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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98章 亡海往事三開天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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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並冇有沉入水中,也冇有被破壞的痕跡,還有較好的完整效能,它卡在一處不能前行,淩沉斷定船上的人都走光了。

因為大船不能走,船上的人應當分批劃小船走了,帶走了部分的物資,有的他們帶不走的,就被迫留下來,正好挽救了他瀕臨的性命。

他拎著一紙袋水果走出艙門,一邊悠哉悠哉啃水果、一邊哼著歌、一邊在甲板上踱來踱去。

他下了決定這年就留在這艘好船上住,多虧周圍卡住大船不能動的樹枝和障礙物,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為他求來這艘寶貴的救命的諾亞方舟,他感激涕零。

當他後仰頭瞻仰著這艘船的船帆時,他傻眼了,感到可惜的同時,又有報複式吹來的涼爽,金黃色的瞳孔中有幸災樂禍而又呆滯的光芒在閃爍。

眼裡閃過的光芒刺出幾組一閃而過的金色大字,就在他眼眸中若隱若現,造化弄人、莫欺少年窮、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那個胡字他很熟悉,他們船長就姓胡,他說這艘船的格局怎麼這樣眼熟,浮生若夢,命運真是門有趣的學問。

船長和那個女人是自欺欺人吧,以為憑藉兩個人的聰明才乾就能讓大船屈服,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這真是心比天大鬨出的笑話。

來到亡海船長就忙著把水手們殺了,切斷了和外界聯絡的末影人們也自動死去,讓一艘船不偏離航道航行,起碼得六七個人分工配合明確協作。

多個人眾誌成城團結一心,不是給兩個人吃力不討好過家家玩的,他們兩個人的航海知識不可能涵蓋全方麵。

他們殺的人越多,就是把埋自己的坑挖得越大,大船一陷在絕地裡,兩個人就劃輕舟離開大船,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亡海這麼混亂的局勢,他們不堅守在大船上能活一天是一天,還駕著小船去謀活路,不知道進了亡海的人出不去的嘛,這麼早離開大船不是去送死是什麼?

想起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淩沉就很快樂,該讓他們嚐嚐苦頭了。

船長和她捨棄了大船是他們活該,淩沉能撿到寶是他的幸運,他不能介懷女船員十幾天前讓船長把他處決的嘴臉。

現在看來她是對的,不然他們就不會被落井下石,但他也無法忘記船長不顧那個女人反對,寬宏大量的包容他,給了他一艘小船和供應他五天吃喝的饋贈和好心。

他落進了兩難的境地,一邊為莫須有的報仇雪恥未可厚非的開心著,一邊又在為兩人的狀況擔心。

如果他們能找到回來的路,他可以接濟他們,一起活下去人多力量大,是互利共贏的,不要為了食物的問題斷送一生,互幫互助是無可厚非的解決方法。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麼好的船隻很容易招路過的人眼紅,他得趁彆人來搶奪前學有所成,學個能把敵人打得屁滾尿流落花流水的一技之長。

從此以後,他每天攻堅克難,大清八早聞雞起舞,冇有活的真雞,那隻是他勤懇的象。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從船上船長室的典籍上或者卷軸上學習,這就是他字字句句教導他的師傅,不懂的東西也得靠他自己去領悟。

而外他還得天天做大量繁複的運動,將體格練得健壯些,他要向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人看齊,但無須練成那類叫人看來就望而生畏的強壯,他是個有心誌和要求的人。

每天終而複始的高強度體質訓練就這樣延續下來,不管颳風下雨,一天的光景都不辜負,船上是有個練功房的,裡麵有移動的人性靶位和可以動作的稻草人,可以輔助他提升格鬥技能。

兩個多月悄無聲息地過去,他的體型明顯變壯了些,這還得感謝船上的肉類。他當時隻是一個十六歲的人,手臂上的肌肉比成年男子的還壯實些,每天睡眠的時間充足,個頭也節節攀升。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段,他渾身充滿了取之不儘的乾勁,每天都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又有一天,烈日當空,其實也冇出現太陽,就是這天的天氣格外的燥熱,悶得慌,他照例光著上半身在船頭上紮馬步,汗流浹背。

長久與紫外線的接觸,他的皮膚是小麥色偏古銅色,看上去全是荷爾蒙很吸引人。

蹲了半個時辰馬步,手也跟著動來動去,他半點也不覺得累,可見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針對訓練是有顯著的成效的。

後麵的時間,他來了幾回折返跑,測驗自個的逃跑能力,時間用得不長,至少比他一個月前的成績好。

一個月以來種種收穫幫他疏肝利膽解開鬱結,他滿心歡喜,由最痛苦的人到最幸福的人,不過一步之遙,他有一顆感恩的心,感謝自己走下來笑到了末尾。

接著他有點自戀,走在甲板上朝四處揮舞著他男性的身軀,兩隻強壯的胳膊揮來揮去,有時又故意凹造型,好像船四邊的海域的沉船都是觀賞他的熱心觀眾,請原諒一個青春正當時的男孩子有這樣自我感覺良好自我陶醉的想法。

突然,他看到不遠處有艘小木船,船上坐著一個消瘦的女性,她身邊是堆積如山的臟衣服,她的臉頰往內凹陷,看上去是長期營養不良吃不飽飯導致的瘦弱。

不久淩沉就反應過來,這個人是那個曾經一心要船長殺了他的女人,可她不是跟船長在一起嗎?

怎麼跟個鬼似的回來了,她回來了,那麼船長又是什麼下落呢,他在那堆臟衣服裡嗎?

船長不再那堆衣服裡,淩沉把那個女人接上船來,雖然她整個人神誌不清,精神有點渙散,甚至暫時忘記了她還有語言功能,四肢皮包骨看不到肉,但她的衣著還很光鮮,她的臉上儘是胭脂水粉。

一個瘦骨伶仃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種病態的美,淩沉並不認為是美的一類,他把她當外人,以貴賓級的待遇供她吃吃喝喝,她一口氣吃掉了他三天的食物,之前淩沉花時間明細計劃過糧食的分配。

過了一段時間,她適應緩和過來,淩沉問起船長,她忽然就像隻受了驚嚇的蟒蛇,纏繞在淩沉的身上,越纏越緊。

她輕飄飄的,三歲小孩子都能抱起她,淩沉不近女色,他把她放在椅子上,警告她不準再接近他,不然就把她殺了。

她淚水漣漣,哭哭啼啼地說船長已經餓死了,他每天乾大量的體力活,所以體能消耗比他大,她能活下來並熬到這裡,多虧了船長的捨身取義。

淩沉靜下心來,對於她說的話,他完全信服下,他又不好把女人趕走,這個女人又心心念唸的巴結她,想跟他締結進一步的鏈接。

可是淩沉不接待她,又不能趕人家走,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日子久了,也就冇什麼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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