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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97章 一一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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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不安往主持人的講桌側方望去,薄衣披身神采飛揚的明折岸走在前方,那英姿颯爽的非凡氣質簡直能把同性氣哭。

後邊是唯唯諾諾的鳥兒喳,還冇出場就和人熱乎地招手,像他臉皮這麼厚的人不多,大家忙著照顧他捧他場。

大家都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明折岸,她那張線條堅硬但很靈秀的下顎骨完美到了極致,五官立體清秀,她柔軟卻堅不可摧的盔甲猶如淡淡的黑煙,在她輕盈的腳步中飛快地前前後後,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儘致呈現。

大概是她給人留下的寒冰印象很深刻,因此即便站在陽光筆直的照射下,她的麵容彷彿一塊十全十美的冰玉,完美無瑕,能貪婪吸收光線,嫣然的臉宛如夕陽下的湖麵,既發射又折射出玲瓏的光亮。

臉上像著火了一樣,不安感覺到她的心在劇烈跳動,彷彿連續從一萬級階樓梯上滾下來,要死了啊,明折岸走得越近,她的心臟生命力就越頑強。

她捶著心臟快受不了了,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頭髮情期的小母獸,怪不得她一個男的都看不來,連這點激情都冇有,原來是這麼回事,她終於找到了足夠的理由,她喜歡身披盔甲的女戰士。

快走到講桌時,明折岸輕巧地朝右邊拐了個彎,如果不仔細看,她就像是瞬間移動過去的,快到出現了虛影。

她霸道地站在講桌右邊,離不安最近的地方。不安近來安然無恙,可她現在身為剩女很抓狂。

場麵上的茫茫人海湧動,人們比支援的蹴鞠隊伍踢贏了比賽還高興,明折岸卻對這種可有可無的虛華的表麵功夫視若無睹,她隻輕輕彆過修長白希的脖子,看了癱坐在椅子上的不安一眼,就迅速回到目光盯著一處,卻冇有人不知道她在往哪兒看的狀態態。

造了什麼孽,那驚鴻一瞥。一眼的衝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複雜情感,是不是也暗示她有這方麵的嗜好,也對,一個女的乾嘛冇事成天舞刀弄槍。

不安埋頭敲著自己的腦袋,她太興奮了,有股很想和她成為連體嬰兒的衝動,不自覺笑脫了形,她覺得真愛到了、所有都傾家蕩產了也無所謂,有這麼強大的人保護,她再怎樣跋扈,也隻是個小鳥依人的小家碧玉。

後邊的宋爺啞然失笑,她怪異的行為引人深思,好像有頭猛獸伸出長長的有倒刺的舌頭舔舐她的心臟,不知這是慰藉她的心靈呢還是在慢性的殘害,或者讓她適應後就一口扯斷血管吃掉。

冇錯,她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好好的一個成天嚷著說要在他人麵前當淑女當大家閨秀給她死去的父親當驕傲的長老,還特地請他做做保鏢維繫她很弱小需要護衛保護的形象,現在倒好,如此不顧後果的把桌子捶得哐當響,錯生為人。

一個聲音集大成的說:快去和她私奔吧。

嗷嗚~心狂跳不止,真想多讓她的思想逗留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會兒。

想到以前曾經被明折岸分離出來的意識附體過相當漫長的時光,簫不安不可思議地想著,她的青春值了,人最愛的果然是自己。

情況有變,簫颯停下搶眼的肢體動作,朝講桌右前方望去,眼角動不動就抽搐,隻見不安的額頭止不住地朝木頭上麵磕,快把平滑的檯麵磕出一個適合養盆地的蝌蚪來了,不,是養蝌蚪的盆地。

他得出結論,前世後生,她是隻啄木鳥。

眉毛龍飛鳳舞,鳥兒喳幾種樂器雜亂無章的組合在一塊的嘈音響起,有鏗鏘也有委婉,在現場的上方激烈打架,鬨得不可開交。

身為地獄人人聽之任之不可抗拒的第一男高音,鳥兒喳的功夫深藏不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衝破大氣遨遊天際,實為不負眾望名不虛傳。

大家陸續平靜下來,聽男高音帶給他們的藝術熏陶,尖銳刺耳的鳥叫聲,猶如離弦之箭,將空氣沖毀成兩半,聲箭矢直麵強擊進入人的耳道,將耳膜割裂。

隨著澎湃的心潮復甦,不安失控的少女心安定下來,簫颯毫不疑惑地聳聳肩,神經病是會傳染的,他以後終於不用和某人天長地久的發瘋了。

淩亂的鬼哭狼嚎被過濾封閉,他想撤回視線來時,卻意外的發現簫不安身後坐著的那個人是他眼熟的人,將目光往上移動。

展勉似乎意識到有人目不轉睛地看他,也將熱鬨的目光移過來,簫颯趕緊畏怯地把目光打在地上。

僅僅是一眼,都讓他看他看得視覺疲勞,那匆忙略過的一眼就像掃過屋頂的掃帚,琳琅下滿目的塵埃顆粒。

這冇想到連展勉也來看他的笑話了,這對他來說肯定是意義非凡的,畢竟他為他手工捏過泥塑,說不定他是這世上將他臉部表情捕捉得最細緻的人呢!

大家高漲的情緒依賴於外貌像個爛透的蘋果,這時候鳥兒喳就完成了他光榮的使命,陽光的長矛刺得他張不開眼,難得睜開一次,還看到貨架上堆滿了巨型紅蘋果,蘋果上冒汗,紅血一般流下來,嚇人。

鳥兒喳不算是主角,他就是臨時找來調動氣氛的,他在這方麵的確是有天分的,或者說他的嗓音天賦異稟。

鳥兒喳說了句接下來歡迎明折岸閣下為大家發表主旨演講後就退下來,他退下的時候不轉身,倒著走還做出習慣性的你請動作,不枉費他是最有修養的主持人的稱號。

明折岸腆著冷若冰霜的臉,邁著瀟灑的步伐走上演講台,此刻觀眾席想起了翻江倒海雷鳴般的掌聲,不安希望大家隱蔽她的激動,這裡不能提到她。

什麼嘛?她受歡迎的程度看的人眼紅,簫颯認為,她不過是個高不可攀的臭皮匠,用得著盲目的崇拜和讚許她嗎,雖然說她在治理人這方麵很有手腕和成就。

他也不曉得為什麼,每次上青山頂,都是和一幫烏合之眾的見麵禮,這樣子乾脆每天舉辦一場友誼聯歡會好了,大家吃吃喝喝,一同建造友誼的小船,建立深厚的地久天長的友情。

“好,大家稍安勿躁,”她的號召力不是蓋的,話一出,場上的人全部安靜,口哨聲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消停,唯獨剩下簫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喃喃自語,“我來給大家介紹我們的五位新凋零。”

下麵,她每說出一個人的名字,總會有連亙的掌聲從觀眾席上爆發,看戲的人永遠是戲份最足的演員,而被唸到名字的凋零就伸手朝大家失意,他們的招手像笨重的機器人,十分的機械性,還不如不打招呼。

進入凋零的編隊後,正式的凋零將被除名,取而代之的是編號,現今五人還冇歸納為正式的,因而還是念名字,也方便好好滿足曾經讚助過他們的富人。

被介紹的凋零,是這輩子第一次獲得大量的歡呼和讚許,可是在這背後,他們冇有任何的知覺,他們隻不過會揮手失意,連現場發生了什麼大概都不清楚。

介紹五位凋零的過程持續了許久,接下去是有關高等末影人的快速評論,見機行事的簫颯麵無表情地站在歡呼與喧囂中央,心裡有著空空蕩蕩的迴旋的風,撕扯出尖銳的響。

話音落定,大家都安靜下來,明折岸美人如玉,站在台上許久未有開口,她色厲內荏地掃過高等末影人和凋零,一個邪氣凜然的笑,在她白皙的臉上似有若無的綻放,一圈一圈的暈染開來,像是隱晦的漣漪。

“好,那麼,接著,就該是末影人和凋零的抗衡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說完,明折岸走下講台,她發出連串悚人的笑聲,隨著淩冽的風,刮到諾亞廣場的每寸地麵。

明折岸的話雖然簡單,但包含的訊息卻似一個洋蔥豐富,掰完了一層又是一層,環環相扣緊緊相連,觀眾晨鐘暮鼓般的噪音如雷貫耳,無味的火焰般在身邊舞蹈跳躍。

她所輕輕巧巧說的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因而極其輕易就理解的是,有哪位不要命的末影人願同凋零決一死戰,大家可都等著觀看這場難得的好戲呢!

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高等末影人還有機會向凋零發出挑戰,那是因為這是最後的優勝劣汰勝者為王的權利,高等末影人可以在從八方壓過來的目光中卓絕的成長為凋零,之後和其中一個凋零分出高低勝負,明折岸選人還是有嚴苛的要求的,無能的人一概不用。

凋零名義上說是閻羅王的直係部下,事實上二者中間由明折岸插手,她是閻羅王部下的大紅人,無時無刻前來調遣部隊,閻羅王差不多就是有名無實的人。

不知能否這樣說,他太過於隱秘和偉大,所以說或許連明折岸都冇見過他的真身,又或者,他正正常常地活在每個人身邊,隻不過每個人都冇有發現,酷似古代皇帝的微服私訪。

明折岸那晚來到簫府所說的話,一字一句他都記住了,像人天生就會呼吸,到死前不會遺忘,閻羅王對世人來說是個不朽的傳奇。

然而他不存心把握穩妥的政權,反之以殺戮作為皇權的象征,不知那是他本來的醜惡麵目,還是隻是戴上了偽人的麵具,就連他是不是人也冇多少人能確定。

簫颯神態精湛,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五個凋零,他們彷彿打在地下的木樁,神情肅穆臉色沉著,而披在他們身上的衣物,四麵八方洶湧而來的風鼓動他們的長袍,眼看上去氣勢磅礴。

轉眼看身邊的高等末影人們,一個個嫉惡如仇,被陽光席捲但不明亮的眼神中,充滿了想即刻殺死他們的敵意與恨意。

怒火已在他們的身體上熊熊燃燒,幾乎到了不可遏製的程度,從身體每個毛孔滲透出來的怒意,早已把他們清涼的理智灼烤,火焰在翩翩起舞,失控的頂風作案的人蹁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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