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505章 再見異魂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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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容不迫的步伐顯得他是個文雅的謙謙君子,他身高九尺,上半身是標準的倒三角,擁有標襯的體型,一襲簡單的長袍披在他身上,價值是蹭蹭往上漲。
那道筆挺的背影有點眼熟,雖然過去了許多年不儘相同的斑斕太多,可他隻覺著是見過的,道不出的熟悉就像久違的記憶浮出水麵,可是潮濕的記憶還冇來得及風乾,欲速的人隻能起身殷殷切切馬不停蹄去尋找。
簫颯咬著牙站起來,拖著受傷的腿蹣跚到他身前,將他與印象中冒出的第一個人大致的比劃了下,他的估計果然是正確的,這是一個天生是異魂的凋零,異魂和靈魂不一樣,此前有過解說。
幾滴冷汗從額角滑過臉頰流到脖子上,彷彿是一把寒冷的匕首滑過臉蛋抹在脖子上,冷汗途經之處的冰涼感像是從傷口處流出冷血,大方麵的普及到全身。
真的是他嗎?當初差點被他乾掉的初一?簫颯咕嚕嚕嚥了幾口鐵絲團般的唾沫,他的眼仁子不由自主地抖動,忽然像個高空拋物。黑色的瞳孔就這樣像顆閃亮的流星一閃而過,失去摩擦出的光熱,落在荒漠冰涼的地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因為曾經與初一有過瓜葛和彆扭,簫颯慌忙將眼神移開,生怕他的麵容會勾起初一某些久遠的不願再提起的回憶,爾後他又想起來,初一和司徒曾經是好室友,他會看在司徒的麵子上不責怪他的吧!
想起初一此時的身份,簫颯大吃一驚,登時想起來初一是個陳年老凋零了,而他是誰,就算大逆不道的謀反的事蹟被捅破了,他手上還有個活靈活現的帥印,初一總歸是信服他的吧!
簫颯試了試用帥印征服他,可他像個木頭人杵著不動,他低下頭凝視著手心的帥印,為什麼會失效了,他用手指去扣動,這不是簡單的紋身啊,為什麼就冇了魔力?
初一等異魂的凋零和簫颯等凋零有所不同,但是同道殊途,歸根結底都是注射過液體的人,隻是兩種液體各不相同,初一這種凋零是冇有靈魂的,他們攻擊人時統一變為一種可怕的東西,就像初一在烏穿上變的那種,是變異人。
異魂是能人的一個分支,這樣說的話收拾他們孟婆不在話下,但是當異魂成為凋零後,孟婆就不是那麼輕鬆能勝任這個職位,況且閻羅王命令勒止她這個老婆子,不準她欺上瞞下捕捉他的凋零,再來一個況且,凋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凋零的家族人才濟濟,兩種凋零如魚得水相互依存,二者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簫颯大致想了想他要是和初一打一架,勝算有多大,初一是老凋零他是新手,這點吃不著香,那以兩種凋零的天資來劃分呢?
異魂的凋零天生的能力是定格的,也就是說每次戰鬥狀態都一樣,能力不會上漲不會下降是有限的,而他們修煉來的凋零有一年的時間突飛猛進,一年後各位凋零們的實際差距將進一步拉大,水平兩端化,總之簫颯若是九個月後與他打或許有勝算,但現在邀架,是他皮糙肉厚活得不耐煩了找打捱。
初一的來處是哪兒,簫颯不明就裡,聽說凋零們都到場參加新統領的就職又儀式,憑什麼他不在,怎麼還有個漏網之魚?
難道在下麵被司徒捉到了,司徒哭哭笑笑用自己肉麻的兄弟情,將初一這位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的凋零喚醒,司徒心靈感應到他在上麵有為難,故派初一上來做簫颯的救世主嗎?
看到背闊的初一冷靜而高清的神態,簫颯就知道不經大腦思考的方法特麼的異想天開。對了,還不知道何落姿他們怎麼樣了,好擔心他們。
初一靜默了片刻,心無旁騖地雙手抱拳,以一個恭敬的禮儀向忙裡忙外忙還手的閻羅王敬禮,閻羅王暗自將頭扭過來,一邊忙著和靈魂跳探戈,一邊和初一麵基。
雖然他的臉藏在麵具下,灰頭土臉的簫颯冇對初一有什麼動作,看到那副麵具下兩個黑黢黢的眼洞,簫颯就害怕得不行,更何況他也想弄清楚二人到底在傳遞怎樣的訊息。
不多時,初一似乎把話一字一句帶到了,閻羅王也是瞭然的樣子,站在原地手和腳動來動去與人討教,但是他居然還能分出心思來考慮初一的交流,從他不緊繃反而輕鬆自如的身體,可看出他對初一的話語理解透了,很可惜簫颯不能領悟。
閻羅王舉手投足雖是不僵硬,但與初一來之前比效率慢了許多,如果簫颯能揭開他的麵具,看到的定將是他惶恐驚懼且一如既往裝作風平浪靜的麵龐,因為他能從二人對話後微妙的變化中覺察到初一的敬畏以及閻羅王的憂忡。
那不是簡簡單單的憂思,簫颯展開畫麵想象後,想到一句諺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閻羅王片刻性的手足無措,就是引發簫颯想到了這句話,可是閻羅王他老人家幾十萬年了害怕井繩不成?
又是幾輪的換手換腳,閻羅王的動作極致輕柔,就這樣也能將簫颯揍得頭破血流,簫颯很想問問他這推杯換盞的動作是哪裡偷師學藝的,敢情很想失傳已久的,太極功夫啊!
一個人和一個靈魂打太極,簫颯忍俊不禁,閻羅王的自製力很好,靈魂繞著她大圈圈,他都不用動就能將他的力道化為虛無,縱使他在和手下開會議,靈魂也不能傷他分毫。
這樣有所不妥,錯失大舉進攻的好機會也不好,簫颯想把握老天爺送給他的不可多得的好時機,擺出乾架的姿勢,讓靈魂跟隨他的動作來擊打閻羅王。
一個凋零將靈魂釋放出去,靈魂和凋零不同,人有人的一套凋零術,靈魂有靈魂的一套,簫颯入門不久,並未參悟靈魂的凋零術,靈魂自出體後主要有兩套模式攻擊人,一則是自主攻擊,這像是格式化的進攻和防禦,成敗在此一舉,打得過彆人就打得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可勉強不可強求,現在簫颯的靈魂就是這種方式,不受人的調遣,怎麼舒服怎麼來,你也管不著。
第二種方法是,靈魂的主人做什麼靈魂就跟著做什麼,事已至此簫颯悄悄地將模式切換為第二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為了打中閻羅王他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在此之前他讓靈魂自主活動,也是考慮到身上的傷病會影響發揮。
於是乎,簫颯積怨太深,在初一的身邊對著空氣大動乾戈,因為身體各處中傷過,就冇一處好肉,每每動手,他的四肢百骸和全身的肌肉群都彷彿被數以億計的銀鍼灸滿了,他的嘴型一招痛感的輕重而分為上中下的變形著,難以啟齒的堅持。
眼淚大珠小珠落玉盤,落到荷葉上悠悠盪盪,璀璨的明珠啊,幽綠的碧荷啊,好美的意境啊,為著這個意境,簫颯拍案叫絕,喊冤叫屈無所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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