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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99章 元氣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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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想到,簫颯用那招雞飛蛋打,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自身的修為還都被簫颯掠奪了,如果簫慕先用靈魂攻擊的話,簫颯或許會先慘死,但簫慕想利用他,起初不敢下狠手,等待後悔時他冇救了。

白衣人對外界冇什麼感知力,他的既定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選擇一個守擂的凋零並乾掉他,他黯淡無光的眼神遭遇上出站的凋零後,雙方的目光都閃動了亮光,這是他們不用語言就能領會的眼神交流加腦電波交流。

兩個人的切磋場地在廣場中央,他們的腳步鬥獸規規矩矩的,走路的姿勢極其怪異和僵硬,踮起腳尖像個木偶人,他們來到兩排階梯椅子的中間,階梯椅子的中段各有一個半圓形的空洞,中間是個圓形的石盤,上麵刻了許多的古老的神秘文字,也是為了增加比賽者鞋子與地麵的摩擦力,經年累月下來,上麵的字跡變得光滑,能發射太陽光。

他們於這個圓形的石地上比武再適宜不過,場地麵積大,能保證不傷到戰鬥外的人。

那個被邀請打擂台賽的凋零也適時把他的靈魂放出來,凋零之間的打鬥一般是使用靈魂,凋零能力的高低決定了靈魂的強弱。

靈魂受到攻擊,人體卻不會受到打擊,靈魂落了下風,凋零應當及時收回靈魂,換成人來和對手的靈魂抗爭,不然靈魂被打散凋零也就做不成了。

他的臉本就醜陋怪異,浮動的靈魂更是瘮人駭然,尤其是那雙生動傳神森然的眼眸,彷彿暗夜裡的幽靈,若不是大白天膽子小的人,或許就作鳥獸散了。

靈魂雙手搭在他的背上,悲切而又氣憤的眼神繞過他的頭頂,死死地瞪著對麵的白衣人,你能想象到的,黑夜裡看見一個人被鬼趴在背上人還無所察覺的淒然。

另外還得說明,異魂轉化為的凋零,是不同等級的凋零,他們極少數人能脫穎而出成為有靈魂的凋零,大多數凋零是冇有的,這點又是簫慕不用靈魂的原因出處,他之所以被簫颯殺死,或許他本該是個冇有靈魂的凋零,因此實力和高等級的凋零冇法比。

蓄勢待發的對戰雙方,隨著鳥兒喳的一聲令下展開狂猛的進攻以及滴水不漏的防禦,戰事正酣,現場的氣氛火熱得像剛揭開鍋的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冒泡泡。

初期來看,雙方實力均衡不分軒輊,越到後來,白衣人靈魂的弱勢就越明顯,前者將其完全牽製。

這是有原因的,凋零對靈魂和身體動作互聯的靈敏度需要時間去完善,後來者肯定不如前者善於控製精準的角度和細微的差彆,造就了多處錯位的攻擊漏洞,給不了對方有效性的打擊。

好比說你想擊打前方的敵人,因為角度冇掌握好,靈魂朝反方向老巢轟擊,這樣非但打不到敵人,反而把自己給斃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這點很關鍵,偏偏白衣人三番五次吊在這棵短時間內不得逾越的大樹上。

石場上塵土飛揚,戰事的激烈程度非同小可,因為都是冇能悟過凋零術的凋零,又不能動用在此之前學到過的墳術,空中兩個靈魂的戰鬥格外蠻橫,在於他們全是近身肉搏,拳拳到肉。

拳頭對拳頭的時候,拳頭冇有變形和分出聲響,人們可以看到靈魂全身自發的波動,彷彿是兩圈漣漪碰上了,互相的啃噬和侵吞,然後又像倒帶,把兩股漣漪盪漾開來。

他們靈魂的腳從來不觸地,一直在幾米高的空中漂浮不定,一招半式的出動都很快,碰到對手就像腳踩到雷,攻擊出去了立馬退回原位展開防禦。

說是兩個靈魂在打架,不如說是兩道健步如飛的閃電,他們出拳的時候人隻能捕捉到重影,隨著白衣人漏洞百出的下風劣勢越發顯著,難分難解的局麵很快翻篇。

石台上煙塵瀰漫,糊住了人們好奇的目光,有一段時間,人們根本不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

打鬥的聲浪經久不息,隻能感受到自場中央噴薄而出的驚風駭浪,像鐮刀一般收割向大太陽下每個人金黃小麥色的臉,一刀連著一刀,把人的臉割得阡陌縱橫。

請幾百人來觀看凋零之間的比武,在惡趣味的同時,也藉機對他們的心靈造成威嚇,這也是為什麼青山頂上老是舉辦這種活動的意義所在。

為了在殘酷的競爭遊戲中,讓那些剛正的人具有的正義在觀看了全場壯觀的比鬥後精神微不足道的**,讓他們認清自身的實力和凋零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彆用你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式無所謂的犧牲羊入虎口,你們能成為塞住凋零們的牙齒的人就不錯了,想棄戎從文的人也得先掂量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冇有墨魚的本領就彆想大費周章以文載道,更彆異想天開,成天妄想要戎馬一生成為救世主,拯救世界黎明的曙光。

場麵的火熱並未涉及到簫颯心中的安定,聲潮像是沐浴在臉上的春風,什麼時候吹來,什麼時候離去,冇人能定奪。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用心去感受元氣的走動。它們每走到一處蘊含著大量瑣碎靈魂的地方,就會大肆搞破壞,每到這時,最痛苦的莫過於一路走來摸爬滾打的簫颯。

彷彿有無數燒紅的鐵鉗子仗勢欺人,在體內肆無忌憚地夾取他鮮血直流的肉,張大熱氣騰騰的嘴巴一塊一塊地將紅肉撕扯下來,痛的人能將火鉗的熱度忽略不及,被夾下的肉眨眼就熟了。

數以億計的靈魂始祖細胞們像被元氣洗滌過,把所有的瑣碎靈魂洗禮出來,將它們押送到心臟待命,如同婦女的分娩,為了迎接心的生命長久而持續的痛苦,這個過程無比漫長,漫無邊際,簫颯等待覺醒的一刻已經等待太久。

四天前,裹住簫颯心臟的靈繭變成了元繭,現在仍舊嚴絲合縫地鑲在心臟外圍,隨著心臟被瑣碎靈魂堆積,元繭也發生了躁動。

它們聯手逼近心臟,恍如一隻雄輝用力蒲扇大的手把心臟死死扼住,它再也跳動不起來,血液暫時停止流動,可是冇有了心跳的簫颯,依舊安然無恙的活著,他隻感覺胸膛空落落的,其餘的不舒適感少之又少,微乎其微。

經過長足的紀律整頓,不多時,靈魂始祖細胞已經把心臟內房和內室壘得結結實實,元氣完成它們的本職工作,全部彙聚到元繭上把繭擴充得更大更夯實,心臟像個微型迷你的太陽,不斷釋放出光和熱。

簫颯肌膚上的熱已經消退,唯一高溫難耐的是心臟,那兒彷彿醞釀著新生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矛盾極了,堅固的元繭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元繭越結實越龐大,表示他的元氣越充足,將來的靈魂也將更強大,恨的是元繭太強大的話,裡麵的蝴蝶就很難破繭而出,堅定朝理想的方向展翅高飛。

血脈噴張得不到疏解的感覺很難受,好像身體內部發出的隱隱約約不真實的瘙癢,你的手隻能抓抓體表,你體內的癢和痛無法用手去照料。

對隔靴搔癢,簫颯最有心得體會和發言權,現此他的心就像爬滿了毛毛蟲,敲打或者敞開胸膛抓癢是冇用的,又無法用血液將毛毛蟲沖毀,但是他不得不強攻強忍。

當初煉化後,身體處於痊癒期,渾身都癢癢的,感覺身體成了螞蟻的蟻丘,每當螞蟻成群結隊在身體內走來走去,人將止不住戰栗,會像抖灰塵一樣,抖落雪霜般厚重的死皮和雞皮疙瘩。

視線回到擂台,兩個凋零瑰麗的鬼火般懸浮的靈魂,照例是在裂石穿雲的激鬥中,人體動作用來操控靈魂的走動,因此人和靈魂的動作一模一樣,但靈魂承受的傷害不會疊加給人。

人用靈魂來打鬥,傷害值可以在不限製的範圍內放大幾倍或者幾十倍,因此若是靈魂跟人打架,白衣人或許早就死了,但靈魂和靈魂來比,要分出勝負還要走完一段裡程數。

心臟沉甸甸的,有東西在裡麵三三兩兩的拚接,蠢蠢欲動,似乎成了潘多拉的盒子,狹窄的空間中瑣碎靈魂正在持續合二為一,像核反應堆啟動時劇烈的發光發熱。

遽惶的騷動無形中施加壓力,給人一種強烈的心臟裡頭,有隻天真無邪但愛調皮搗亂的小野獸,在用它短小可尖銳的犄角紮進人肉裡撬來撬去的切身感受,又不能把它揪出來賣給馬戲團,紮心的疼要簫颯掉下辛酸的眼淚,真是太悲催太苦命了啊。

簫颯的生命在這種時候是極其脆弱的,他必須確保自己能在一刻鐘內突破中元大關成功聚斂為凋零,聚為元繭,斂為將分散為碎片的靈魂聚集組合併誘發。

瑣碎靈魂的多少與能否斂出靈魂無直接聯絡,與靈魂先天性的發育和後期的發展,倒是有著不可泯滅的直接關聯,當然瑣碎靈魂數量不夠的話,恐怕難以突破元繭,因此碎碎靈魂的數量和元繭千絲萬縷的關係很複雜,用語言表達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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