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435章 半篇番外三十二我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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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篇番外三十二——我不高興
西風多少恨。家門前另立門戶。
今日一早風口浪尖,簫府昨晚的趣事變成了口口相傳且津津樂道的問題。
張開眼又看到天花板往臉上揚灰塵,在簫颯看來是蕭瑟和驚異的放大,命還在,肚子裡的垢物拉拉,他該去隔壁宣揚宣揚權威。
和南妮走在人滿為患的路上,脈息壓製薄弱,為了不讓識出他的人指責,簫颯儘量把頭埋下,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跟著一隻顏麵儘失的黃鼠狼走路,南妮不好說什麼,昨晚之事她可是一清二楚,不要說什麼打擊人家自信的話了。
低著頭冇人見臉,對這件事念念不忘,久而久之,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麵跟隨自己的足跡畫上猩紅的色彩,斑斑點點。
簫颯將頭往上仰的動作過於觸目,南妮很快把目光移向他,她看到他鼻道裡源源不斷流出鼻血,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流鼻血貌似少見,這病得根治。
南妮從街邊順過來一條手帕,潦草地幫他擦乾淨嘴周的鼻血,她行事作風太過女俠風範,關心人時也會用力過度。
在鼻血消失不見後,它的嘴邊和鼻子下麵的人中都紅紅的,短時間不會消退,乍一看像個生了紅鬍鬚的怪人。
“好了,我的方法挺管用的!”南妮轉過身子扭過頭望了大病初癒的簫颯一眼,看起來還不錯,她神色自若,拍著手掌往前走了幾步。
“怎麼不錯了,這分明是流氓行徑”簫颯看到周圍很多穿行往來的人,盯著他下巴上麵紅彤彤的地方發笑,他索性用手捂住,崴著腳快步上前,跑步的樣子趣味性十足。
連日被賊人欺壓後,簫颯是後悔莫及啊,在這種時候他的心情是很難形容的,好像有一個挫敗感在搔破他的心,他的心裡就有個東西飛走了,從那以後時時發生隱痛,有時候甚至是無緣無故的。
回到當下,簫颯覺得自己分明走入至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心總是不由自主地懸著。
“紅鬍子怪人,到了。”穿過千道門,南妮就在出口處,像個大石頭站著巋然不動,她突然頓住的腳步,讓後麵捂住嘴巴的簫颯迎麵撞上。
南妮的性格在不欺壓簫颯時和不安如出一轍,無論做什麼不安總會被旁邊的事物打攪到,她經常寧願走一大段彎路也不願規規矩矩走一條路。南妮彷彿是從一而終的人,讓她多走走路她都不肯,因而昨天和今天走的路繞過的怪道一模一樣,她甚至不去搭理什麼路旁邊的事物,也不去光顧人家的店鋪,說來鬥獸場就收心,眼中隻有這個目標。
“你還忍心恥笑我。”在各位麵前,簫颯已然渺小得不像話,像茫茫滄海中一小粒沙子,無論海浪多麼驚駭,都磨滅不了它的印記,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也冇人看得見他。
“你又不是我哥,何必哀憐你。”南妮說這話時非但不覺得理虧,反而光明正大,在她眼中簫颯好像真得隻是一粒沙子。
垂頭喪氣,簫颯兩道濃眉微微皺著,好吧!就算他是粒沙子,他也要鑽進某人的眼眸裡,讓她生不如死,讓她流下一滴懺悔的淚水,讓她記住這粒沙子來過她的世界。
他們的出口和昨天一樣,是個照不到太陽隻有陰影的陰涼地,身後是很多的巷道,眼前是圓形的鬥獸場,觀眾台上堅不可摧的石椅仿如層層疊疊荒廢的梯田,眼前無一點綠色,凸現出乾旱的狀態。
曬到發燙的地板將太陽光鋪散成刺眼的白光,像撒了一層石灰。
她縱觀全場,她喜悅的表情漸漸改換的味道,像往鍋裡失誤撒了一大把鹽、使用筷子挾起菜品品嚐口感時露出的那類表情。又似有千軍萬馬在她臉上交換,弄得她麵目全非痛苦不堪。她兩道婀娜的細眉蹙成一個尖銳的角度,還有點憂心忡忡,像看到眼前的希望跟隨著往日時光遠遠地飛走,再找也找不到,在看到它或許就是它墮落在腳邊的時刻。
冷清的場麵彷彿是被蚊香熏走的蚊子飛到看不到的地方,而那股味道卻還真實盤旋在鬥獸場,寥寥無幾的人像負隅頑抗的蚊子,臉上冇什麼驚喜的色彩,倒是有幾分似醉非醉的神態,等待誰人拯救。
這像個名副其實的角逐場,坐著的幾個人是俘虜是誘餌,他們雕塑似的坐以待斃,臉上都是恍惚惶惑而佈滿烏雲的晦澀,彷彿待會兒該會有吹響進發節奏的號角,兩隊人馬會從兩邊的高低俯衝下來到場上拚個你死我忘,這樣充滿肅殺之氣的地方讓人輕而易舉地聯想到這些,像給大腦灌頂了浮想聯翩的藥水。
人屈指可數,陪同她來玩玩的簫颯冇什麼見解,而她卻像頭羊在死衚衕裡見到隻狼,且不說驚恐萬分是什麼模樣,但灰心喪氣是有的,與她這副妝容像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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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走到她身邊,偏著腦袋憐憫地望上她一眼,像個慈悲為懷的觀音看到路邊有個被遺棄的孤兒的樣子,“你怎麼了!”
她嘴唇動了動,卻並不多說什麼,看樣子是失落到了極點。昨天鬥獸場的負責人告訴她如果今天到場人數不夠,就先不展開那些活動,這句話像驚雷在她頭上發產生,將她整個人劈成分裂的兩瓣,一半往東倒,一半往西歪。
她不說話,簫颯也就不理她,氣氛怪凝固的,他愣頭愣腦地走出去瞅了瞅昨天他們與聖獸打鬥的地方,一些鬆動的石塊斷然擺在那,受巨力影響地裂帶來的烈風,仍像黑色的蜘蛛網躺在那兒伺機捕獲獵物,例如人的腳,那個區域的座位冇辦法坐。
他回來看到南妮還是那個不問世事的傷感樣子,又故作哀憐地問一句:“嘿,你到底怎麼了?”應該加上一句“你說出來我陪你一起開心”。
身為一位俠女,首先要堅強要勇敢,即使以後冇有爺爺的保護也得自力更生,這麼小的挫折算什麼,大不了一笑而過,南妮這樣在心裡鼓勵自己。
“冇事,我們去找人吧!”南妮終於擺脫了萎靡不振的狀態,雖然看起來臉上不走心的笑好假,不過也是種醉人的豪放派熱烈的神色。
“走,去哪兒?”又搞什麼幺蛾子,簫颯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用興師問罪的口氣和柔和的聲音說,兩者衝撞出極大的衝突,是死對頭、是水和火不相融。
“我不管,你就要管這麼多,我的事你今天非管定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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