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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09章 一窩蜂拔地而起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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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王的養料通過幾百條又長又纖細的臍帶,讓幾百位凋零在他的澆灌哺育滋養,他們的力量速度和耐心得以跋扈般的提高和加強,被飛鏢切割的傷口開始快速癒合。

快癒合好後將留不住的飛鏢推了出去,他們緩緩流失的生命力像潑出去的水奇蹟般的陸續回收,不斷的在養料的影響下成長和成熟,維持撫卹凋零生命體們的復甦,蔚為奇觀。

幾百條紅紅的綢帶自主台上延下,好像過春節或元宵節燈會的街道,行人走在路上觀賞花燈,頭上方是不絕如縷的紅綵帶,將節日的活潑歡悅和喜慶裝扮得隨處可見隨處可見,景上添花。

張燈結綵載歌載舞,到處散發著佳節到來的娛樂愉快,人人臉上是幸福而安康的慈祥笑容,像每家每戶五光十色的花燈一樣十全十美。

此情此景簫颯快快將這些美麗的想法驅逐,他不能沉浸在這些美好的幻想中不能自拔,這些紅色的臍帶讓他的胃翻騰繁複,痙攣似的絞痛不止,噁心幾乎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情感。

幾百條紅色的臍帶,就像是魔鬼滑滿了臭氣熏天的粘液的手爪,將一個大魔頭與成百的小頭頭連接,將他們的汙血與各種肮臟的垢淨的雜物來往傳遞分享。

他避之唯恐不及,更彆說對這些紅帶子產生美妙絕倫的設想會是件多麼讓人難受的事情,若是讓他成為上麵一員,他絕不會生出苟且偷生的念頭,這是何其倒黴的命運共同體。

此起彼伏的飛鏢落地,彷彿是哪位譜曲高手敲響了清脆悅耳的編鐘,成百位統一製服的凋零像是剛剛呱呱墜地的孩子,不急不慢立了起來。

調零們的膝蓋每彎曲一度,直接以腳後跟為固定點豎立起來,直至與地麵成為九十度直角,就像是被臍帶牽起來的無意識的行為。

待所有凋零都像被打倒的靶子般瞬間彈起來後,他們瓜熟蒂落成為一個個狀態飽滿的人了。

朦朦朧朧的黑暗中,看到這種詭異的場麵,給人留下的夜魅起身般的印象是具有衝擊性的毀滅性的,形形色色的不安和奇怪的險象雜糅成的餌料,足可視作能把人三魂七魄釣出去的誘餌。

幾個人六神無主、心神不寧地看著,閻羅王將他們喚醒是要乾什麼,成百個凋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起身,和突然從地底上鑽出來幾百個長髮白衣的女冤鬼冇什麼差彆。

凋零們復甦後,閻羅王就將出自他寬大的袖子裡的“臍帶”們縮了回去,旋即將他那副戴了冷冰冰冇有表情的麵具的臉,槍頭似的掉向魂不守舍的簫颯,似乎有著炫耀的本心。

“繼續。”閻羅王扭回了臉,簫颯因他的注視而緊繃的心終於能鬆懈。

既然他說繼續收看,不吃眼前虧,也省得漏掉什麼細節,他就將好奇的目光繼續無條件無私的送給凋零們。

每個凋零臉上不再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們的外在神態有的端詳、有的凝重、有的莊嚴,不出五秒鐘時間,將近一半的凋零背上方出現密密麻麻的黑影。

不出所料,頭頂上出現的黑影是每個凋零的靈魂,異魂的凋零是冇有靈魂的,他們的眼神大半是放空的狀態,整裝待發,像是在籌謀一觸即發的大戰。

不是吧!簫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再度展開浮想聯翩的想象,篤定閻羅王將幾百位凋零救活,又讓其中的半數有靈魂的凋零釋放出靈魂,明顯是要來打生死存亡的群架的節奏。

簫颯恐高恐慌的心像走在玻璃棧道上,每每往下方的深淵一瞰,恐懼就像從火山口噴發出來的龍岩,將他裝模作樣的寧靜和平燒了個精光。

隨後簫颯又否認了他這個自以為是的想法,如果閻羅王鐵了心要殺死他,那麼早就可以將他的靈魂殘害直接殺了他,不然他玩弄一個人玩弄那麼久是為了什麼。

他如今讓他的得力乾將們以鬥誌昂揚的新麵貌橫空出世,恐怕不是為了甕中捉鱉殺他,而是為了平息什麼大亂子。

“待會兒這會發生什麼大事嗎?”他們的戰鬥雖冇有結束,閻羅王對他也是冷嘲熱諷抱著一顆殺心的,但簫颯倒不怕問問他問題,幕後黑手不都喜歡逐字逐句為無知落入他陷阱的人解連環局的嗎?

“大事,你說的冇錯,但具體的發事地點不在這,而是在其他的方麵。”閻羅王耐心解答,為了簫颯敢為人先有勇有謀的發言,不能用眉目和神情來表達崇敬佩服的他,隻好在寡淡的語氣中前所未有的增加了一劑量欣賞。

為閻羅王鼓舞人心的讚揚,簫颯大喜過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因一個惡人明裡暗裡的稱讚而高興非常,他如若不唾棄的話,那就是個唾麵自乾的人了。

“那在哪兒?”閻羅王正在興頭上,簫颯不想打攪他的雅興,但是也不能放棄開口詢問的權利。

“我冇讓你說話,你就彆在這哼哼唧唧的,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叫的我心煩。”

大人就是大人,這變卦比春天坐立不安的老天爺變臉還快,雖然這是閻羅王疾風驟雨似的咒罵,無法掩蓋他不走心的心態。

閻羅王又說話了,說他剛纔就是不爽簫颯的以下犯上故而罵罵咧咧了幾句,罵了人後萎靡的精神登時豁達,談天說地頭頭是道,“很久以前,也不知是哪個無知小兒傳出去的訊息,說今夜將有能人來打敗我,起義軍得知此則寶貴消失後,膽敢私下裡在幾個月前就籌謀這場浩浩蕩蕩的起義活動,企圖與所謂的高手,也就是你啊裡應外合將我的政權推翻,擁戴你做新的王。”

猙獰險惡的麵具下,他扯開嘴巴狂笑,“你覺得這種事我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嗎!”

閻羅王的笑聲像推手,把簫颯的冷汗都從毛孔裡推了出來。

當把謎題破解,簫颯的心再一次跌落了穀底,現在的局勢於閻羅王一方越發的明亮和清晰,而對於如今世風日下的他和起義軍來說,所冒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他像隻黑暗中稀裡糊塗闖進了水利工程的猛獸,在兩條閘門來回沖撞,驚天動地的又發狂又咆哮,就是找不到出去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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