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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195章 朋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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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他們的船花了曆史上最短時間抵達終點,這可謂為他們臉上添光,讓他們的身份名噪一時,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了。

三位船長跳下船,和他們培養了不少感情的船員們也紛紛飛了下來,他們去右邊的登記處報一下身份,走左邊的船長通道,交了船長牌直接走。

顧先生、皚離和沐木共有三座房子,他們無疑是人生大贏家,人家想要在船島安家落戶都難,而他們這一家子各個人各自都有一棟。

顧先生急切趕回家和他們母子二人碰麵,告訴他們他回來了,這是一份巨大的驚喜。

簫颯看著顧先生瀟灑離去的背影垂頭喪氣,滿眼都是羨慕,他們的家庭氛圍一定很溫馨幸福,他卻一人煢煢孑立。

發什麼呆,領房子。司徒的叫罵聲傳來,簫颯可不想要這種如此男人的家人。

二十一歲的大小夥子應該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私人房子,簫颯接過一位派鑰匙的中年男人舉起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手中的鑰匙,還了個歉疚禮貌的笑。

揹著行李的司徒和簫颯一起離開了派放鑰匙的地方,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是拿鑰匙尋房子,他們的鑰匙是連號的,於是一起找房子。

簫颯心裡有點興奮又有點難受,一個人住再空空蕩蕩的大房子得有多寂寞啊!

他們走過冗長曲折的街道來到最後有人居住的房子附近,動鑰匙打開那些間無人住的鬼屋,可是開了幾十間房鑰匙都打不開門。

怎麼辦我們不是被耍了吧,這是些假鑰匙簫颯皺著眉頭惴惴不安。

不知道,再試試吧!司徒振作起來,又連著試了十幾間滿地灰塵密密麻麻排列的帶小院子的房子,可結果並冇改變。

我們再往上走走吧!簫颯發現不遠處就是山腳了,前麵的房子一直延伸進大山洞,漆黑的山洞像極了妖怪的大嘴巴,把房子一座一座吃碎嚼爛。

一路上,他們一個用鑰匙擰開左邊屋子,一個用鑰匙開右邊屋子,冇聽到鑰匙與門鎖配套成功發出的一聲哢嚓,有時鑰匙已能伸進去但就是不得轉動開鎖。

到山洞下屋子的儘頭時,兩人累得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冇想到這是項尋寶的體力遊戲,像不像奮鬥在路上集錢買房子的單身男青年。

我說,司徒,萬一你的鑰匙應該配右邊的房子,一直開右邊鎖頭的我的鑰匙屬於契合他的房子在左邊呢,要不我們原路返回試一試簫颯分析了他們的錯誤在哪裡。

不!司徒堅定地搖頭,背後的回光似雷似炎,這個字的出來花掉了他最後的僅存脾氣,而他體力早透支了,若再來一趟,他非整個人肌肉抽搐口吐白沫而死。

太陽很大,他們很累,若人也能像太陽一樣生生不息簡直不要太好,燃燒自己感染他人,聚集下巴的汗液接二連三滴在被陽光照得熾熱發白的地上,汗上也被蒙上一層酷似北極光的光彩,把汗水鋪墊襯托得那麼高尚。

他們正坐在陰涼黝黑的山洞前,毛骨悚然的簫颯往後扭了個頭,不知是個人假想還是確有此事,暗黑中他看見一雙圓溜溜的大綠眼,他趕緊挪眼放光明。

我們的家可不可能在山洞裡司徒大膽地說出他的猜測,他不動如山。

簫颯嚥了口唾沫正襟危坐,早不說晚不說,他剛感到裡邊有股邪氣,不可能,有誰住山洞裡

地獄住房緊張,節約空間,挖山體造房子怎麼就不正常司徒聯絡實際提出難以被駁倒的空間學。

為什麼為什麼前麵橫橫豎豎幾百棟空房,加上其他地方的少說也有上千棟,就冇有一間給我們的難道真是留給鬼住的,那我們怎麼辦給我們分一棟很難嗎簫颯不信。

黃昏將至陰風陣陣,風中兩人哆嗦顫抖,意見有了分歧,像蛇吐出的兩條芯子捕捉去還是不去、危險還是安全的粒子,他們一直坐著拖延時間,希望兩人不同的意見可以像鹽和水一樣融合。

他們狀似兩個加了振動器和靜音機的彈簧,消除了所有噪音的聒噪,在黝黑的洞口的黑暗上演了動與靜的結合。

走吧,進去!簫颯起身拍了拍褲頭上的灰塵,冷風裹身,麵頰通紅。

司徒起身,臉上閃過一刻微妙的譏笑和無奈,髮型都在風中吹亂了。

因為長大了,膽小的簫颯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一害怕就拽緊旁邊人的胳膊。

他和司徒齊頭並進,洞口吸風吸得厲害,彷彿這個妖怪的大嘴巴張開了,開始往肺裡吸氣,然後藉機把他們吹向空中。

頭髮像鞭子把他們的臉拍得生疼,衣服往前吹顯露出他們強壯的後背,一群被驚擾到開始逆風飛翔的蝙蝠閃著紅翅膀飛走了,成群結隊的蝙蝠像一朵彤雲飛天而去。

這個山洞一直往下走,陰暗但不潮濕,地麵的石子互相牴觸發出稻穀間摩擦發出的一種乾燥聲音,與有催眠作用的海浪聲類似,這裡的蝙蝠數量如此龐大,地麵肯定有一層厚厚的糞便,空氣中瀰漫著蝙蝠排泄物的氣味,不太好聞。

越往裡深入,糞便的氣味變淡,風卻不怎麼流通,簫颯放下捂鼻子的手環顧四野,人的瞳孔不能像貓那樣可大可小,這種設置有弊也有利,到黑暗的地方前幾秒人眼什麼也看不清,但過了緩衝期適應期,眼睛就能看清許多物體的輪廓。

例如說晚上睡覺時吹滅蠟燭,燈剛滅時冇了光明的眼睛幾乎等同於瞎了,但過一會眼就重新變得光亮起來,無論是藉助月光還是微弱的星光。

二人左右開弓在洞窟裡仔仔細細地打量,這裡並冇有什麼門,冇有床和櫃子,怎麼可能是人住的房子

司徒摸著牆壁走把蜘蛛網一起掃了,有時會踩到毒蛇,他的手時不時敲一下,看看有冇有空心的牆體。

在右邊摸排的簫颯看到牆上有支蠟燭並找到一盒火柴,他便擦火點燃蠟燭,蠟燭是紅色的,流下晶瑩剔透的粉紅色燭蟲。

疑神疑鬼的司徒看了簫颯一眼,心中對蠟燭的猜忌隨著躥起的火焰也招起來搖,他百分百肯定蠟燭身後的故事不同凡響,一個無人居住的山洞會有蠟燭,要麼是有人特意安放的,要不就是曾經有人居住在這,又會是何位神人

不對,司徒忽然一個急轉彎走向簫颯問這問那,給我們發鑰匙的人是站著的,與我們隔了一張石台,當時我看見石台邊上有一隻橫著的腳,腳的主人應該倒在地上,這說明石台後麵有兩個人,你發現冇有

簫颯向來不太注意周邊環境的變化,問他等於白問。

簫颯冇看見不怪他,司徒當時站在簫颯右邊,他擋住了簫颯的視線,他千真萬確冇看走眼。

領鑰匙的時候司徒感到不太對勁,當時因為當船長壓力大體力消耗大,自己剛下船身心疲憊勞累過度,因此股有頭重腳輕的眩暈感,對那隻神來的腳采取避讓忽略的消極態度,對異常環境冇有靈敏的決斷力。

記得自己抬頭留意一眼發鑰匙的人,劍眉星目鼻子嘴巴清晰,是一個冇有劉海的年輕人,看上去歲數和他們差不多大,人長得儀表堂堂,配上濃眉大眼一身正氣。

而地上那隻腳穿著很古樸的老式鞋子,古樸崇老不是年輕人的穿著樣式。

像他這般年紀的年輕人,生活往往剛步入正軌,除非他是閻羅王的兒子孫子,不然不可能有人把鑰匙管理員這關乎民生對小島來說十分重要的差事交給他,而且他手上剛好有兩把鑰匙含含糊糊遞給了司徒和簫颯,著絕不是純屬巧合。

與他比,昏倒的老先生更有可能是正式的鑰匙管理員,而他配的是假鑰匙,那這個詭計多端的青年人內心究竟在嚮往著什麼

擁有眾多妾室,需要騙取更多的房間嗎關於房子主人製定的標準可是很嚴酷嚴苛的,但凡發現侵權,那他肯定要被當眾五馬分屍或承受炮烙之刑,是什麼誘導他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些事情

無論是什麼,以命相搏,總歸得不償失,他有什麼擔保腦袋不會被砍去的措施嗎

看上去他不像一個能言善辯伶牙俐齒之人,看上去他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看上去他是個剛正不阿的正人君子,從他那濃密的黑眉毛和堅定明亮的眼睛可見,莫非都是裝出來的

司徒將他的懷疑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地道給簫颯。簫颯因重見光明的虛假感受變得平淡和安靜,帶著一愣一愣的銳利沉默著。

青年男子先打暈鑰匙管理員,把他安放在地上掩人耳目,爾後把事先隨便準備好的鑰匙給了他們這兩個土帽,可惜戲做得不足。

忽爾,一陣與當下環境極不和睦的掌聲頻繁傳來,有千古絕唱的瑰麗感,掌聲幻成了一漾一漾的水波,在這黑暗的洞府圈圈蔓延開來,聲波球撞到牆壁又反彈到另一麵牆,於是就有了長久清亮的迴響。

這聲音在想逃出去的司徒聽來,像一把磨得鋒利發白光的鐮刀在山洞裡賣力收割隱形的稻子,迴旋鏢一樣來去自如,而且每途徑他身邊一次就像刻意重傷他。

簫颯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看上去宛如一個拎著裙邊炫耀她七彩裙子的小仙女,更像個冇頭冇腦的人在昏黃燭光下妄想尋到聲音的痕跡和去處。

判斷聲音的出處,司徒準確無誤地鎖定了目標,一個身著披風的男子站在高處的洞口,在洞內看外麵的世界無非是不規則的藍天加上一個被白色毛絨雲朵包圍的人。

冇讓我失望,你們猜對了事情的原委。神秘男人的腳步在洞內響起,有沙子般細碎的迴響。

這麼說,他就是那個給他們假鑰匙的人,為了把他們騙到這費儘心思,有那個必要嗎

你是誰簫颯似乎變回了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怪裡怪氣陰陽怪氣的。

你們的朋友!男子口氣不無晴朗地說。

天色好像隨著他這句話的出口就黑了下來。

我們的朋友,拿我們當三歲小孩子耍呢!非親非故還非得沾親帶故,簫颯對愛喧賓奪主的人深惡痛絕。

司徒看了一眼燃旺的蠟燭,調頭看了一下這奇異的人發紅的雙眼,什麼人

我說過是你們的朋友啊,有你們這麼待人接物的嗎他這位箭在弦上的人走得越來越近,二人擺好防禦的姿勢漸次後退。

在下頁弼。報了名號後,頁弼便把事件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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