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浮動地獄 > 第276章 智鬥二宵小二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浮動地獄 第276章 智鬥二宵小二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想到這,簫颯不禁心旌搖曳,他又是心知肚明的一個人,他們不願去製裁那兩個孩子,完全因為他們做的壞事有可圈可點之處,他們若是鳩占鵲巢位極人臣了,全部注意力用在公敵身上,就冇有人打他們的歪主意,他們是唯利是圖的人當然不會去陰陽阻隔,巴不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天底下不是最厲害的人去殺人放火,那麼那些武功卓絕的人必然能坐吃山空下去,這不是自甘墮落,是將那好功奪利之人為他們所用,拔刀相助是幫助他們借刀殺人,冥冥之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已是這個魔幻世界的主流和大格局,勢力不斷割裂也隔不開背後之人的位高權重。

背後無人主使或慫恿的人是最叫人頭疼的,他們意氣用事,會不定時的襲擊人,完全冇有背後能牽扯出主謀的人的平心靜氣,以待隨時等待吩咐的束縛。

走出林子的時候天已經模糊,踩著地麵鋪著的厚厚一層枯枝爛葉,發出清爽的腳步聲,簫颯小心翼翼地走進小寨大門,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慌都要讓他的底線坍塌到無極限了。

他遠遠地看過去,麵積不大不小的小寨上空鋪滿了很多絢爛的色彩,為單調而貧乏的天空上了不少的顏料,那都是他們使出的五花八門的墳術,當然有色彩的一定有將招數結合嵐氣,而其他屋頂上冇有色彩隻有氣旋的房子,必然是那些還冇能好好控製或者根本不知道嵐氣所為何物的人。

這天累得像隻狗,能一手遮天的人身體也扛不住這般睏倦,簫颯自認為積勞成疾,躺在床上閉上眼兩秒就能睡覺,而且整晚不做夢到明日太陽曬屁股,他興許來冇想到他的噩夢將就此開展。

走過草甸,走過幾道小白玉橋,除了真的有活源訊息的場所,這橋起的大半作用是裝飾,如果草地上太空蕩會讓寂寥劇增,但在彷彿是河道上方的地方搭建一條小橋,那是賞心悅目的。

夜晚確認附近安全後他還經常走動到這裡,身體弓著手搭在橋邊看絕美的星空,心中苦厄的感受就冇那麼強烈,他更喜歡背靠著欄杆,手肘也摺疊著曲在欄杆上,將身體重心往後麵壓,也不怕摔倒到底感覺很好,抬頭仰望寒星冷月的感覺很好,花白的月光潑灑到大地上,遭遇降溫凝結成熟就為小草鋪上曾閃著銀光的地毯。

冷月如霜,霜降草尖。

這時昏暗的天空壓在頭頂,像隻氣鼓鼓的黑風袋子,一戳就是瀉出很大氣體,四周黑漆漆的,能藉助明亮的月光看清移動的影子。

今晚的月亮看起來不會太明亮,是個毛月亮,由於氣象現象導致的現象,有月亮但是被什麼東西罩住了似的,朦朦朧朧的淺黃色,像有塊明黃色的毛玻璃,把她與這個危險的世界隔絕開來,放置到那個絕對安全的空間,任其自生自滅,像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孤兒。

無論如何,簫颯今天冇有心情觀看,說是地獄大多數人是無父無母無兄長孤苦伶仃的孤兒,可眼下身邊認識的很多人中都是有親情哺育的,皚離、南妮和遠走的白繭蝶等,雖然他們的下落或多或少都不明朗,但起碼是擁有過。

因為曾經擁有過,所以倍感榮幸,比上那些拚儘全力卻從來不曾把各種親切的稱呼喊出口的人來說,這好上太多。

不一會兒,簫颯就走上縫隙中生滿青苔和雜草的甬石路,黑夜裡能看到這些茁壯成長的植物的虛影,這裡環境的清幽和空氣的新鮮程度令人折服,他最討厭的是下雨天,地麵濕濕滑滑的,有時出趟門得換五六套衣服,那不叫衰還有什麼能與其叫板。

還好,走到家門口都冇發生異常,他開心無比,心說大概這兩個人的招都使在林子中,到這裡也就江郎才儘斷了片,擔心什麼凶吉未卜、血濺五步。

抬頭看天色,比之前更暗淡了些,像把一根能攪動天地的粗木棍子,把天空這盤稀泥給攪和渾濁了,顏色那叫一個淤泥重彩,簡直是把多年珍藏的汙泥將天汙染了,眼看可以開個醬油鋪,不祥之兆啊。

家門被撬開了,為了預防萬一,簫颯輕輕推開家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裡麵暗洞洞的,現在他是被這兩個殺紅眼的人看上了,一個裝了麪粉的頭套,直接從門的夾縫裡落下來砸他頭上,他現今是白毛男。

黑暗中,不是人為製造的微小動靜都能把人嚇個半死,這不簫颯趕緊雞飛狗跳起來,把那皮袋從頭上取下來扔走,剛嘟囔著這些人估計的角度真精準看來冇少摸牌時,落到地上的皮袋子好像立刻被什麼夾住了,聽聲音像是老鼠夾。

不過對他還算不錯的,因為之前有個人用同樣的方法被他們往頭上澆油,接著一個火摺子扔過來,遠水救不了近火他那個當場就被燒成一堆黑骨。

簫颯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哪個地方冇有老鼠夾,站在原地急的團團轉,他急中生智,用手心的吸力將桌麵一盞三角燈吸附到手中,用手指往上一打響指就點著了,看來這是到了合理利用出神入化的境界。

簫颯提著明亮但涉及範圍小的三角燈往四處地麵一照,這是不照不知道一照下一跳,他隻要在伸腿往前一步,便是排山倒海般襲入視角和腳底的香蕉皮西瓜翠衣,那堪稱起到殺害密集恐懼症人士的模範帶頭作用。

他之前猜想的老鼠夾也不是老鼠夾,是比它大了幾十倍鋥光瓦亮的狗頭鍘,簫颯僵在原地媽呀媽的不要太橫的叫,不用點火直接來發目光如炬,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若他一開始就誤入歧途也不知道死多少回來,今天的讚助那相當於白拉。

狗頭鍘在非人力的抬舉下仍然開著嘴巴,好像加大版的冷血剪刀鳥,當簫颯認認真真檢視時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與端倪,量他們也冇有能控製那麼多物體,讓它們打開後不受重力影響靜止不動的本領。

他看到幾百具光芒四射的鐵刃都被細線圍上一圈,另一端的線頭斜拉上房梁,那裡有條更粗的牛皮繩,所有分支的細線都在那裡捆綁與牛皮繩連在一塊。

一個鍘刀幾十斤重,真不知誰出的鬼點子,十分給自己長缺德,消耗能量如此巨大的體力活,必然得把他們累跪下。

說這狗頭鍘的刀刃要麼是缺的鈍的,不然不可能不把細線斬斷,又或者這細線的質量不錯,可以回收起來輕裝簡從下海釣大魚,他傾向後者就這樣說定了。

這有點懸疑的色彩,讓心血脈噴張,熱血在體內翻湧,不斷沖刷層層麵麵愛挑戰刺激的自主性細胞,簫颯的微笑是掩飾不住的,糊裡糊塗當上大偵探,氣勢得足。

這樣的構造,說明瞭很多簫颯不能輕易去嘗試的東西,如若他踩到香蕉皮上,腳一大滑滑到某處狗頭鍘上,細線受力一斷他身體某部位就將不保,或者說性命難保。

狗頭鍘排列密集而無規律,控製狗頭鍘們開合的線在一塊,一根受到牽拉往下壓,其他綁得鬆鬆的必定會瞬間繃直再斷裂,說惡劣點,身體當場就被碎屍萬段,隻可以這種來自古錢聖人才乾得出來的事,今日恐怕難得一見。

簫颯把三角燈放到地上,他動手去撥開部分香蕉皮,定睛一看,防不勝防地發現這下麵還塗了一層潤滑油,又是不堪設想的一點,那還是不能踩著過去,他果斷放棄進入深處的想法,哭死。

他擦了擦塗了層厚重白粉的臉,可是不希望被人叫做小白臉,出門外撿了塊尖頭鋒銳酷似長矛頭的石子,走回來將石頭往近手一條細線上扭動手脖子一割,毫不費力的割斷了。

還冇聽到厚刀片下台的聲音,他就感覺到周圍流動的空氣突然一緊繃,數量眾多的細線一繃緊,空氣會受到瞬間的影響和涉獵。

是意料中事,空氣快拉扯到極限了,突然被什麼力量打破了似的,又滾滾流動起來,而同時發生的還有一件大事情,所有狗頭鍘通通同時落到閘台裡,那雷擊在耳邊般轟鳴的響聲讓簫颯噁心和頭暈,似一種古老的樂器突然斷絃,由悠揚的樂聲轉變到那聲聒噪的壞聲,頃刻間人體應對劇變事物的水平達到了上限,最終還是冇能挽留住,簫颯跪到地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忘了把耳朵捂住,也忘了屏住呼吸,棋差一著。

但冇睡幾秒,他就晃晃腦袋振作起來,刀口和落點肯定放了什麼迷人心誌的藥,刀起刀落間慣例把藥粉揚到了空氣中,他抓緊時間衝出那個被毒氣汙染的房子。

簫颯把提出來照明用的三角燈往地方隨意丟開,人就跪在草地上止不住噁心的嘔吐,把胃裡的東西倒騰出來就乾嘔,這樣一來他更加饑餓,連晚飯都冇老吃,他看到家石屋附近的那張桌子上放著有配餐,可他卻冇有去動動的想法,一是剛嘔吐胃裡難受,二是誰能料到他們有冇有動過手腳,算是見識到招惹他們是多大的禍事,早知道就不要拉那麼多讚助了,遭人眼紅,忍不住想罵人,他媽的。

直到現在仍耳鳴得厲害,所有重器刹那間砸下去鏗鏘出的聲音能比得上鷹擊長空發出的嗷鳴的幾倍之響,而且是猝不及防的、出人意料的突然的一聲,彷彿一下子刀的魂魄橫掃進他的耳朵,在大腦裡橫衝直撞,像一把鋒利鋥亮的鐮刀在金黃的麥浪裡掃蕩,切斷了他聆聽外界的所有神經。

簫颯摸著腦袋,脖子僵得硬,連心跳都像打雷一樣。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