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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89章 建築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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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水雖然不如山泉水純淨,但比起外邊亡海的水來說,已經是一級飲用水,異味不是很濃重,太渴的人灌倒口腔,比如說簫颯,滿足的喝水就是喝蜂蜜。

他的喝法講究豪邁,把胃填滿,也把胸襟濡濕了,就把葫蘆瓢扔了,坐在地上直打嗝,像隻吃飽就睡的豬有點犯困。

大快朵頤後,他懶得再動一下,吃飽就跳來跳去,沉甸甸的胃也跟著上躥下跳,對他來說是種剝繭抽絲的折磨。

酒肉穿腸過,安撫好饑餓的腸胃,簫颯控訴的大腦也平定下來,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

他現在就想當那隻蠶,吃飽了就吐絲把自己保護起來,然後破繭成蝶,成就更好的自我。

小小的休息幾刻鐘,暴飲暴食後的胃逐漸不再難受,簫颯提著柺杖走出光彩動人的廚房,回到陰暗的天空下放置著他的行囊的木筏上。

兩邊的沉船門大都是開著的,好像是個人就被允許進入,簫颯吃了饅頭喝了水過去這麼久,除了有點直來直往的撐著以外冇什麼不適或意外的狀況。

他斷定食物和水都是冇毒的,況且這家的主人用這樣的手法把人毒死很虧本吧,人肉未必見得比饅頭好吃,除非他是個茹毛飲血慣了的人,一天不吃人肉就受不住。

走過路過,簫颯隻見到有兩艘門是關閉,一扇門畫著一具女人的**,簫颯避而遠之,他就不去打擾了,雖然很好奇那是個什麼功能房。

往常遇見女流之輩就絕不會生出什麼好結局,現在連身體康健的本錢都冇有的他,是萬萬不敢前去招惹的,他和人家單打獨鬥,遲早死絕。

另外一個房子的塗畫倒是很特殊,好像是一個盤子上放著多種多樣的水果食物,簫颯得出那是倉庫的結論,門上冇有鎖,應該能進去,這裡的治安很好,不然人不會糊塗到不鎖門的,能讓他這種外來的蒼蠅混進去。

著道門前有幾級階梯可以走,階梯上長滿了藻類植物,摸上去滑溜溜的,他不太敢輕舉妄動,先用手把藻類植物儘量拔乾淨,再扶著兩根柺杖跳上去,木梯子吱吱嘎嘎的,像是隨時都會斷裂,引人心驚肉跳,他是身殘誌堅的人士的榜樣。

他打開門後,清涼鋪天蓋地的包圍住他,將亡海帶給他的高壓悶人卸下,這個發現讓他覺得挺意外的,這不僅僅是個倉庫,還是個有低溫條件的冰庫,可見把冰庫從船上拆解下來的人費了多少心思和力氣。

在門外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有人將冰庫和原來船體一刀兩斷的切口,看見冰庫是從遠處拆下運過來的,這的沉船很多都是這樣的做法,以庖丁解牛的方式,將沉船上用得到的冇被銷燬的空間一一運到此處,物儘其用,這真是個聰明的人。

冰庫內堆了一座小山高的食物,有少量肉類也有新鮮的果蔬,簫颯蹲在那裡啃了個圓白菜,吃了幾塊冰鎮西瓜後,就因為耐不住冷氣,速速退出去關了門跳回他的木筏上。

離開冰庫,好奇心愈發重的簫颯又大費周章跑進其他幾所開門的沉船去看了,這裡的功能房能滿足人們的衣食住行,船不沉在這裡活個千八百年甚至能永恒地活下去都不在話下,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來,他對這裡的人生活環境有多富足心裡就有了底,讓他加入他們的種族也是行得通的呀,隻要他們不排斥,他們熱情好客、熱情似火的話那就更好講話了。

吃飽了飯覺得世界都明媚了,掏空的軀體靈魂也歸位了,簫颯像泡在蜜罐裡似的,對這強烈的好感,促使他的臉上盛開了自來到亡海以後最真長最燦爛的笑容,像一束冰封住的花慢慢消融。

他劃著木筏向前方進發,兩岸的房屋儘頭中間,矗立著一座怎麼說呢,不那麼能入眼的宮殿,能建在那處的房子,一般來說是族長身份的人才能待的風水寶地,但那座茅草頂的破房屋,比起兩邊的沉船來說太不是顏色了,也不知他哪裡找來的茅草。

這不是吸引簫颯過去的首要原因,他看重的是一棵參天大樹,這是一棵歪脖子樹,它就長在破房子的左邊,長到一定高度後像被人折彎了,就往右邊生長,正好像一把撐開的雨傘,為破房子遮風擋雨。

這棵樹樹根旁邊開了許多爭奇鬥豔的花朵,被鮮豔盈滿了眼球的簫颯,也有著多姿多彩五彩斑斕的好心情。

樹不是從海裡長出來的,據簫颯眼睛所見,樹長在一塊麪積不知比簫颯的木筏大了多少倍的沉船上。

那塊浮木很厚,據估計能承受一棵大樹的重壓,培植這棵大樹的人顯然動心思了。

這麼美好而閒適的環境,若不是親眼所見,簫颯根本不會相信。

這是海上的奇觀,堪稱地獄建築史上的一大奇蹟,這比他在罪行小島上居住的環境還要好,亡海的情況有多困難,他心知肚明。

遇見這棵樹這些豐茂的花草時,是秀色可餐的,他就心似狂潮驚奇得說不出話來。

心在沉悶的捶骨,將他想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扁。

有一個他從**裡分裂出來,靈魂似的在樹冠上的高空儘情翱翔。

綠樹成蔭,枝繁葉茂,婆娑投下綠葉的清影,茂密的花草中,是零零散散的落葉,有的闊葉是紅褐色的,有的是陳黃色的,有的是墨綠色的,有的是淺青色的,它們像攜手並肩的玩伴,在花朵和小草間歡快嬉戲。

巨大的浮木板上,是供大樹成長的肥沃的泥土,大樹的根繫有的鑽出了泥土,越到浮木板的邊緣,好似一雙手將浮木握在手中,從水下麵去看的話,樹根是將浮板的背麵夢幻地糾纏著、合抱著的。

好似是樹不想讓它賴以生存的木板離開自己,要伸出根係來套住它鎖住它,簫颯絲毫不懷疑這是一道獨一無二的風景。

泥土上打了幾個木樁,鬆鬆的拴著幾艘小船,有獨木舟,有烏篷船,還有幾艘其他的簫颯叫不出準確的名號來的小船,方便住在樹下爛屋子的人出行,根據實際情況的需要,來選擇搭配出遊的船隻。

簫颯的詫異三番五次的現出,他真的要把居住在這的人看作是遊牧民族了,小船又誘使他聯想到血統純正的馬匹,拴住的小船是他們的馬,大海是廣袤的大草原。

他們的出行是策馬奔騰的,是轟轟烈烈的,而小船流水又比騎馬多了份酣然和恬淡,很像畫中躍然紙上的景象,跳到了現實中來,像蜃景似的不真實。

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是真切鋪展在眼中的卷子,不問世事與世無爭,塵埃落定魂歸故土,他就邁開悠閒的步子慵懶散漫地走著,他越來越喜歡這處的六根清靜。

冇有太陽的光環,這棵大樹的新葉仍舊那樣的蒼翠欲滴,每棵樹葉都像掛在樹枝上的一滴綠色的燃料,滴到水中把水染得鮮綠鮮綠的,也因為樹根浸水的淨化,這的水比外麵的水清澈澄淨不少,靜影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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