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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23章 奇蹟的太羅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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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三天期限,孟婆站在萬藥城的門口,這天因為要忙著補充藥源,萬藥城暫停營業,其他店鋪照常運行。

很多顧客路過時都會和孟婆打個親切的招呼,隨便寒暄幾句今日把萬藥城關閉的原因,孟婆會如實招來,她理所當然認為北岸的人比不識好歹東岸人強多了。

藥品也由人送來,從那采購了藥品的人,駕著孟婆的馬車把藥送達萬藥城,牛頭和馬麵摩拳擦掌,把貨物搬上了萬藥城的閣樓倉庫,由小精靈登記好。

之前就把費用的問題交接過,孟婆按照她的喜願給了點消費,她的隨便出手在外人看來是慷慨解囊,誰叫她坐擁金山,小費不奢侈點不行啊!

馬車留下,孟婆招呼他們慢走不送,那幾個護送海生植物過來的人走路回去,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馬在地獄並不是隨處可見的。

護送靈藥的全副武裝的部隊走後不久,新的需要團隊協助才能運來的太羅皿到了,港灣拍賣場的手下,用抬棺材的手法把太羅皿抬了來,不過抬棺材的是八仙,他們隻有四個人,將太羅皿放下的時候,他們的腿肚子顫顫巍巍。

連續幾天跋山涉水趕來,他們冇放海綿墊緩衝下力道的肩膀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每顛簸一次,一直纏繞繩子吊著太羅皿的木棍,像擀麪杖一樣碾壓著他們愈發血肉模糊的肩膀,能平安走到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包公臉。

牛頭和馬麵有的是蠻力,兩個人各抬一邊輕輕鬆鬆就把太羅皿舉起來,四個人見到兩個半人半鬼的東西這麼行雲流水的抬起太羅皿,對這幾天吃不消的體力來說簡直是連環痛擊,於是他們隻能自我感慨和安慰。

“孟婆,將這抬到哪兒去?”兩個人停下來,馬麵回頭望著孟婆,請求她的發落,放錯位置的話得到的便是奚落。

“那都放倉庫吧!”孟婆就是隨口一說,今天來來回回了好多次。人會受到腦海中發現的第一靈感,或者說潛意識和第六感的主導。

為了讓他們體麪點回去,力爭她冇有虐待他們,孟婆請他們到附近的高檔旅館舒舒服服休息一天,她保證這五星級旅館的住宿令他們畢生難忘。

在此之前並頒發給乾苦力活的勇士們每人一瓶昂貴的外敷藥,能加快他們傷口的恢複,做到不留疤痕,是每個被毀容女士的首選,用在不識貨的他們身上也冇什麼可誤會的。

至於孟婆答應要給他的包送到家服務的運費,那就是蠅頭了,她先給四個人各發了一冥幣的小費,給那大肥豬的運費金額為便宜他的二兩黃金。

孟婆已能想到大肥豬收到才區區二兩黃金的運費後,會怎樣火冒三丈大發雷霆,可惜那到怪罪不到她頭上了,她以後絕對不會去爛到根子上的港灣拍賣場。

港灣雖是大型的排名第一的知名拍賣場,但星月也不賴,好評似乎更高,從來不在價格上弄虛作假,更冇有老總特地爬上腳手架命令他人舉牌的行為,這勢必成為那死肥豬一生都過不去的坎兒,人畜生不如就算了,脾氣秉性還那麼差勁,這怎麼說得過去。

安排好他們直至他們離開她作為東道主的北岸,孟婆就此完成了人生的昇華,那前幾日在拍賣場的時候還冇細細觀察這太羅皿,今兒得逮著機會看看,不止今天,還有明天後天,一輩子都屬於她。

她把手下的活吩咐給手下去辦,她走到閣樓上,是精靈把她接上去的,牛頭和馬麵就把太羅皿放在一個光線略顯暗淡的台上。

太羅皿整體呈現黝黑色,像女孩的頭髮,發出黑亮的光澤,以為這是光滑的器皿表麵所致,摸上去卻非一般刺手,長滿了倒刺似的,它通體隱隱約約發散出微弱的黑光,四周的綽綽黑影,將環境鋪墊得可怖異常。

上麵刻有的淺淺的銘文,彷彿能儘可能多吸取光線,讓太羅皿黑色係的地方更炭黑,而銘文上淡淡的金色就會比較燦爛,單從筆走龍蛇的文筆來說,這應該出自名家的手筆。

洋洋灑灑的文字看不懂,但能體會到刻畫時名家的專注與他工法的雋逸飄灑,這樣的外在模棱兩可看上去,宛如是金子捏成的怪字貼在黑色的牆壁上,古老神秘而又荒涼。

纏在太羅皿外圍根盤節錯的長生藤,不管是粗粗檢視還是細緻入微的斟酌,都難以找出它是後來增添上去的裝飾物的蛛絲馬跡。

藤條的裡進外出的痕跡聊勝於無,兩者合一為彼此的古怪迷離相得益彰,好似惺惺相惜的兩種生物在各自的體內寄生,噁心之餘,更多的是對生物與非生物和諧相處的感觸。

“不對,有人!”她心裡大叫一聲不好,絕對有陌生人闖入了倉庫,她感受到了室內有股強大的氣場緊緊襲來,連一向觀察細緻入微的精靈都冇有發現,可他到底是誰,神不知鬼不覺誤闖入此重地做什麼?

孟婆掏心掏肺的分析到這裡就結束了,她想法的突然中斷像折斷的筷子,即使用膠水也粘不牢,她尤其想把這斷裂的兩半筷子塞進他鼻孔去。

她的嘴巴揚起深深的幾道法令紋,脖子上也縮著好幾道皺紋,排列很像十二指腸的內壁,剋製住麵對突發事件的浩然之氣,她看到眼前走來的正是那日那名稀奇古怪的年輕人,現在他穿著的仍舊是那套變裝後的銀衣,所以她一點也不感到陌生。

他的雙腿像兩棵白楊樹,不僅耐人尋味的長而且很筆直,好像冇有膝蓋一樣,每一步邁得很大,可走起路卻如馬踏飛燕,冇有哪怕細微的聲音,冇走幾步就來到了她跟前。

人老了怕鬼害怕一切黑暗的力量,當下孟婆的腦子一熱,也聯想到很多可怕的事情,這幾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見過他許多次,每次不是被他暗殺就是被他綁架,對見到她的牴觸情緒一日強過一日。

對於眼前這個銀髮人,她的心中早已堆砌起比銅牆鐵壁還牢靠的圍城,冇想到又能在現實見到他,這很難不讓人驚訝和驚慌。

而且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中,每次見到他都是身處於黑暗貧瘠的逆境之中,本身環境就已經很黑,帽子的寬大帶下的陰影又把人矇住,一來二去他那張或是清秀或是帶滿疤痕的臉從來不曾出現。

不知是這人見不得光的原因,還是怎樣自我熏陶出來的環境,這次的相見仍是冇有推翻以往一貫的理論,倉庫永遠是暗沉沉的。

“你是誰?”孟婆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和一個身高將近是他兩點五倍的肩寬背闊的男人打架,她完全冇有勝算。

這樣以身高比喻實力,好像是個很不劃算的選項,孟婆一把枯枝老骨頭,和一個十歲的健康小女孩比武都不一定比得過,她的囚馬術隻對能人有作用,而她對墳術的駕馭卻像遭遇到了什麼瓶頸,好長時間隻退不進。

世界上的屬性相生相剋,人也分等級,大概是上蒼給孟婆一套能製服全天下能人的囚馬術後,便封閉了她另一道門。

上帝為你關上一道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在她這兒應該改一改方式,上帝為你打開一道引進陽光的大門,就會為你關上一扇眺望遠方的窗,幸好在地獄冇多少人針對她,她也有兩個賢內助保鏢嗬護她,有一個還淪落不到孤家寡人下場的老婆子很滿足了。

“你不必知曉我是誰。”那個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一字一句像流矢魚貫射出,在他看來,好像什麼都不重要,對太羅皿卻有著起碼的敬畏。

孟婆站在邊上越發低迷,不知道來者所謂何事,他說完那句話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衣服上的熒光物質熠熠生輝,將他渲染成一個撲朔迷離的神聖。

她從來冇這麼軟弱過,如果是他人,早就用她那張老嘴內最有資曆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其罵得豬狗不如。

可麵對這個人,她彷彿失掉了所有的自信,乖乖聽他的話,冇有絲毫想還嘴的**,連稍微振作點的起心動念都不曾拔地而起。

他的不動如山,是種毒藥麻醉了孟婆的神經,像有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手握鐵鏈牢牢鎖住了她的喉嚨,將她魯莽拖動,把她的舉步維艱拖成一條線移向他的身邊。

孟婆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她踮起腳尖,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像個可愛的小孩子想起撫摸他的臉,最後能把他的帽子取下來看到他的臉,他的臉像致命的誘惑對她展開威逼利誘的公式。

奈何他太高大了,她的手又太短了,她的雙眼無力成了兩道憤怒的白芒,雙手在他的胸前胡亂的手指舞,就是夠不到他的帽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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