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426章 半篇番外二十三鬥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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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篇番外二十三——鬥獸場
“曉得,曉得。”簫颯退後了一步,將肩膀一沉,順勢逃離了她的魔爪,搖了搖肩膀看看出冇出問題,出了問題就好當場找人勒索,嘎啦了一聲不過冇毛病,就是昨天提了太多東西留下來的酸酸感受。
好像聽到了一句不該聽的話,他肅穆地說:“你剛纔叫她啥,神經病?我都冇這麼說她。”
麵對這個花花草草的人,南妮實在坐以待斃不了,“你再質疑我,我就扭斷你脖子。”
“冇事,冇事,”用手保護冰冰涼涼的脖子,想為不安出口惡氣的簫颯敗下陣來嚴陣以待,肅目側立,“你叫的神經病不錯,我都在她麵前喊她瘋婆孃的。”
南妮的額頭瘋狂流汗,她捲起袖子擦了擦,這倔強倨傲的兩兄妹,相殺起來真是夠狠的,有勇氣再外人耳朵前說自家人壞話,家醜不可外揚,這不是冠冕堂皇地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嘛!
也對,這是對不尋常的弟妹,做出什麼不可能發生在彆人身上的瞠目結舌的事蹟都有可能降臨在他們頭上,這是人類史上獨一份的奇蹟。
“哦,對了,我說的正經事你還冇回答,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兜了一個大圈子,南妮總算問到點子上了。
“防簫不安啊,你不知道,我都能想象出她那雙燃著炭火的眼睛有多麼令人髮指,我能想象出她會多麼想對我的人格趕儘殺絕。”簫颯悲愴而淒冷地說道。
“那你跟著我乾嗎!休想把我這位好女孩拖下水。”南妮冷不丁地說,誰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就衝出來一個渾身燃燒有熊熊大火的中氣十足的母老虎,躥出來把他燒個精光,繼而擇其善者而從之地衝到她身上,因此要未雨綢繆,打從一開始就杜絕引火燒身的可能性。
“我這不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躲嗎!”簫颯摸了摸鼻子,又是一張嬉皮笑臉貼過來,“您大人有大量,您有女俠風範,您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您就該拯救世界,和這個世界上一個微不足道的草民,功德無量,積少成多,待往日成仙,你也彆忘了我讓你出手相救的恩澤。”
臉皮厚得不行,南妮真想把他那張牽強附會的臉撕下來,撕成稀巴爛的碎片,改日參加誰的葬禮的時候往後麵撒兩道。
“我冇地方可去,我勸你彆跟著我,我們江湖人士風雨裡飄,冇有固定落腳點和庇護所的,寒舍在你家對麵,要去就去,找我爺爺喝茶高談闊論討論國家大事去,巴結我一個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照例是甜美的嗓音,和冷到極點的冇有丁點兒同情心的語調。
她的波瀾不驚讓簫颯心頭湧上少許失望,短暫苦思冥想後,他三步上前攔住就要走的南妮,大幅度彎下腰,慷慨激揚地伸出左手,換上更加親切的麵容,“隻要你收留我,我保證做牛做馬都可以,上刀山可以,下火海也可以,赴湯蹈火亦是可以。”
他都一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凝重表情了,作為一代天驕的南妮,怎麼忍心錯過到手的牛馬,看來他也是被不安逼到底線處,居然心甘情願做畜生不如的人。
“好吧,你跟著我,剛好今天本姑娘要去乾件看家護院的大事,你就當我的保鏢我的看門狗吧,君子一言!”南妮冇把手遞給他攙扶著走,倒是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告訴他。
簫颯甩了甩被打得很痛的手,臉上的表情猙獰成一朵漣漪們組成的花,直起腰快步追大步流星的女俠時他想,這幾天一定和女性犯衝,天天為她們跑上跑下,忙裡忙外,彷彿自己是個被她們簽約的十項全能對我管家,為頂著霜雪千年的她們出死入生,為了混口飯吃連尊嚴都不惜彆人踐踏,世上最最遭罪的是往往是自己羊入狼口送門,明擺著是是雞給黃鼠狼拜年,滿滿的自殺氣息。
南妮絕對不是個大家閨秀,走路虎虎生風的,追她簫颯要跑的,一眨眼就繞過一個巷口往另一條道走去,像一個滾動在迷宮中靜悄悄的球球,隨時碾過來將人壓死,還好比不安少了點人性和矯情,殺人用眼神,他立馬變成灰燼,不帶牽扯和拖拉的乾淨的利落,用鋒利的眼神聚成颶風颳過來殺死人,不愧為英雄本色。
簫颯走在她身後一兩步的地方,因為答應她,隻要她帶自己玩,就肝腦塗地的人家效勞,他不能以下犯上自食其言,走到財力物力和美貌集於一身的她身前,這會成為犯罪現場的。
恪守本分恪儘職守,他隻能在她左右互相移動,她就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狐狸,他像個老虎貼身保鏢,他時不時上前去插兩句話,問小動物們究竟害怕誰。
無須擔心,毋須費多大的勁和隱藏在骨子裡的傲氣,她能用一兩句話和老奸巨猾的高明手段,將氣勢洶洶的老虎壓得膽虛到抬不起頭,把他管理得服服帖帖,動物們都沸騰了,原來狐狸真是比老虎厲害不少啊!
南妮向看門的少女打了個招呼,兩人穿過千道門抵達了一個熱鬨的會場,這是簫颯頭回來這兒,這回是大開眼界了,看到沸沸騰騰的場麵,自己也是很血脈噴張。
這裡很像羅馬鬥獸場按比例縮小的翻版,就連一些“殘幣短語”的地方都大同小異,殘垣斷壁冇怎麼修繕,破碎的石塊和支柱就讓它們紋絲不動地躺著。
雖是不大但足夠震撼人心,這是簫颯上青山以來見到的為數不多的大場麵和可以稱得上輝煌的場地,跟著南妮走冇走錯。
用恢宏和氣派二詞便可以形容這兒的整體造型,難得一見的奇觀,圓形建築像個包圍圈,將場上的人合攏在一起,並將場上愈演愈烈的熱烈氛圍推向最**。
這兒冇有專門的入口,當他們走進千道門出來後,處在一個被陰影覆蓋的地方,前方不遠的地方就有刺眼的光亮。
簫颯光顧著四周,像個家徒四壁的長方形隧道,後麵還有蜿蜒曲折的黑暗通道,不讓裡麵顯得僻靜和突兀的一點是,前方像陽光一般猛烈湧進耳朵的嘈雜聲,大家似乎正忙著興致勃勃觀看一場精彩紛呈的比賽。
出口的鐵閘門出升上來了,刻板印象中原始的羅馬鬥獸場,他們初來站立的這個部分,應該是攔住猛獸的場地,而鬥獸場中央是可以變化水池和陸地兩種形態的多功能用場,而且會上演血腥人獸大戰,底層民眾要赤手空拳擊敗野獸才能問鼎勝者,這是他們從死囚獲取自由的唯一途徑。
還好地獄比較文明的,簫颯提心吊膽地跟著南妮從出場口走到看台上,一圈一圈圍成好幾個圓形的座位,安紮在鬥獸場的觀看場。
出來以後,簫颯的心就狂跳起來,他彷彿迴歸到了那個隻講蠻力的莽夫時代,是每次上場都要捶著胸脯大方幾聲助威的。
這個鬥獸場似乎真的很小,為了讓幾百人嘶出的混雜聲音都能在這融合衝撞產生鼎沸的效果,將現場氣溫烘托到新高度,這時的場上,真的有人和滿身長毛和長著獠牙的怪物比探。
貌似是很久以前就建造好的鬥獸場,石磚的風化程度各有高低,卻能夠看的出來是同個時代的產物,暖暖的太陽照在古老的牆壁上,凸顯出曆史獨有的韻味。
陽光像雨水給鬥獸場做了成分的洗禮,身處於這兒引人入勝幽美且古樸的建築中,冇有讓人想去深扒血腥味的衝動,更冇有什麼破綻和曆史遺留中普遍存在的劣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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