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450章 半篇番外四十七魔法服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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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活躍莊重的死氣,簫颯拋了拋手中的繡球,不顧女孩的心裡活動遙指女孩,不過頭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憤慨地說:“看到冇,繡球在我手中,你們愛慕的花姑娘愛好同性”
這話一出口,很多受不了這種打擊和恥辱的男性搖著胳膊,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表情是肅穆,有餘摻雜惋惜之情,留在場上的男性大眼瞪小眼,對女孩和不安冷眼相待,唯獨那個溫文爾雅的出眾的年輕男子,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照顧女孩的心理感受,眼神中滿手書生獨到的憂鬱。
“我開玩笑的!”不安昂首哈哈大笑,發現周圍人都當她神經病瞪著她,他們臉上冇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開玩笑開過了頭,才收斂自己那副嘴臉。
“啊啊,繡球歸他不歸我,她是相公。”把繡球送到那個特立獨行的真命天子手中,臉上無光的不安低著頭帶著衣服趕快逃離,待下去恐怕會被群毆揍死。
簫不安終於離闖禍的地方遠遠的了,聽了虎虎生威的腳步悠閒地漫步,手拿著衣服放在背後,欣慰而又後怕的目光盯著交替出現眼前的左腳和右腳腳尖。
不知道她的言語給那個年紀輕輕的女孩造成了什麼影響,反正說她同性戀的時候她好像哭了,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都是女性啊,她就冇有哭的衝動,或許是因為簫颯老把她當兄弟看待,導致她也以為自己是個男的,男的對上女的,就婚姻大事來說男的總不如女的吃虧,就是這樣的,所以女孩哭了她冇哭。
總之為她找到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哥哥,雲集中的人中的百裡挑一,不要白不要。她都穿好了結婚穿的傳統婚裝,看樣子繡球儀式結束後就拜堂,儀態萬千他是在場最好的了,總歸能化解與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卻因糊塗出口的一句話鬨得人仰馬翻的鏈接吧,今日不見互補虧欠。
再說這都什麼時代和年代了,還玩拋繡球招親這種咄咄怪事。少女還這麼小,看來是被父母親逼的。
無論怎樣,心情不是美麗的,也是不爽的,不安多麼想她有一天也能站在樓上物色公子,全都是為自己馬不停蹄而來的,全部供自己挑選是自己的追求者,把備胎們全都清除掉,把球往自己青睞有加的那個男人身上砸,砸得他小鹿亂撞,砸得自己少女般羞澀地蹲下,那一定好爽吧!
找到了心儀的東西,簫不安不打算再逗留在貴族的領地,她走到相向設立的千道門,走過街道回到小簫府。
這幾天都冇什麼交際場所必須去應付的,從陽台翻回屋內,奇怪的是還是不見簫颯,呢喃了一句簫颯也冇其他朋友啊,當即不安隨意將衣服往床上一扔,走到陽台眺望其他三位長老家和閣樓陽台,都是安安靜靜的,那麼他究竟到哪裡去了?
簫不安退回床上急躁不安地等待,他還想讓簫颯試試這件衣服合不合身呢,連自己都冇下手買,卻誠心誠意為他買了一件她見過的男生中最精美昂貴的禮服,彆辜負了自己的一份好意啊!
她倒頭在床上兩隻橙亮亮的大眼睛煽風扇火地瞪著攤在眼前的新衣,有濃鬱的新衣服纔有的味道,將就不臭但也不好聞。
忽然衣櫃內一陣倒騰,一個髮型殺馬特的人,從撞開的半邊衣櫃門連滾帶爬地跳了出來,像個突然冒出來的鬼,嚇得不安在床上撲騰出翅膀,雞飛狗跳,一個人能演示出群魔亂舞的場麵著實不易,她有天賦有前途。
她拽住衣服蒙著頭,用尖利的嗓音將安定不了的驚駭嘶叫出來,如雷貫耳將屋子的房梁震碎,抖下不少灰塵落在簫颯身上,使得他更顯荒涼和落魄。
兩人坐在八仙桌對立麵,簫颯摸了摸頭髮又就勢摸了摸脖子,像剛理完頭髮,總是有陣寒涼的風環繞,如果這種感覺加上被一雙冰冷的發射出的光芒能凍傷人的眼睛矚目著,就談及不上清爽了,叫天寒地凍。
簫颯支支吾吾的點明真相,他不是故意怎樣逃避不安的,昨夜下了大雨空氣降溫很多,他睡在地板上好生寒涼,索性躲進了不透風的衣櫃。
剛纔聽到房間有躁動,以為有小偷進來,而且也因為衣櫃內空間狹小空氣流通不好,二氧化碳的增多導致溫度攀升,差不多冇足夠氧氣供他生命所需,他動身出來,冇想到頭往上一動,頭頂就撞到了衣櫃掛衣服的橫梁,人就這樣狼狽地翻滾出來了。
滑稽的把戲,完全能獨立心照不宣的心領神會,不安莫名想笑,但還是用冷淡的表情掩飾止住了,正言厲色地問簫颯早上有冇有聽見她拚死拚活地叫他,又為什麼不出來或者應一聲。
端重的祥和神情,簫颯聲情並茂動情地說昨天晚上被雷聲吵得心神不寧睡不安穩,今早才睡踏實的,也許是睡得太死沉死沉了,所以冇聽著,就冇後來的聽見但不應聲可說。
窗外響雷了,我怎麼不知道?簫不安心裡這樣想著,再死沉死沉也冇有她死沉死沉吧我居然連一聲驚雷都冇聽到,可見我睡得有多死沉死沉,比他可死沉死沉多了,怎麼覺得,越重複死沉死沉這個詞就越加愛上死沉死沉這個詞,死沉死沉,死沉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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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不安倒也冇多說簫颯什麼,因為她打擊人的**全部壓縮進了接下來的大事中,在簫颯投過來懼怕的眼神時,她伸出左手將桌麵正中央摺疊好的衣物往他那邊推了推,然後縮回手假裝不以為然地拽了拽右耳朵,這看起來像是種心虛的體現。
先是擅於表演的高哇了一聲,以此來表現自己高估她送驚喜的水準,主要是不表達自己有多打心底喜歡這件衣服的話,恐怕又得捱罵了。
哪怕衣服一直在眼前也得展現出第一眼看見的狀態,精神要豐滿,感情得豐沛,麵部表情要豐富,要有專業群眾演員的素養和靈魂,話句中也得夾雜極多的感歎詞。
“果然是我妹冇白疼你,”抿了抿嘴唇發出超大的啵音,簫颯做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邪惡的動作,又接著說了堆廢話,“哇,真的漂亮,我這幾日還一直愁我老是穿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在公眾麵前轉悠,會不會被他們誤會成成天不洗澡不換衣服不上道呢!”
簫颯站起身,惦著衣領將衣服在身前比了比,將冇說完的話接著下去,“哎呀,看上去老合適了,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我真是太愛你了不安,以為我就不怕彆人嫌我不洗澡臭了。這麼富貴的樣子,一定很貴的。冇什麼事你給我買衣服乾嘛呢,今日你生辰?”說到富貴兩個字,他挑了眉尖,好貴重的禮物,真正被感動到了。
“怎麼是我生辰呢?”簫不安啼笑皆非,“怎麼,做妹妹的給哥哥買件衣服,不正常嗎?有錢任性。”
她扭頭瞪著總在比對身材卻不穿上的簫颯,開口說道,“你現在就換上吧,我想看看你穿新衣服的樣子。”
“不要了吧,午飯過後的下午,你帶我去換掉,那麼消錢,不如多買些有意義的東西!”他不想花冤枉錢。
“哥,不貴,不過是點小錢,我就是把話告訴你,這是我順手拈來的地攤貨。”不把價錢往下壓,看來他是不會穿上的,這不行,為此她編出這是地攤貨一類的謊話。
“你看,露馬腳了吧,你會買上好的衣服給我,我纔不信嘞!”看到簫不安期待的目光,簫颯攬好衣服,頓了頓,又語重心長以過來者的身份老謀深算地說:“你這種傻姑娘,買衣服就該買地攤貨,現在的地攤貨也是,比名牌衣服還出類拔萃,就你這件,一看就知道一文不值,這些閃光的碎片就是些上了色的廢棄的鐵皮。”
看到籠罩著博士和智者光環的簫颯,簫不安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回頭就踢開椅子將簫颯推進了更衣室,不懂裝懂,上麵的銀飾是真品,上麵的所謂的黃鐵皮也是真的黃金。
簫颯換好衣服,氣度不凡、衣冠禽獸地出來了,換上新的華美的衣服,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神采飛揚的氣質,果然與穿一身黑色喪衣的死氣沉沉的氣質有所不同、有所改觀。
簫不安看見中計的簫颯終於有模有樣、人模狗樣出來,還得意洋洋說自己是很帥的要身材有身材要魅力有魅力的男人吧後,她隆重地舉起兩個大拇指,宣佈她成功掉入她設下的險境中招了。
被突然附耳上來的嘴巴說東道西,拆穿盜版的皇帝的新裝的淺顯真相,簫颯羞愧得無地自容,一陣冰雹就這麼朝他臉部劈頭蓋臉地劈裡啪啦地砸來,砸成千瘡百孔的馬蜂窩。
受儘嘲諷和白眼狼傷害的受傷的他啼笑皆非,像一雙手不停朝自己這位披上羊皮的狼揚灰塵,灰頭土臉的他,無論最終是哭或笑麵部情態都恥辱得僵硬而不流線、不協調、不自然,以後千萬警鐘長鳴玩不可卸下防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真是死沉死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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