彷彿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指揮部裡此起彼伏的應答聲中,他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每一下都震得胸腔發疼,彷彿心臟隨時都會衝破胸膛。
五分鐘後,臨時搭建的工棚裡擠滿了人。工人們穿著沾滿泥漿的工作服,安全帽上還掛著未乾的汗水,眼神中滿是不安,如同即將麵對暴風雨的螻蟻;技術人員抱著圖紙,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邊角,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安保人員緊握手中的警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彷彿即將奔赴戰場的士兵。張明遠揮舞著竹扇,試圖驅散空氣中的沉悶,但竹扇帶起的風裡都裹挾著令人窒息的壓抑,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眾人緊緊籠罩。
“各位!”李思成站在一張堆滿圖紙的桌子上,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宛如寒風中搖曳的燭火,“氣象部門剛剛發布預警,一場破紀錄的特大暴雨即將來襲!這雨,比咱們上次遇到的還要凶猛十倍,簡直就是老天爺在發怒,要把我們的努力都毀於一旦!”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看到有人眉頭緊鎖,有人竊竊私語,“我們的穿越鄉鎮建設到了關鍵時期,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但記住,人命關天,安全必須放在首位!”
“李總,那些紅磚房的框架還沒加固完,這可怎麼辦?”周鐵山擠到前麵,工裝褲上的泥漿還在往下滴,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眼睛裡布滿血絲,活像一隻被驚嚇得失魂落魄的老獸,“尤其是供銷社和學校的尖頂,風一吹,怕是要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掀翻!我年輕時在太行山,就見過這樣的屋頂被大風撕成碎片,跟紙片似的!”
李思成沉思片刻,眼神堅定地說:“調二十個人,優先加固這兩處建築!用鋼絲把屋頂和柱子綁死,再在四周打上木樁!就像給它們穿上堅固的鎧甲,絕不能讓狂風得逞!”他轉頭看向蘇蔓,“蘇工,排水係統檢查得怎麼樣?”
蘇蔓的指尖在排水係統3d模型上快速滑動,額角的碎發被冷汗黏在麵板上,她的嘴唇抿得發白,如同一片枯萎的花瓣。當她看到分支管道與主河道的連線處時,瞳孔猛地收縮——那裡還堆著兩卡車未清運的建築垃圾,像一群猙獰的攔路虎,擋住了排水的去路!“主管道沒問題,但有些分支管道被施工廢料堵住了,清理起來需要時間。”她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尖銳,彷彿一把生鏽的鋸子在刺耳地摩擦,“而且,按照現在的降雨量預測,我們的排水能力最多隻能應對200毫米降水,遠遠不夠!除非……除非能找到大功率排水泵,不然這些管道就像得了腸梗阻的病人,根本無法正常工作!”
“不管怎樣,必須保證排水暢通!”李思成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同饑餓的野狼,“再派十個人,把所有分支管道都疏通一遍!實在不行,就用沙袋築起臨時堤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就算去借、去搶,也要給我弄來大功率排水泵!曉聰還等著這個地方改變命運,我絕不能讓這場雨毀了一切,就算與老天爺對抗,我也在所不惜!”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李總,我們的施工進度本來就落後了,現在還要花時間做這些,工期怎麼辦?”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施工主管陳昊將施工進度表摔在桌上,塑料資料夾裂開刺耳的聲響,如同一聲不和諧的尖叫,“現在停工加固,工期至少延誤半個月!董事會那邊要是知道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放你孃的狗屁!”張明遠暴跳如雷,往日瀟灑的文人形象蕩然無存,竹扇“啪”地甩向陳昊,扇骨擦著他耳畔飛過,在牆上留下一道白痕,彷彿一道憤怒的傷疤,“你是想讓三十噸鋼筋混凝土泡成稀粥,還是想看工人被泥石流衝走?到時候彆說工期,連整個專案都得像泡沫一樣化為烏有!”
李思成的皮鞋重重碾過地麵,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收割生命。他抓起牆上的擴音器,聲音如雷霆般炸響:“所有人聽令!技術組立刻排查電路,安保隊在工地四周布設警戒線!周鐵山帶五十人加固建築,蘇蔓親自守著排水口!”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看到陳昊還在嘟囔,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彷彿淬了毒的利刃,“陳昊,你負責協調物資。誰敢延誤一分鐘,我讓他這輩子接不到任何工程!張明遠,你跟我去檢查重要設施!”
會議結束後,工地上立刻忙碌起來。挖掘機的轟鳴聲、工人的吆喝聲、工具的敲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緊張的戰鬥交響曲。陸野抱著成捆的鋼絲衝向供銷社,卻在泥濘中滑倒,膝蓋磕在青石台階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彷彿有無數根針紮進膝蓋。他望著傾斜的腳手架,想起李總說過“每根梁都要能承受一個少年的重量”,咬著牙爬起來繼續狂奔,嘴裡還唸叨著:“不能停,絕對不能停!就算爬,我也要爬過去!”
蘇蔓帶著工人清理排水管道,汗水和著汙水順著臉頰流下,如同一條條渾濁的小溪。“快!把那塊木板搬開!”她大聲指揮著,聲音在轟鳴的機械聲中顯得格外渺小,彷彿一片在狂風中飄蕩的落葉。突然,一個工人喊道:“蘇工,這裡堵得太死了,根本挖不動!”蘇蔓跑過去一看,一根粗大的鋼筋卡在管道裡,周圍還纏繞著大量的塑料布和鐵絲,像一團邪惡的亂麻,死死地堵住了管道的咽喉。她急得直跺腳:“去找切割機,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在暴雨來臨前打通!就算把這管道剖開,也要讓水流過去!”
而此時,李思成和張明遠正在檢查倉庫。“李總,這些施工圖紙和裝置資料要是被淹了,損失不可估量啊。”張明遠皺著眉頭說,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彷彿已經看到了資料被水浸泡後的慘狀。
李思成看著堆放在地上的箱子,那些箱子此刻像一群無助的孩子,等待著被拯救。他突然下令:“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二樓,再用防水布仔細包裹。還有,通知食堂多準備些乾糧和飲用水,這場暴雨恐怕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就在這時,李思成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警惕地接起電話:“喂?”
“李總,好久不見啊。”電話那頭傳來王若璃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聽說隱龍穀要下暴雨了?我可得提醒你,有些事情,可不是靠錢就能解決的。這場雨,說不定就是老天爺在幫我呢。”
李思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握緊拳頭,冷冷地說:“王若璃,你到底想說什麼?彆在這兒裝神弄鬼!”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小心彆讓這場雨,把你的‘美夢’給衝毀了。”王若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彷彿在欣賞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聽說你在搞一個很有趣的專案?可惜啊,天不遂人願……我要是你,就趁早收手,彆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場暴雨,就是上天給你的警告,你要是執意逆天而行,後果自負。”
“你要是敢搞鬼,我一定讓你後悔!”李思成怒吼道,“我的專案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就算是老天爺,也彆想阻止我!”
“我可什麼都沒做,是老天爺要下雨,我能有什麼辦法?”王若璃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那笑聲在李思成耳邊回蕩,如同惡魔的嘲笑。
李思成放下手機,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轉頭對張明遠說:“通知老趙,加強巡邏,尤其是倉庫和重要施工區域,防止有人趁機搞破壞。王若璃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就像一隻躲在暗處的毒蜘蛛,隨時準備射出致命的毒針。”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更加厚重,彷彿隨時都會塌下來。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如同一隻巨大的猛獸在咆哮,吹得工地上的彩旗獵獵作響,甚至將一些輕便的工具都捲上了半空,那些工具像無助的小鳥,在空中翻飛掙紮。遠處,一道閃電劈開雲層,照亮了未完工的教學樓,那裸露的鋼筋骨架在電光中如同受難的巨人,承受著暴風雨前的折磨。豆大的雨點開始砸落,在地麵上濺起一個個泥坑,彷彿大地的傷口在流血。
李思成摸出貼身口袋裡李曉聰的照片,少年囂張的笑容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兒子,就算天塌下來,爸爸也會為你撐起這片時空。”他的低語被狂風捲走,卻在心中刻下了永不磨滅的誓言。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雨中,大聲喊道:“大家加快速度,暴風雨就要來了!我們不能輸給這場雨,不能輸給命運!”
在李氏莊園,林宛如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中莫名感到一陣不安。她反複撥打著關機的號碼,指甲在手機螢幕上劃出細密的劃痕,如同她內心的焦慮在蔓延。當她望著窗外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盆栽,那些盆栽像極了無助的孩子,在風雨中瑟瑟發抖。她突然想起丈夫上週領口沾著的泥點——那分明是隱龍穀特有的紅褐色黏土。
“悅悅,你姨父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電話也打不通。”林宛如皺著眉頭對走進客廳的林悅說,聲音中充滿了擔憂,“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你說,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的心裡就像揣著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
林悅心中一緊,安慰道,“姨媽,您彆太擔心,姨父這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她強裝鎮定地說,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或許他是在忙什麼重要的專案,等忙完了就會回來。說不定啊,是個能給我們大驚喜的專案呢!”但她的心中也充滿了不安,不知道姨父究竟麵臨著怎樣的危機,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看不到前方的路。
而此時的隱龍穀,工地上的人們還在緊張地忙碌著。暴雨前的狂風越來越大,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彷彿有無數隻無形的手在用力拉扯著他們。工人們在泥濘中艱難地搬運著材料,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泥漿像貪婪的怪物,死死地拽著他們的雙腳。他們知道,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守護這個承載著無數希望的專案,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們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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